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的情绪有点激动,脸色都涨红了。
若是平常,傅渊政早就反唇相讥,甚至还会嘲笑舒念太敏感。
说不定大手一挥,让舒念直接不用参加宴会了。
但是今天,傅渊政有点沉默。
而且对于舒念这样突然的情绪,他居然也没什么怀疑,反而淡淡地问道,“公司的安排,你想违反吗?”
“傅总,不是我想要违反公司安排,是我做主持人这件事,一开始就安排好的,不管是开场白还是所有的活动安排,全都是我自己做的。”
舒念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意
,“你现在说带我走,我就跟你走,活动怎么办?”
傅渊政有些不想听她的长篇大论,脸色显得有点不耐,“活动有人负责,你不用管。”
舒念苦笑,眼泪就凝在眼眶里,“这么说,你根本没打算让我参加宴会?”
傅渊政眉心紧皱,“你在胡闹什么,我没说不让你参加。”
舒念摇头,抬手装作弄头发的时候,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傅总,你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傅渊政的脸色一沉,“舒念!”
“其实真的,很多事情,你只要是开口就好,虽然我
可能不大能接受,但我能缓解。”
她捂着心口,好不容易提上来一口气,“而不是这样,似是而非,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傅渊政大概是听出来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舒念,你又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行了,我没时间听你闹,到底服不服从安排?”
舒念的心像是被刀子搅一样,疼的鲜血淋漓。
她才知道,自己那些努力,其实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
好在,她要离开了。
她慢慢地垂眸,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服从。”声音低低,只有她自己能
听到。
傅渊政大概是也没了耐心,顺手拽住她的手腕,出了门。
舒念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小木偶一样,任由他塞入车内,之后去了蓉城金融街后的一个叫做“TH”的美容会所。
一进门,就有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过来接待,“傅总,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姐吧?”
旗袍女人打量着她,啧啧称奇,“可以,交给我吧。”
傅渊政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快点,她着急。”
旗袍女人笑出声来,柔媚的眼神像是带着电,“你还信不过我吗,不过还是那句话,慢工出细
活,你就瞧好吧。”
舒念自从进了会所,才慢慢有了一点精神,现在才开始打量这个旗袍美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身材是……一级棒,即便她是个女人,都有点扛不住。
当这女人过来搂住她肩膀的时候,胸口蹭到她手臂,那触感,她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舒小姐,你来这边,若是觉得累,可以睡一觉,很快就好。”旗袍女人指着旁边的包间说道。
舒念有点抗拒这种地方,“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吗,你这是要带我干什么?”
旗袍美女笑了笑,“傅总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