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昏侯,便是另一位异姓王,却是不招揽兵权,只顾着经商。
当初齐国建国之时,便是凭借着第一代海昏侯独特的经商方式发家,大部分的兵马粮草辎重都是靠着海昏侯资助,这才打下了齐国天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历代齐皇都极为器重海昏侯,也因为其从不入朝为官,更是对兵权没有分毫的沾惹,所以他们安心将一部分的商业交给了他们处理。
此刻的海昏侯现身拍卖会,已经昭示着此刻的情况。
虽是侯爷,但身上也是被册封为历代大将军,但无兵马可统领,自然无人提及大将军的名号。
只见两位大将军面色都变了几分,望向海昏侯的目光都有几分郑重。
陛下极为器重这一代海昏侯,更是与其关系极好,若是自己真的出手争夺的话,怕是要出事啊。
沉默半晌,两位大将军对视一眼皆咬牙放弃了。
毕竟这一次拍卖的可就是三柄,又不是一柄,自然是有他们争夺的空间。
“我二人退出!”
齐哗哗出言,众人却是点了点头,没有分毫的意外。
退出是正常的,大将军如何与海昏侯斗争?
陛下还坐在那里没有出手,他们
敢多说什么?
“好!接下来便是两柄玄铁黑剑一起拍卖,起拍价二十万!”
朗声而言,谢佳欣静静出言站在一侧。
二人对视一眼,征北大将军静静点头,朗声道:
“二十万,买了!”
无人出言,只是静静看着眼前一幕。
至于两柄,自然是二人划分。
当前戏拍完之后,才是轮到了接下来的重头戏。
玄铁长枪,这可是他们来此处想要看见的。
虽陛下还在,但陛下估计是不会再出手拍卖。
“此物我也就不多介绍,重量就摆在这里了,吹毛断发不在话下,开山破城易如反掌,若是哪一位将军能得了此物,便是军心都要高涨几分!”
朗声出言,下一秒便是看见了将军们疯狂的拍卖。
只此一柄的长枪,谁拿到了那就是谁的,无论是送人还是留着,那都是一顶一的。
“二十五万!再多也可以加!”
三十万!不,四十万!
一声声暴喝传来,便是两位大将军都加入了争斗之中,不过片刻间价格便水涨船高,来到了一百万的价格。
但下一秒,海昏侯出手了。
“三十万两黄金!”
三十万两黄金,不可谓之不多。
两位大
将军对视一眼,皆从目光之中看出了火热。
“你我凑凑钱,咬牙也要拍下来!我就不信了,这海昏侯也不会武功,拍卖个这玩意有何用?”
征北大将军幽幽而言,目光中满满都是暴虐。
他自然是想要此物,二人一拍即合,当即朗声道:
“对不住了海昏侯,我出四十万两黄金,您又不习武,为何要留着此物啊?对不对?还是将此物让给我们二人,我们自然是心中会记挂着您的一份恩情的!”
“不知这样,您是否可以收手啊?”
征北大将军幽幽看着海昏侯,眯着眼抛出最后的筹码。
给他们二人面子,他就莫要再来争夺了,若是不给面子,那以后若是有了难事求到了他二人身上,那也就别怪他们二人视而不见了。
海昏侯默默点头,也不多言,目光漠然道:
“不必多言,五十万两黄金,买下便是我的,与你二人有何关系?”
漠然出言冷哼一声,目光灼灼望向雅室,淡然道:
“陛下,臣已经在外准备好了金银,走出拍卖场便可将黄金纳入国库之中!”
齐皇默默点头,深深看了眼笑容如花的谢佳欣,眯着眼点了点头回应道
:
“如此一来,倒是辛苦侯爷了。”
海昏侯也不多言,静静点头推脱一句起身而去。
毕竟,五十万两黄金,便是将其余将军身家性命压上怕是都不够。
更何况,为了一柄长枪,何必要掏空所有的家底?
如此一来,此等宝物自然是落在了海昏侯口袋之中。
“好!玄铁长枪便落入海昏侯大人的口袋之中,五十万两黄金,带着其余拍卖所得的金银,我们这就上缴国库!”
谢佳欣笑吟吟出言站在一侧,虽看起来平淡无比,但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次齐皇带来的礼物可不单单是这些,竟然明面上利用拍卖会将海昏侯的钱洗入国库,更是充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看来,风雨欲来,齐皇是要招兵买马早做打算了。
待送走众人之后,谢汇龙也来到了雅室之中。
“齐皇,此番拍卖会所得金银,皆分出一半给予您,不知您可是愿意?”
谢汇龙幽幽出言,有些心疼。
要知道这一次卖出这么多钱,换算成粮食要多少粮食啊,大晋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了,若是分给了齐皇,大晋又是没了粮食。
“不必了,朕倒是不缺这些钱,
这一次朕让海昏侯前来拍卖,意思便在此处,这一切都是朕的陪嫁,也是沐兰公主的嫁妆,只希望大晋皇帝能善待朕的妹妹,可好?”
抿着嘴幽幽而言,随手一挥扔出一枚玉佩落在谢汇龙面前,齐皇眯着眼幽幽道:
“这是朕的贴身令牌,若是你们在路上遇到了麻烦,可用此令牌调兵保护你们,但最多也只有五千,明白了吗?”
“狡兔三窟,朕保护不了你们,自有海昏侯替朕谋划,你们一路顺风吧。”
言毕静静而去,独留下谢汇龙低着头一脸沉思。
而此处发生的事情,也由信鸽送往嘉峪关。
此刻嘉峪关之中,叶辰还低着头在研究着面前的纸张。
一侧工匠忙忙碌碌伸手不断在纸浆之中捶打,将纤维打散,用水带着冲开之后将其再度覆盖起来,等待晾干便是可用的纸张。
但毕竟生疏,手法差得远。
“陛下,按照现如今的生产速度来看的话,怕是一天只能生产大约一千多张纸,距离陛下要求的数字,远远不够啊!”
戴兴业束手站在一旁,满脸的疲惫。
这段时间各种琐事压在他身上,加上季浩博的离去,更是让戴兴业头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