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倾巢而出三个月久攻不破齐国边疆驻守防线,匈奴不过支援十万人,轻而易举攻破边疆浩浩荡荡的迎上了凉王的大军,孰轻孰重此刻昭然若揭。
他们并不是废物,但他们现在在匈奴人眼中与废物没有什么区别,有的只是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以至于十万人的匈奴统领一直在他们面前都是极度猖獗的。
而这一位匈奴统领便是赫赫有名的匈奴王家族之中人,算是匈奴王一手提拔上来的,换做马哈木,极度好女且酷爱折磨他人,在匈奴军营之中威名赫赫,甚至偷偷出手折磨了好几个其他将军的妻妾。
正是因为这样,匈奴王迫于压力才是将他派遣出来,最起码转移注意力,避免他被施压,最起码不至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还能出来混个军功。
百越统领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望着怀中抱着女子依旧满脸无所谓的马哈木,眼神中可视的讥讽与不屑流露而出,昂着头幽幽道:
“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那凉王传言凶残无比,我等也迎战过,确实是难以抵抗,所以说这一次还要依靠你们,据说凉王最近有大动作,而齐国已经乱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
“你不是最喜欢女人,齐国里面也有不少,到时候打下了城池全然都给你如何?我们对女子没有一点兴趣,可好?”
百越统领压着性子幽幽劝解着,只因为他知道,凭借他们战斗力落后的百越,哪怕倾巢而出,依旧不可为。
并非是武力上的压制,那是属于一种武器的压制,甚至说这就是一种极端强度的战斗力。
他们不怕死没错,可是一直都被武器压制,手中拎着木棍而去打仗,如何抵得过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手持利刃之人?
明明木棍与利刃比较而出,利刃要好太多太多了啊!!
匈奴的出现,无异于瞌睡来了送枕头。
匈奴的骑兵天下无双,冠绝天下。
他并非没有见过齐国骑兵与匈奴骑兵面对面碰撞过,几乎是瞬间,匈奴铁浮屠便直接将敌军冲的七零八落。
马匹之上骑兵根本抵抗不住匈奴的正面冲击,落马瞬间便被铁浮屠直接收割人头,根本无从活命机会。
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是令坐在一旁的匈奴统领暴怒,眯着眼满目不爽望向站着的百越统领,阴沉着脸寒声质问道:
“说的好听,便不是你的人去送死?我过来只是因为王的命令,让我协助你们攻伐齐国罢了,可并不是过来当你的手中枪!”
“想要利用我们来抗衡齐国,甚至将战火引渡到了我们身上,你真以为草原上的我们,都是一群没脑子的人吗?”
翻译完毕马哈木面色一寒,赫然起身横眉冷对百越统领,眼神中流出满腔的阴狠寒声质问道。
翻译站在一侧静静翻译,不过片刻百越统领便沉默不语。
他们落魄,他们什么都没有,倾巢而出这一次甚至不足马匹一般高的孩童都带了过来。
甚至年迈之人,军中也不在少数,百越已经相当于十室九空,家家无男丁。
他们必须要赢,无论用什么手段。
即便被所有人看不起,即便他们只能沦落到挑选剩下的土地他们才能挑选,他们依旧会选择攻打!
此战,无退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百越王军营中的时候,百越王此刻还拿着那缴获而来的齐国长矛看的惊奇,螺旋状的长矛长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说实在的,这一战他见了太多太多以前从未能想到过的玩意,也深深的知道了自己这就是一个井底之蛙。
心中对于齐国的土地也是更加的向往,他们那里贫瘠无比,只要有齐国土地支持之下,加上子民们埋头苦干,自己一定可以将疆土更大的扩充!
抬眸看见二人走来,百越王脸颊上也不由得浮现了几分笑意,歪着头满脸好奇望向二人,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
“怎了这是?好端端带着兄弟来见本王,是有什么事发生?”
翻译听完百越王出言,歪着头笑吟吟翻译一句。
闻言匈奴统领马哈木也是面色一寒,皱着眉头深深看了眼站着的百越王,心中有几分不善,但总归是没开口反驳。
毕竟一口一个兄弟,自己也不至于让人落得这般的不堪,不然到时候他哥哥又得数落自己。
强咧着嘴嘿嘿一笑,望向站着的百越王歪着脑袋,一脸深沉质问道:
“百越王,最近听说齐国内部女帝称帝,与那齐皇二人并立齐国之帝,将近一半的土地兵力落入其手中,怎么二人并蒂,您都没有一点考虑吗?”
“若我猜测不错,此番可谓是意外情况定然会出现,那便是凉王这边,他已经成为了弃子,曾经我也是谋略无双,却是不想被派遣到了此处成就了这般泥潭沼泽!”
马哈木言辞犀利无比,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忿与慷慨激昂却是一度令站在一侧的百越王有些沉寂,翻译解释完毕之后,百越王更是不解了。
原来齐国就这么不团结的,那既然不团结,自己动手?
他们说凉王势必会拼死抵抗,那自己的子民岂不是要战死很多很多?
一想到打仗要战死那么多子民,百越王心中就忍不住泛着苦涩。
每一次生下十个孩子,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能打仗的年纪,十不存一啊!
一者没有粮食,二者不会行医,只会一些浅显的辨别方法,但没有多少用处。
三便是,他们在他人眼中那便是贱命一条。
包括他的孩子,当初因风寒便死在了齐国,而他儿子可是百越王的独子,当初受邀才去的齐国啊!
而作为使臣去的齐国,却是沦落到连生病都无人看管的地步,甚至自己的儿子尸首也是在死后几个月才看见的。
据齐国那边的使臣所言,这是因为百越王之子来到了齐国京都之后一直都是秉承着足不出户的概念,而一个人生活,也没有人打扰。
这一过,便是几个月,他们才察觉到不对,知晓人没了也才匆匆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