说起来……
她的行为也是足够卑劣。
曾经,她也讨厌这种行为。
毕竟傅渊政以前就仗着她的喜欢,无数次去伤害她。
多少个夜晚,她揪住被子,咬着枕套,不敢哭出声。
那是她心甘情愿。
可在那份心甘情愿之后,更是千疮百孔。
“厉澈。”
她忽然就不想去说谎了。
“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真诚,“我刚才骗了你。”
“今晚我还有别的安排,但是也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
对方果然是沉默了。
舒念也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
其实人的信任不能
透支,哪怕是一次也不行。
真是想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傻。
就一次一次被傅渊政欺骗,还甘之如饴。
“姐姐。”
厉澈的声音沙哑了许多。
“恩?”
舒念应了一声。
心也跟着揪起来。
总觉得自己坦白的太晚,不单是将人逼成了病娇,还……
“你确定去宴会是吗?”
舒念“恩”了一声,“是。”
“那就行。”厉澈没多问,但语气比之前更轻松一些。
舒念反而是不懂了。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行了姐姐,你好好准备吧,俺们……晚上见。”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舒念:“……”
她后知后觉。
厉澈的病娇应该不是被她逼迫出来的,反而是早就存在,只是现在才慢慢显现而已。
但这个她也没有能力改变,只能说是,敬而远之吧。
她拿手机打了网约车,将手机放回包包的时候。
也不知道就知道了。
打开了信息。
紧接着就点开了跟傅渊政的聊天记录。
还停留在三天之前。
她又直接将手机丢进了包包里。
最好是死了!
免得她还策划着报仇。
……
晚上八点。
舒念穿上了服务员的衣服,戴上
了口罩。
领班三令五申,必须态度恭敬,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误会,那就是你服务员的错。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大家散开,进入会场各自忙碌。
舒念被分配到了端酒的工作上。
这工作是要讲究眼力劲的,看着哪位客人的手空着,或者谁的酒杯没有酒了,就赶紧过去。
基本可以接触到核心。
舒念倒是很喜欢这工作。
只是……
她才刚刚上任,刚走了没几步,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手中端着的托盘直接朝着前面飞出去。
“嘭”的一声。
舒念站稳的那一
刻,就朝着托盘的方向看去。
刚好砸在了角落里,一个正在坐轮椅的男人的双腿上。
那男人像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将托盘捡起来,朝着舒念看来。
男人短碎发,带着黑框的眼镜,菲薄的唇微微勾着,手中的托盘晃了晃。
似乎是在询问舒念还要不要。
舒念现在就万分清醒,这托盘上没有东西,否则,她估计要小命不保。
不过这人看着有点眼熟,脾气还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蓉城见过。
她摸了摸口罩,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被认出来,这才硬着头皮朝着男人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