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声音你都不认识了吗?怎么,老夫抓你过来也需要给你一个交代是吗?今日你在此处做什么了,如实交代吧!说不明白,可就别怪老夫对你动手了!听明白了么?”
此言一出统领便不由得低着头叩首跪在地上,满脸的惊慌失措,嘴巴张了张却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一次卫青亲自而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还说不准。
难道,是发现自己对妻子动手了?不应该呀,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啊,更何况自己还找好了理由。
“不知大将军找末将何事?这大晚上的这般抓末将,末将还以为是那叛军,还准备着拼死搏杀,最起码不至于落入他人手中,成为他人手中傀儡玩物,也不至于这般的落魄不是?”
“不过这大晚上的,若是大将军找我没事干的话,咱们要不然回去休息一下?最起码,现在您压力这么大,还是要注意身体的呀,辛劳过多可是会令身躯疲惫不堪。”
自顾自的说着,刚想要抬头的瞬间便被一旁锦衣卫漠然摁在了地上,分毫都不让他抬头。
这个时候一道漠然的声音响起,却是令此刻跪着的统领心如死灰。
“你是想要休妻?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并非是想要休妻,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解决自己的妻子,我所说的不错吧?亦或者,你妻子现在已经没了吧。”
“是你动的手,还是谁动的手?你倒是好狠的心啊,自己的发妻你都动手敢杀,你还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朕都不觉得奇怪了。”
当叶辰阴沉着脸寒声出言呵斥的时候,跪着的统领却是在这一句话之中听出了几分不对劲的意味。
自称朕?那岂不是当今皇帝?既是当今皇帝,为何会来这?他不是,还在那并州的吗?
千里迢迢来青龙关,莫不是就为了那对抗匈奴?加上最近卫青的一系列举动,统领不由得面色苍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也就是说,他觉得自己没有半点可依靠的。
当初卫青大将军还在这里的时候,自己承蒙受他恩惠,一直以来都是被庇护长大,这军功更是加身无数,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在小兵之中逐渐脱颖而出。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有自己的考虑斟酌之处,如何妥善解决,才是他现在需要思考的,陛下能开口质问自己,那手中就一定是有证据的。
此刻的统领已然是满身的冷汗,却不想下一秒还是不敢出言说话,只是静静的低着头,抿着嘴带着几分为难幽幽推脱道:
“这个,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碰过他们,既然没有碰过为什么要开口说那些?那是我的发妻,我比谁都要爱护,那一天大将军给我钱财之后我就全部给了她,她也答应我下南方,将自己安置好了之后给我来信,我带着儿子离开青龙关。”
“陛下,末将真心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若是您觉得末将在说谎话的话,现在大可出手,末将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哪怕您对末将满心都是怨气,末将也决然不敢多言什么!”
一口一个陛下更是言之凿凿的说着,只因他敢确定,自己决然没有被发现!
若被发现的话,他又是何必在这里多说这些?早些选择放弃,岂不是更好?
追查,总归是要有证据的吧?现在死无对证谁能对他有半点奈何?
只要他自己不亲口说出,那他们即便是推论再多都是无用功,倒不如不开口推论。
统领心知肚明,对这件事更是有着满满的自信,确定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呵呵,你真以为你自己不开口,朕就什么都做不了吗?亦或者,你觉得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不会引起朕的怀疑?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任何事情做过之后都是天衣无缝,人总归是会露出马脚的。”
叶辰静静出言,眯着眼满目的笑意,他此刻却是也不焦急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统领。
而统领依旧是不认账,死不认账!
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卫青大将军可是看着自己长大的,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也不可能对自己动手!
“大将军,您倒是管管我啊!好不容易这都落魄到了如此地步上,甚至吃一口酒都要被革职,甚至我妻子南下我都没有办法开口解释,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为难啊!”
“普天之下就有这么的道理吗?平白无故的将我摁在这里就说我杀了自己的妻子,此等事情真就是嘴皮子一张就可以随便污蔑的?”
“大将军,您好歹是管管我啊!”
一时间涕泪横流,统领跪在地上满脸的为难,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令卫青一时间犹豫不定,错愕之下颤巍巍望着叶辰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他虽说喜好吃酒,但却不是那种无恶不作之人,发妻陪伴他将近二十载,平时他们可谓是宽厚和睦,都是街坊邻居羡慕的对象,他又是一片赤胆忠心,想必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既然他所说自己的妻子南下,那想必就是真的,之后陛下调查一下就清楚了不是?”
有了卫青的出言求情,叶辰也不好多说。
毕竟现如今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自己信口雌黄的去污蔑一个卫青的心腹统领,传出去多少也会令人寒心。
既如此,那便将其控制起来吧。
“也罢,朕也懒得追究你去这茶楼里做什么了,但你想清楚了,这茶楼便是那勾栏污秽之处,你既然常常出入此处,怕是兜里金银不少吧。”
名妓与娼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职业,而根据叶辰所调查,这茶楼之中可并未有什么名妓。
前者便是凭借技艺卖艺而换取金银,并非是出卖身姿。
但后者,却是此刻的四方茶楼却是充斥着娼女,而统领流连此处,心中的打算谁人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