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面所书写的字段却是极为熟悉,其上大.大的一个王字,更是令后面的几个沉默了,众人不由得沉默了。
为首男人看了半晌,自己也算是认识几个字了,总归是有些领悟了,上面偌大的王字,代表着的就是一位姓王的官宦。
宝藏,也就是这一位王大人,时间地点写的清清楚楚,他们只需要跟着路线去做就是了。
抿了抿嘴,为首男人擦了擦兴奋流下的口水,眯着眼死死望向四周,眼中满满都是愤愤不平。
“这特么的都是人,凭什么他们整天逍遥快活,而我们就只能任由摆布,啥也解决不了?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走,干了他!咱们就都跟着发达了!”
“一会都给我谨慎一些,有官兵的话你们就一拥而上,一定一定不能让他们喊出来,要不然到时候惹得更多的人来了,那就麻烦了!”
低声吩咐一句,为首男人带着人兴冲冲而去,身后几个人眼神笃定,哪怕心中有些惊慌,但也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强撑着跟着而去。
此时一处极为隐秘的府邸之外,王大人默默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孩童,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宠溺与不舍
。
“当家的,你这一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他们几个您就放心吧,家里还有些余粮,加上你留下的那些金银,绝对是够用了。”
“你这一路颠沛流离,你还是得多备一些金银啊,到时候到了大晋,你还得托人打点那些,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您就拿着吧。”
妇人抿着嘴满脸的不舍,匆匆摸出一枚布帛袋子塞到了王大人怀中,满脸不舍说着。
一旁几个孩童很乖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在自己印象之中永远记住自己父亲的模样。
他是户部之人,也是户部之中极少数贴近大晋的人,他的母亲便是大晋一位高官的女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户部也没有得到过重用。
但自从赵皇接近大晋之后,他的地位也渐渐高了起来,与大晋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多。
甚至到了今天,他早就被吩咐好了,带着金银以及赵国的情报前往大晋,如果有朝一日赵国被匪徒等叛徒灭国,他就需要带着这些资料交给大晋皇帝。
哪怕是覆灭一切,也不可能将赵国交给匪徒。
但,这一次出行,他可是知道身边有无
数人看着自己,因此他特意挑选了一个耗时间,太子入宫逼宫,而赵皇更是出不来,这样一来众人对自己的心思就没那么重。
长吐出一口浊气,忍不住揉了揉眉头,带着几分悲哀幽幽道:
“这一次,若是我能活着到了大晋,我一定派遣人回来接你们!乖乖在家等着我,好不好?”
他只要没落入叛徒手中,京都的这些人就不敢对他的家人动手。
长呼一口气,随手拍了拍放着的木箱子,其中便是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但此刻他却是没半点兴致。
金银再多再好,也抵不过自己一条命啊,命没了啥也是一纸空话。
“好了好了,当家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吧啊,若是时间长了,还指不定出现什么毛病与问题嘞,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啊?”
“去去去,这叙旧什么时候不能,等你到了我们也到了,一定会找您的!”
匆匆说着,妇人眼神中满满都是为难与不舍。
可自己的男人早就暴露了,如果留下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出去拼一把。
“行,出发吧!”
王侍郎点了点头,笃定吩咐一句便带着人马悄咪咪从小路离开。
本以
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是不想此刻埋伏好的乞丐探子们早就清楚,此刻能遇到的是什么。
当静静看着人群开始涌动的时候,探子匆匆回禀,为首的匪徒才是埋伏在了道路两侧小巷子之中,静静等待大鱼的到来。
静静看向站在一旁的几个人,身后跟着的众人都忍不住的颤抖,目光涣散。
“老大,咱们真就是要下杀手啊?这这这,这不是闹着的吗?要是咱们打不过的话,到时候咋办?”
低声说着,皱着眉头满脸都是不解。
但,下一秒弓着腰的匪徒眯了眯眼,望向远处渐渐而来的队伍,眼神中满目的不解。
“努努力,直接打下来,咱们发家致富就在今天!”
为首匪徒信誓旦旦说着,眼神中满满都是自傲。
可正是因为这一份的自傲,迎接而来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杀!”
伴随着一声杀喊出口,众人鱼贯而出直接将王侍郎的马车队伍包围起来,只是瞬间便看见了匕首刺出,几个马夫当场倒地不起胸口满是鲜血。
“里面的人出来!交出所有钱,我们可以饶你一条命!这一次,如果你想要诋毁反悔,你必死!”
寒声
逼迫,下一秒便看见了窗帘无风自动,几道翩然的身影漠然窜出,下一秒为首匪患倒地不起,无力倒在了地上。
手中匕首顿时吃痛扔下,眉头紧蹙狐疑望向周围,眼神中满满都是不解。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我,谁派遣你来的,说!”
王侍郎漠然走出,一旁禁军已然出手,围上来的一群匪徒几乎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便被抹脖子,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戮。
王侍郎满眼不爽,死死盯着被压制在地上,满脸悲哀。
自己刚刚出手,而且那不是说好了,没有什么人吗?
还没想明白,下一秒就看见了禁军站在了一旁,至于满地的尸体,尸体还热乎着。
明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下一秒就倒地不起,瞬间断气。
须臾间跟着自己来京都发财的一群兄弟,就剩下了自己?
匪徒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王侍郎漠然瞪了一眼跪着的匪徒,眯着眼看向禁军询问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你们有清楚的吗?”
作为交手的人,他们自然是清楚本事有多少,如果是赵国的人,自然是能分辨出来。
但禁军都摇了摇头,眯着眼没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