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态炎凉,秩序崩坏的时代,唯独拳头才是硬道理,当黄林将消息颁布而出的瞬间,几个嘴大的大臣便聚在一起商议着此事,但下一秒就被紧接着而来的锦衣卫全部带走。
全然鞭刑,斩首示众!刚开始斩首并非是他们的意思,而是叶辰催促着小德子带回来尚方宝剑,便是生怕这嘉峪关有心人动乱,煽动情绪。
特地令小德子带着圣旨与尚方宝剑归来,将权利暂且全然交给皇后,任何不从之人全然斩首,不留分毫情面与颜面,可谓是肃然到了极致。
几乎是瞬间,斩首的消息传出,文武百官便对此事禁言而不提,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叶辰对于她们的保护,更是一种威慑手段,谁人敢开口,迎接而来便是斩首示众。
这般威压之下,百官自然是不敢开口,而组建女兵亲卫队这一个消息也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在嘉峪关之中飞速传播,其中绝大多数的女子得到消息的瞬间便是沸腾了起来。
此刻嘉峪关最为需要镇守一方的威慑之人,而此刻的皇后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黄林想要推行亲卫兵的事情,依旧是难如登天。
“做撒子?你想要去参加亲卫兵?不行!不许去!你知道人家那是干啥的嘞,那是去打仗的,
你一个姑娘家家想去?你大哥可都去了,到现在都还没看见人影,天天训练说是要打仗。”
“你大哥都去了你跟着去干啥,你平时也就做做女红,最近是不是做的太多了,你不想做了?那就好好养着,莫要动就是了。”
一处偏僻无比的民宅之中,中年男人满脸无奈的望着面前一脸坚毅神情的姑娘,抿着嘴有些为难。
推脱着开口敷衍几句,起身就想要继续去干活,只是岣嵝的腰肢令他有些走不动路。
一侧妇人看的心疼不由得匆匆走上前来,搀扶着男人坐在床榻之上,回头看向姑娘一脸的哀怨低声道:
“算了吧,你二哥现在还在外面忙活着挣钱,那工坊里给的钱不少,你也算是能补贴家用,为啥非要去当什么亲卫兵?”
“那打仗的事情自古都是男人的事情,和咱这群小老百姓有啥关系?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好好坐在家里得了,行不行?”
笑呵呵推脱着,妇人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姑娘去了几天学堂,回来就闹着要去参军。
这参军何时就这般简单了?那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些女子参军的,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不是,那女子参军前段时间也是有消息的呀,母亲您和父亲不能这么说,那是保家卫国,那是大好事!”
姑娘言之谆谆望着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她迂腐不堪,不可大用。
当即反驳一句,下一秒就看见了一旁床榻上坐着的男人一脸不屑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悲哀苦笑道:
“你不知道那其中的缘由,那些姑娘可都是无父无母都是些孤儿,你要是去了,我们这老两口岂不是被戳着脊梁骨骂了?”
“听你爹一句劝吧,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做女红就行了,之后你看重哪家的男人给你嫁过去就行了啊,咱也算是一辈子完完整整了,你爹我也就放心了!”
眼中带着满满的期待,也是充满着慈爱。
他是夫妻,怎么可能害了自己的女儿?
他不希望女儿去了战场上杀敌,那打.打杀杀万一没有回来,那自己怎么办?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都活了一辈子了,为了生活把儿子送上了战场,但那可是陛下手下的军队,也算是待遇极为不错。
而现在女儿要去上战场,这纯纯就是扯淡。
“什么就是嫁人,我就算
是嫁人也一定会找一个好人嫁了的,绝对不会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就找,我还要面子!”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参军,就算是战死了,那一次性给那么多抚恤金加上陛下会赡养你们,死而无憾啊!”
姑娘言之凿凿说着,却是见二人面色铁青,不由得争吵了几句转头就跑出了家门,而二老正对视着苦涩无言。
只怪自己没本事,女儿想要去参军,这传出去面子都不要了啊。
自古以来哪里有女子参军的道理?更何况,二儿子马上就要成婚了,若是被人家知道了自己家姑娘送去参军了,人家还会嫁给他们吗?
男人一脸的为难看了眼自己岣嵝的腰肢,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之前的收入都是凭借着两个儿子下苦力换来的,但那也仅仅是能让他们活着而已,根本就没有奢望过能过上好日子。
可之前那一段时间的改革,却是彻底令他们看见了希望。
毕竟在家也能做工,也能换钱,他也就跟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跟着做,一天零零散散下来,将近十五个铜板。
这还算是少的,那还是因为前期他们手工不熟练,之后甚至一天能拿到三十个铜板。
挣了钱之后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二老买衣裳,买布帛。
女儿辛劳了许久换来了他们二人的一身衣裳,换来了自己哥哥身上的衣裳。
正所谓人靠衣装,他二哥愣是凭借着这一身衣裳也算是找到了个心仪的姑娘,总算是有了一个家了。
而大哥也在军中声望逐渐高了,也当了个队长,据说过的很安稳。
可就在一切欣欣向荣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意外却是第一次出现了。
姑娘要去参军,任凭谁劝解,谁来倾诉都没有半点用处,只因为她想要去。
学堂之中的姑娘都想去,为的就是家国大义,为的就是一展抱负。
可现在不让她去,她又是能如何?
心烦之时便静静坐在了湖泊一侧,虽冬季但此处湖泊却是温暖如春。
“怎么了这是?这般的忧愁,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如说出来听听,我好歹也算是读过书的,可能会帮助你解决一部分烦心事。”
一侧幽幽传来一道纯净的男声,姑娘并未转头看去便知道是谁站在一旁,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回头,只是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