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苏凉清楚叶辰心中的豪迈恢弘志向,可心中的不忿依旧是难以掩盖,其中最甚的便是叶辰所颁布而下的诏令,起兵!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免吃惊无比,而苏凉得到圣旨的时候也是如此,满脸惊愕的看着圣旨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叶辰在胡言乱语。
饶是对叶辰这般的了解,即便苏天为叶辰辩解的再多,他依旧觉得此举不对,最起码对百姓而言,此举过分劳民伤财了。
“陛下所言无不彰显他心中的兴旺之相,若齐国真就是这般的好打,当初我便不至于这般的落魄,更是一度落得那憔悴的地步。”
苏凉长叹一声目光幽幽,眼中充斥着为难。
他刚出来还不知道齐国有如此之大的转变,他只是回想起当初与齐国一战,那齐国之人血腥毒辣堪称世间罕见,他甚至都从未见过有比匈奴还要毒辣的人,那就是齐国人。
齐国人性子狠辣且不服输,即便这一场战败了下一场也一定要找回场子,打仗甚至堪比那地痞流氓打架,远攻不行那就近身肉搏。
抓眼掏裆无所不用至极,甚至嘴叼利剑满目愤慨,甚至愿意一命换一命。
此等国家,说实在的苏凉不想要面对。
但下一秒苏天却是愣住了,错愕不定的看向苏凉,抿着嘴幽幽解释道:
“不是啊大哥,您是不是忘记了陛下最近的动作?”
此言一出苏凉迷茫了,错愕的看着苏天,不明白他说的话什么个意思。
果不其然下一秒苏天一本正经的开口絮絮叨叨的讲述着叶辰的丰功伟绩,而齐国的内乱与赵国的内乱也是一并讲述完毕。
全盘托出之后,留给苏凉考虑的时间就到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苏凉满脸震惊看向苏天,迟疑半晌默默点头,咂舌称赞道;
其实,陛下此举做的也并非错了。
“行了,现在收服津渡才是我们首要任务,若陛下到达津渡的时候我们还没打下来,到时候免不得一通责骂!”
苏凉寒声吩咐一句当即起身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而刚刚所接手到的俘虏却是被大壮看管。
按照苏凉的一句话说就是,陛下信任的人若是我不信任,那便是我对陛下不忠。
若大壮但凡有半点出格,苏凉会亲自领兵平了大壮。
看着那满身杀气腾腾的苏凉,大壮点头如同捣蒜一般不敢有半点的推辞。
津渡城之内早已乱作一团,烧杀抢掠之人不在少数,其中大部分权贵此刻正愁着如何取舍如何找寻出一条活路,更有甚者直接派人去与苏凉联系,祈求苏凉能接受他们的归降。
而苏凉回答简单,交出家中八成资产再将家中所有武装清除之后,他愿意接受归降。
津渡城偌大,便是还有一部分忠心耿耿之人,此刻正站在城楼之上虎视眈眈盯着浩浩荡荡而来的苏凉,满腔愤慨!
为首将领仰头嘶吼一声,责令击鼓出征!
势要平复苏凉,为小王爷报仇!守护津渡,人人有责!
攻城拔寨就在今朝!守王爷最后之地,秉承王爷之信念!
可就众人高喊着口号,下一秒便被乌泱泱冲上城楼的黄巾军杀了个七零八落,看着那为首的黄巾军统领,满脸震惊。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当场宰杀,也就当所有人震惊之余,出现了诸多错愕不及的情况。
齐国公主昭阳已经被大样带着到了苏凉军中,简单讲述完毕齐国公主的来历之后,苏凉有些震惊。
“齐国的公主不是只有一个吗?还是在陛下身边,又有一个赐封的公主?倒是罕见,没想到齐皇还能来这么一手,罕见的很。”
幽幽赞叹一声,苏凉站在一旁满目赞许。
眉宇间嘲弄神色一览无余,而照样也是满脸不解,眯着眼疑惑盯着苏凉寒声质问道:
“小女子在此处有礼了,见过战神大人,不过战神大人这般出言,所为何物啊?”
所为何物?苏凉冷笑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而此刻的齐国京都之中,齐皇正抱着几位身形模样都与女帝极度相似的女人赏曲,眯着眼满目享受之余,却是在余光中瞥见了那一抹惊鸿。
女帝来了,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大片的大臣,无视皇宫禁军甚至皇宫她都能随意进入如履平地。
深深看向还在奢靡玩乐的齐皇,女帝笑了。
“齐皇,你现在还在这里奢靡无度?你可知,叶辰已经将大晋内部平定了个七七八八了,匈奴被叶辰凭借火炮覆盖,愣是打的去了齐国北方与百越联手攻伐凉王,而子平王那边也失手,十万精锐全然覆灭。”
“剩下那一点津渡的人全部投降,相比较而言,大晋现如今内部已经平定完毕,李春也算是投靠了叶辰,即便他不投靠,他也会选择离开大晋。”
大晋不可能留着李春,李春顶多会留下一大片的兵士之后自己离开大晋,至于去何处叶辰也不知道。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她们的猜想罢了,到底事情会如何发展,现如今还不得而知。
闻言齐皇也不多说,挑眉看了眼女帝,随手搂着一侧的几个姑娘优哉游哉推脱道:
“那又何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撑破天也就是打仗罢了,朕现在手中精锐如此之多,便是那大晋打过来咱们也能扛得住,咱们精锐如此之多,不怕守不住!”
齐皇优哉游哉推脱一通,目光幽幽满脸的喜悦。
却只是不想这般喜悦之下所隐藏的,却是齐皇心中的恐惧。
他低估了这女帝,也高估了自己手下这群大臣的忠心。
本以为利用女帝可抗衡凉王,将一切权利从凉王手中收回来之后也可平定女帝,最起码这样一来自己兵不血刃且不用出面便可维护好自己帝王尊严。
但最大的难点就出现了,女帝竟然身为女儿身起兵造反,甚至自封为帝都无人敢多言一句。
且不论称帝,便是那群大臣都前俯后拥的跟着她,甚至为了她卖命效忠,比对自己还要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