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图你家产?我是神仙吗?我在十年之前就知道你能发达?我嫁给你十年了,我得到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现在打我?我认了,可是你不能污蔑我!丈夫打妻子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这般污蔑我的清白!”
打也就打了,但是他这般信口雌黄的污蔑李思婷却是让她觉得这就是一种侮辱,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周涛一时间笑了,死死盯着李思婷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双眸越发的冰寒。
“好!那我想问你,为何我之前二十年都平安无事,却是与你成婚之后便废了!你敢说不是你的问题吗?”
周涛心中有一座火山即将爆发,此刻的他已经疯狂在忍耐自己的脾气了,可是不想李思婷依旧是满脸的不解。
成婚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洞房之时才知道他是个废人。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从未嫌弃过他啊。
自己平时暗中不知找了多少人找偏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更是让他多娶了不少小妾,可这还能是自己的过错?
今日为何能说出来,他是发生什么了?
李思婷镇定片刻,目光笃定看着周涛漠然摇头,抿着嘴一本正经解释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的夫君,当初我曾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之后我便从未想过这些,更不可能会害了你啊!”
“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污蔑到我头上!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周涛不信,死死盯着李思婷,只觉得就是她的错误。
如果不是她,当初自己为何洞房之后就给自己每天都吃不同的药汁,美名其曰为了自己好。
现在想来肯定是当初就开始谋划下毒害自己,害自己成了个废人!
要不然,怎么可能陛下赏赐的药自己吃了都还没用?
刹那间一道寒芒亮起,周涛手持利刃死死刺入了李思婷的心口之中,借着酒精的作用下,暴怒的周涛杀了陪伴自己十年相濡以沫的妻子。
当看见李思婷悔恨不解纠结的眼神之时,周涛如梦初醒。
“你你你,你不要吓唬我啊!我可不是吓大的!我可不怕你!我是神仙!我是神仙!”
周涛仰头朗声叫嚣着,宛若一副疯子的姿态。
当第二天李思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双目圆睁已经没有了半点色彩。
而她手中捏着的布帛之上甚至还刺绣着周涛的名字,管家满脸的悔恨,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周涛,愣是不知如何开口。
“老爷!您为什么杀了她啊?您……”
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周涛漠然打断,此刻的周涛蛮不讲理,依旧是满脸的不在乎推脱道:
“你懂什么?这就是一个贱婢,这就是那李家派过来想要和我说道说道的,说不准那李家就是想要我周家的家产,当初看重我的,那是因为在我身上看见前途了!”
“呵,这群当官的我哪个不清楚?那李侍郎不过就是个侍郎罢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总不可能让一个侍郎给我杀了吧?不可能的!陛下一定会保护我的!”
但,这个消息也是很快被李家知道了。
李侍郎本来佝偻着腰肢趴在桌上统计着并州的人口流动以及分封土地的计划,一侧妇人满脸泪水走入房间,泣不成声。
“怎么了这是?天塌了?哭成这般模样?!不知陛下肃清内乱这是大喜之事吗?这般哭泣,你是想要被抓住把柄让人去陛下面前参我一本是吧?”
李侍郎满脸嫌弃盯着妇人,满脸不爽呵斥出言。
下一秒妇人近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开口说着自己女儿的惨事,哭诉更是厉害了几分。
“你那不成器的女婿昨天晚上醉酒,杀了婷婷啊!他他他觉得是咱们婷婷觊觎他的家产,是咱们李家觊觎他周家的家产,特地下毒毒害了他,甚至陛下赏赐的药都不能治疗他的病症!”
“他全然将一切责任都推脱到了我们身上,说什么婷婷将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一席话说完已然泣不成声,而佝偻着腰肢的李侍郎几乎是瞬间便面色阴沉了下来,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妇人,眼神中充斥着数不清的愤怒。
他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挑着眉头看向妇人,眸中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刚刚说,自己的女儿死了,被周涛杀了?
不可能啊,那周涛平时安安分分的,那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下手杀了自己女儿。
更何况,这都成婚十载了,自己女儿那般的仁德宽厚,嫁入周家之后甚至都从未与人有过红脸,怎么可能让周涛生气这般严重?
“不可能吧?!周涛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也算不上什么恶人啊,怎么好好的能对婷婷下手?你肯定在骗我!”
“对,你在骗我!周涛在哪里,你让周涛过来见我,我要见周涛!”
一时间傻愣愣的还在给周涛解释,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在给自己一个能接受的理由,可无论怎么开口,都找不到能宽慰自己的理由。
片刻之后,李侍郎带着满腔的怨气来到了周府。
跨入大门的瞬间便看见了满地的鲜血狼藉,地面上更是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道尸首,首当其冲便是李思婷。
此刻的她双目紧闭,心口之上的匕首还闪耀着寒芒。
“呦,这不是岳丈大人吗?怎么,今日这是刮了什么风将岳丈大人都吹来了?您是觉得我活不久了,您过来想要接手这周府的财帛吗?”
“那就很可惜了,我周涛虽不是什么长寿之人但也决不是那短命鬼,最起码现在身子骨还算是康健。”
周涛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李侍郎寒声出言咒骂,歇斯底里道:
“周涛!你说的是人话吗?当初婷婷跟你的时候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个穷光蛋!你连个秀才你都不是,我一个侍郎的女儿,仅存的一个女儿就这么嫁给了你,我把你当儿子一样扶持!”
“你到现在,你告诉我一句,我想要你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