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样子惹得赵无极有些心寒,怔怔看着那木棍拼凑起来的寿材,最终还是留下了几两银子离开了,但可惜,他第二年回去的时候,老叟死了。
被地主打死的,谁也不知道地主从何处知道的他有几两银子,直接就派人过来拆了他的家,活生生打死了他,而那寿材也被定为证据。
至于尸首,却是连入土都没有入土,直接被挂在城楼之上暴尸三日,之后便直接被扔到了猪圈里喂猪,种种所做作为,可谓骇人到了极致!
偷了地主家这么多木材给自己当寿材,该死!赵无极心肝巨颤,可谓是愤怒到了极致,什么时候这般的压迫,便是临死都不能好好死啊!
赵无极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看着那人去楼空被夷为平地的破烂茅草屋,他第一次这么想杀人。那一夜,整个县城上下官员只要沾惹分毫鲜血,全部被暴尸挂在城楼上。
而唯独那地主极度恐怖,五马分尸死的极惨!其一侧有着几句话,帝师李淳罡所为,此人恶贯满盈无恶不作,路见不平拔刀而斩首。
若有人想鸣不平,大可来找寻自己!但这个消息不出意外便被文官集团知道,此事便直接被压了下去,因为他们清楚帝师寻常一直都在外流浪,那一
手字娟秀无比,他人模仿不来。
帝师,杀了便杀了,谁人敢多言?
念及此处赵无极顿时红了眼,眯着眼死死盯着就跪在一侧的大臣,劈头盖脸就将一旁的琉璃像砸在了他脑袋上!
“堂堂户部侍郎你做的是什么!?你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怎么管辖的?你不是说太子忠心耿耿,你更是要全力拥护吗?”
“好!朕给你机会!太子朕不日便会送他去见你!让他看看什么叫忠臣,让他看看什么叫赵国最大的忠臣!侍郎,你是真废物啊!”
琉璃像坚硬无比,而赵无极更是动了火气,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砸在了他脑袋上,当即户部侍郎都来不及哀嚎一声便趴在了地上,脑袋破碎。
死的不能再死,更是惹得跪在一旁的几个老臣面色剧变,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这这这,陛下怎么大开杀戒了?这是因为太子还是什么?
可就当众人心惊胆战的幻想猜测之时,赵皇笑了。
只看见那唯一的一道自己看好的身影站了出来,傲然无比却站在了末位,宛若那一颗青松一般,傲然孤立。
“于谦!你有何见解!?朕今日开心,允许你说!”
此人便唤作于谦,乃于家嫡子,于家也是这样,但于家清贫,一直以来都是清贫之家,于谦自幼便熟读兵书经典,更是在十年之前便入了朝堂。
一如既往的继承了于家的家风家训,一直以来清贫且不与他人同流合污。
众人虽说对其有意见,但碍于陛下以及于家的贡献,总归是抓不到把柄,加上一直倍受齐皇保护,也就无人下手了。
但这个关键时候,为何好端端会询问于谦?
众人狐疑之时却看见于谦傲然站在众人之中,目光屹然长长一拜朗声道:
“臣于谦以为!如今最为关键的便是如何抗击太子,如何将太子赶出京都!臣以为,倘若能有外来支援与我等里应外合,太子根基毕竟浅薄,必然大乱!”
“太子,决不可留!一朝祸患出现,知晓陛下心有不忍但他已然谋权篡位更是想要弑父弑君,此乃大不敬天地神人皆可诛杀!臣以为,陛下万万不可心慈手软!”
此言一出赵皇笑了笑,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洒脱与随意。
怕是这于
谦以为自己是拿户部尚书泄愤,自己不忍心杀了那太子才这么做。
但,他小看了自己啊。
“于谦啊于谦,你说这些是在这里讥讽朕不作为吗?你是在指责朕管教无方吗!?太子谋逆,与诸位大臣就没有一点关系吗?你们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协助他的啊!”
“朕当时看的清楚,你们可是人人皆跟随着那太子,若非瞎子军的出现,怕是此刻你们已经跪在这里恭敬的叩拜太子当帝了吧?你说对吧,于谦?!”
阴沉着脸寒声质问,他就是要在这里逼迫于谦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他急需一个能震慑天下的臣子!而于谦虽年少,但可堪大用!
只见于谦依旧傲然站在人裙之中,听见赵皇出言讥讽也不由得轻蔑一笑,当即拱手叹息道:
“陛下,这一次协助并非是臣本意,臣可是被太子哄骗而来,百官皆到臣家中说是陛下召见臣有急事,特地令百官与太子而来,臣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跟随众人而来。”
“可到了皇宫臣才发现,竟然是谋权篡位,臣想要阻止甚至破口大骂,可身后的将士直接将臣拖走了,臣没有办法啊!”
于谦可谓百口莫辩,硬生生
用双手在空中不断划拉,满脸的焦急更是涨的通红。
而这幅窘迫的模样赵皇岂能不知?当初太子入宫之时便没有看见于谦,想必就按照于谦所言被抓起来关押了起来。
好不容易逃出来,这就被赵皇直接扣上了大帽子,对于向来忠诚清廉的于谦可谓是莫大的耻辱,若不开口辩解那才是出了怪事。
咧嘴幽幽一笑,带着满腔的不在乎望向于谦,赵皇幽幽质问道:
“行,此事朕自然会调查的,不过你于谦既然身为百官之一,刚刚又是那般的悖逆大不敬,若不说出个策略的话,朕可是要砍你脑袋的!”
冷哼一声目光骇然呵斥一声,伸手摩挲着一侧悬挂的佩剑,意图明显。
于谦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于谦就要为刚刚的鲁莽付出代价。
而百官却是看的清楚,此刻的赵皇无非就是在泄愤,无论是谁站出来都会被挑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他们活了一辈子可从未经历过这些,一向能有半点抵抗的心思也伴随着赵皇漠然的呵斥烟消云散。
他们没有依仗,单凭他们的身份,不足以令现在的赵皇平息愤怒亦或者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