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回到办公室之后，就看到小优神秘兮兮地跟进来。
“舒总监，我刚才想去傅总那边送东西，看到谁了。”
她的表情有点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见鬼了。
舒念完全不感兴趣，将打包来的东西放好之后，就准备午休，“你中午不休息吗？”
小优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舒念居然是这样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舒总监……”
“你要是不午休的话，麻烦帮我带好门，工作上的事情，等着下午上班再说吧，”舒念笑了笑，“不过小优啊，工
作做不完，不要一直熬着，中午休息一下，下午的工作效率会翻倍。”
小优也许是心虚的原因，总觉得舒念的话是意有所指。
也不敢乱说了，只能是点点头，“行，舒总监，我先出去了。”
小优出了门也觉得，傅总跟盛明瑶中午一起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她心里面惴惴的，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编辑成一段话，发给了那个号码。
做完这些，小优再次看向舒念办公室的门，脑海中总是浮现那天咖啡馆的场面。
她哭着说自己有难，舒念二话不说就来接她了。
如果
她知道，那天舒念的父亲要手术，她怎么……
“小优，这边有资料需要你帮忙复印一下，下午给我就行。”
一句话打断了她的遐思，小优收回来眼神，轻叹了一声，还是去忙了。
……
舒念的确是午休了，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有电话进来，看到来电显示，居然是舒明。
“姐姐，你在什么地方？”
“公司。”舒念的神色淡淡，语气也不好。
舒明像是松口气一样，“那行，你下来吧，我在蓝图楼底下。”
舒念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下去，几乎是猛地坐起来。
“你回
来干什么？”
舒明的语气明显不悦了，“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回来你不开心吗？哎呀，你赶紧下来啊，现在天气那么冷，这里的保安还不让我上去，你要冻死我吗？”
舒念咬咬唇。
舒明没得到回应，喊道，“姐，不光是我自己，咱妈也来了，你难不成现在没爹了，妈也不想要了？”
舒念本来黑沉的脸色，现在已经凉如水。
她捏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还有谁？”
“没了，就我跟咱妈，你赶紧下来，现在好像是你们下班的时间，我们现在跟猴子一样被人看着，你不
嫌丢人我还觉得难受呢。”
舒念深吸口气，起床换好衣服，只是下楼的时候脸色极为苍白，小优看到之后，还担心她的身体状态，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没跟上去。
……
楼下。
舒念看到了久违的母亲。
似乎从小到大，母亲的样子就没怎么变过，永远都是皱着眉，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是神色平静的时候，抬头纹都是存在的。
平白的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特别难受。
母亲一双眼睛有点像弯刀，裹着寒光。
看她的时候，那眼神像是能捅到她心脏里去，瞬间就冒着血腥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