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将士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恨不得去给统领拉着揍一顿,这家伙就是明显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就纯纯的是脑子有问题!不知足的男人!
这是他们心中一致的评价,但是在街上看见了还得打招呼,毕竟面子上那是一定要过得去,只期望这一次之后,他能放弃不动手,对嫂子好一些,这就是最好的了。
闻言统领面色白了几分,轻咳一声抿着嘴伸手指了指眼前的美酒,咧嘴一笑眸中闪过几分悲痛看向一旁的小队长开口解释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不是好不容易有了些钱财,这就给你们嫂子好好准备一桌子,我们也好好喝一杯,这明日过后什么事情也就没了,你们就放心把,赶紧去巡逻去吧,被大将军知道了又要责骂你们了。”
“只希望大将军那边能过得去,到时候起码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定要多杀几个匈奴为我所犯下的错误买单!一定不会辜负大将军的期待的!”
言之凿凿的说着,众人闻言面色恍然,皆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毕竟人非圣人孰能无过?这一次他能吸取到教训也是好的,更何况人家是一家人,人家夫妻二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这群外人说的再多又是有何用?
当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之后,统领却是没有回家,只是怀中揣着金子拎着美酒顺着小路一路来到了四方茶楼之外,这一次却是顺着小路进去了,没有顺着大路。
听见手下人禀告,老板娘也不由得错愕不定。
不是说他已经被革职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里?据说就是因为打了自己的老婆,被卫青知道了,就因为其老婆拜了卫青为干爹,而又因为他酗酒违背了军令状,直接被革职掉了。
即便是如此,一旁站着的花魁依旧是满脸的不屑,轻蔑的笑了笑眼眸中夹杂着几分随意与洒脱一般的态度,目光幽幽挑着眉头呵斥道: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天下男人那都是一个德行,说什么好处多多,还说什么一定会对我好,无非就是看上我的美貌罢了,若是有朝一日我人老珠黄,怕是他也会这般对待我。”
“只是他的妻子倒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却是跟着这么一个狗男人受苦受累,最终还是落的这般下场,怕是之后还免不得一顿胖揍了。”
低声咒骂着,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不屑,而一旁的老板娘却是懒得在乎那么多,现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那么多干啥?
老板娘当即摆了摆手,眼神中带着满腔的不屑深深看了眼一旁的花魁,眯着眼带着满腔的不屑呵斥道:
“行了行了,赶紧去吧,若是让人家看不见的话怕是又要生气了,这次听说他带来了不少钱,若是给你的话你就留着,他反正都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咱们管那么多干啥?”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没事干的话就去看看那弓弩怎么制作吧,在这里逼逼赖赖的,扯淡!”
老板娘呵斥一声,眼神中夹杂着几分不屑,当起身站在统领面前的时候,老板娘脸颊之上还是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眼神中夹杂着几分笑意低声询问道:
“怎么了这是?统领大人这还有时间来我这里,这不是刚刚才分别的吗?又是思念她了?要不然直接带回家如何?”
“要不然先避避风头,最近先不要来了如何?等风头过去了,大将军消气了再说?”
歪着头笑呵呵出言提醒,却是不想此刻的统领却是懒得多说那么多,只是随意摆了摆手,挑着眉头好奇的望向远处那隐藏在宅院之后的小院子,笑了笑。
“是啊,这不是想了吗,这次确实是出了一些差池,不过问题不大,你们放心就好了,一定不会牵扯到你们的,过几天大将军消气了,我还是统领。”
咧嘴笑呵呵的说着,眼神中夹杂着数不清的爱恨情仇,却也是令老板娘一时间拿捏不准这统领的心性。
当初看着不就是个莽夫吗?怎么今日这一见面,宛若变了一个人一样?难不成,他身上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被革职吧,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心中安慰自己一句,老板娘也是懒得多说,静静带着统领来到了屋外那一处宅院之中,静静的停了下来。
“我就不送您过去了,她刚刚起床知道您来了,您二人自己聊吧。”
言毕转头而去,隐藏在暗中静静窥探着二人的交谈。
花魁歪着头狐疑望向一脸兴奋冲向自己的统领,当即笑呵呵起身伸出双手,任由统领将自己抱在怀中。
‘统领大人这怎么又是来这里了?听他们说是您出大事了,您怎么样,没事吧?是不是因为我?如果是因为我而牵扯到您的话,奴家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您不如将我舍弃吧,这样一来您就不会被我牵扯其中了,这样您还能当大将军,以后威风八面的时候能想起奴家就好了,奴家什么都不奢求。”
低声说着,只是须臾间便挂着泪珠,声音温婉却也是令统领听的心都要碎了。
饶是心中积蓄的满腔怒火也在须臾间破灭,一把手将花魁揽入怀中,恶狠狠的抱着低声道: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我还在,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一定一定不会出事,这一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不少金子,算是给你的补偿,这段时间我不能过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二百两黄金,是大将军赏赐给我的,我估计这几天要是打起来的话,大将军因为人手不够那是一定会召集我回去,你不用担心我的,放心好了。”
刚刚来的时候他还在心中想着留下多少给自己的儿子们置办身衣服,最起码将家中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他们能安心练武。
可就是看见花魁的瞬间,听见了她那酥软入骨头的声音,他早就是将儿子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