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是当事人,他也并不知道山河破碎之后,于自己有何关系?可能,兵荒马乱?那与自己无关,越是动乱自己才是越能发挥自己的用处。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区区无名之辈,哪能懂得自己心中所愿?心中所想!?苏凉冷哼一声不做任何解释,傲然无双的神色昭示着一切。
二师兄见状不由得哑然,自顾自笑了笑点头沉默不语,只觉得他所言所行,皆非第一人,毕竟论世人而言,苏凉可谓忠心赤胆第一人。
百姓眼中,苏凉便是参军而战的典范,自古便有男儿生死报之言,岂是他这种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之人能领悟的通透的?传出去岂不是落了他名号?
“将军!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您过来看啊,这里下面为何全都是巨石?平整的很,不像是天然的啊,此处哪怕有巨石也不看这么平整啊!”
一声惊呼声响起,亲卫震惊不定站在刚刚挖开树丛的地方盯着脚下的土地看的出神,双眸中透露出无尽的惊讶,更是令僵持中的二人缓过神来了。
“我来看看,我就说此处定然有,只是不知道这巨石之下埋藏的,到底是不是前朝最大的秘密了!”
二师兄面色一喜
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坑边,不顾众人不善的眼神当即跳入巨坑,只是凝眉看了眼的瞬间便愣在了原地。
脚下巨石已经诶清理出了一小块区域,俯身趴在地上摩挲着巨石,二师兄心中一惊,匆忙解开腰间水壶倾倒片刻,以衣袖擦拭脚下巨石。
污泥遇水便溶,显露出脚下那数不清的刀凿铁磨的模样,几乎是瞬间便让趴着的二师兄震惊无比。
这定然不是天然的,谁家天然的会有这般痕迹?难道传说之中的宝藏,真就是会出现在这里不成?二师兄心中震惊无比,匆匆忙忙伸手扒拉着脚下松软的污泥,当全然露出污泥之时,在场众人全然陷入了震撼。
只见那不过半个身躯般大小的土地之上,竟赫然雕刻着道道浮龙。
谈不上精美绝伦但也决不是粗糙之物,而这也仅仅是半个身躯般的大小啊!
二师兄清理完毕转头看向站在坑边苏凉,扯着嘴笑了笑指着脚下的那一大片的石板,带着几分好笑推脱道:
“战神您站在边上干什么?不如低头自己看看如何?这石板可不是我说是人家宝藏留下的位置,你自己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如这样,若是你实在不愿
意的话,那就直接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多说,可好?”
咧嘴笑呵呵望向苏凉,二师兄忍不住奚落道。
二人本就不对脾气,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此刻的苏凉早就是一腔火气,本就强行压着心中的火气没有发脾气,此刻听见二师兄这般奚落,自然是受不了了。
“放肆!什么话!便是前朝留下的宝藏再如何,都与你没有多少关系,身为大晋之人,却是没有半点大晋之人应有的风采!传出去岂不是令人嗤笑?”
“且不论国破山河我等应如何,再不济你也应安安分分的妥善解决如今的困境,而不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你可懂?”
满心无奈死死看着眼前一幕,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不忍,苏凉盯着二师兄的一双眸子似乎想要将其生吞活剥。
饶是二师兄见多识广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连后退一步侧身将石板让出,双手一摊指着石板幽幽笑道:
“反正东西我是找到了,我再退一步,我要一百分之一!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现在好歹给你们送了粮草和武器,单单是这些价值就连城了吧?”
“你们在深山老林更是在人家包围圈里,你知道这些东西能弄
过来花费了我多少精力吗?你现在还在这挑挑拣拣,传出去还以为你没话说!”
骂骂咧咧说着,二师兄一脸的不忿。
苏凉明显就是吃了豆腐还要说自己豆腐酸臭之人,无非就是想要少给自己分一些罢了。
可笑!他是忠臣那自己就不是了?整日拿所谓的赤胆忠心来安抚自己,令人笑话!
冷哼一声不屑摇了摇头,自顾自爬出坑拍去身上泥土,目光落在了一旁南宫傲身上。
看着唯唯诺诺的南宫傲,二师兄也是一肚子火气。
忍不住伸手恨恨捏着南宫傲的鼻子哼哼一笑,眯着眼呵斥道:
“南宫傲,别让我以后看见了你,要是让我看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充满威逼性的话语声传来瞬间,站着的南宫傲顿时低着头,耷拉着也不说话。
一侧南宫井面色一寒,当即皱着眉头一脸不解望向男人,带着满腔的不屑低声呵斥道:
“我南宫家的人还在这里你就想要欺负我南宫家之人?胡闹!”
言之凿凿说着,以至于此刻苏凉蹲在地上,只顾着
嘟囔了。
“这些怎么看着这般的熟悉?当初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来着?”
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苏凉忽的想起来,当初自己可是在那一次的将军府之中见过此物,而那一位将军便是跟随当初开国皇帝征战四方的将军。
自己偶然一见之后也是面露惊讶,饶有兴趣询问了一下之后自己这才知道,原来此物竟然是当初前朝皇帝用来建造皇宫的石头。
而开国将军修建府宅之时因为没有钱财,开国又花费巨大,皇帝大手一挥吩咐人拆了这些,用来给他们建造府邸。
也正是因为此举,苏凉才是真正的发觉,有些事情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前朝皇帝宫殿距离这里没有千里也有近千里了,倘若真就是没有问题的话,怎么会出现这一情况?
眉头紧蹙深深看了半晌,苏凉决定将此处挖开。
哪怕按照二师兄所言,给予自己粮草补给那些,自己依旧是要去海盗那里。
只有抢到了东西,自己才算是完整,才算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区区一群海盗流寇罢了,在苏凉眼中却是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