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政第一时间就是想到谢棉的那杯咖啡。
想到那个无疾而终的孩子。
想到舒念因此逐渐加重的梦游症。
想到这些天没有舒念的日子。
总之,一切的伤害起源于谢棉,小优虽然不能被原谅,但也不能忘记罪魁祸首。
当然,他永远也没想到,舒念心中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的冷漠纵容,甚至是长期理所应当的欺压,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明明只是去喜欢一个人,怎么到了最后,全成了她的独角戏,还变成了她的错。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儿,算是各怀心思。
房间内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有凉风渗进来。
吹的他衬衫边缘晃了晃,又慢慢渗进皮肤里面去。
他似乎被这样的凉意刺激的回神,扫了面色微白的舒念一眼,又别过眼,“今天好好休息,明早郝总过来,陪我去见他。”
郝总爱茶,让他来帮忙把关或者谈合作都好。
不过之前郝总因为跟裴明瑞的关系,一直当中立派,现在愿意亲自来这个小地方,看起来是要跟傅渊政真正合作了。
也是,人无利不起早,郝总之前再清高,终究还是得要钱。
“恩,”舒念点点头
,“我准备资料。”
说起工作,她的状态明显是好了很多。
傅渊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没说什么,开门出去。
他的心里面像是压着一座大山,烦闷的难受。
在外面抽了两支烟,还是没能缓解那份烦闷,他靠在床边,看着下面的枯树,只觉得嗓子里更苦涩。
“哥,你在这干啥呢,咋还不关窗户?”江名城贼兮兮地凑上来,笑眯眯地,“是不是让人给你轰出来了?想在这里冻感冒了,然后让她心疼你一下?”
这么一分析,江名城还觉得自己说的很对,还一副热心要帮忙出主意的
样子,“我跟你说,这没用,人家都能全球跑,难不成还能困在你病床前吗?你前脚生病,她后脚就能跑。”
傅渊政烦躁地将窗户关上,“闭嘴!”
“哥,你还真是想玩苦肉计啊?”
江名城嘿嘿嘿,“我说,你想追女人,找我啊,我帮你!”
傅渊政凉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显然是对他不信任,“你最好躲远点,还有,见到她之后没联系我,你最近胆子有点肥,那几辆车我帮你卖掉?”
江名城立刻蔫了,乖顺的像是小哈巴狗,“哥,你看你说的,咱们兄弟之间千万不能计较这个,
显得你没格局!”
傅渊政不为所动。
江名城一咬牙,赶紧祭出自己的杀手锏,“姥爷那边,你还去看看不,我开车带你去?”
江名城口中的姥爷,就是傅渊政的爷爷。
那个,抚养他长大的老人。
其实很多人都以为傅渊政从蓉城长大,上贵族学校,从小就是人上人。
但只有这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他的童年,就是在名门镇度过的,上学的假期,也基本在名门镇上过。
傅渊政心头一动。
江名城还提醒,“这不过几天,就是他老人家的祭日,我买了不少东西,陪你一起过去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