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咧着嘴一笑,满目随意。
既然强攻不行,那就玩阴的。
守城?自己便是神医,燃烧之后所散发出的烟雾吸入,多少都会有反应的吧?
剧毒谈不上,却是提不起力气头晕目眩,叶辰自诩神医还是做得到的。
将此事平静说完,一旁站着的常公公与乔燕不由得都愣住了。
痴痴望向叶辰,半晌没反应过来。
“陛下,您真乃神人啊!这种妙点子都能想出来,好!老奴这就差遣人开始准备,老奴这就不信了,濮阳郡还真就是一块铁桶?”
一侧常公公赞叹连连,匆忙回头去准备了。
目光落在乔燕身上,叶辰忧心忡忡吩咐道:
“去吩咐一下,看看有没有密道发现,濮阳郡既然那么大,按照情报所言雪狼帮都靠着密道进出,看看能不能找到密道。”
如果有密道,叶辰派遣一支锦衣卫潜伏入密道,大可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以狼烟加药物的事情,本就是靠的运气,如果有风便会不攻自破。
这个点子,只是最下等的点子。
叶辰揉了揉发胀的眉头,幽幽扫视一圈,带着几分遗憾询问道:
“乔燕,你还有什么想法吗?朕,要不也在他们
水源处动手?”
叶辰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舒缓,自嘲笑道:
“怎么可能,那濮阳郡三面临山,水源江河必然守护的极好,不可能给朕可乘之机,这个办法不行。”
踱步站在原地忧心忡忡走来走去,乔燕低着头同样思索。
一道红色身影策马奔袭而来,直勾勾朝着大军冲来。
“我乃陛下御赐武状元!八百里加急军情,八百里军情!”
一声声暴喝,无人可拦。
须臾间,李光贵跪倒在地,一身鲜血扣在地上朗声道:
“陛下!濮阳郡之中的雪狼帮疯了!已经开始屠杀平民了,一天陛下不退兵,他们便杀一千人,看陛下何时退兵!”
“现如今,已经有一千人被吊死在了城墙之上,濮阳郡人人自危,惶惶如末日!”
李光贵跪倒在地一身鲜血,叶辰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濮阳郡的,只知道这个消息对自己而言,极为重要。
紧锁眉头死死盯着面前的李光贵,叶辰不免寒声质问道:
“李光贵,你可知谎报军情意味着什么吗?!一天一千人,他子平王是想负了天下民心,还是想与天下人作对!?这般放肆,真的不将朕放在眼中吗!?”
言毕
,叶辰骂骂咧咧抽出天子剑怒斥道:
“传令,禁军整肃大军,准备出征濮阳郡,不破濮阳不归!”
一声令下,禁军齐哗哗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整齐划一开始了整肃军队。
一侧乔燕面色剧变,忍不住伸手扯着叶辰衣袖低声劝解道: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啊!这,真不是胡闹的,您这般攻伐濮阳,最终换来的便是禁军的战败,咱们四万禁军,哪怕以一当十又能如何?!攻城,攻的便是填命填出来的城啊!”
乔燕谆谆劝道,泪流满面,生怕叶辰犯了糊涂。
一侧李光贵连连点头,跪在一侧泣诉道:
“陛下,臣知道陛下爱民如子,看着黎民百姓受苦心急如焚,但凡事都要顾及自己啊!濮阳郡守军十五万皆是老兵,其中精兵占了五分之一,江湖人拉上去充数的,零零散散就有五万!”
“子平王手下还有一支骑兵,我们从未见过,但听说起步有一万人,一旦攻城之时破城而出,带着大军碾压而来,咱们如何处理!?”
李光贵不是傻子,知道现在叶辰动兵意味着什么。
可叶辰忍不了啊,多一天就是一千人的死亡,这么下去,濮阳郡哪怕打
下来了,依旧是一座死城!
“李光贵,朕派你们过去这么久了,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消息吗?!”
叶辰死死盯着李光贵,眼中暴虐下一秒便要宣泄而出。
这么久了,濮阳郡之中的江湖势力解决不了,叶辰知道势力悬殊。
他们能做到现在的情况已经殊为不易,难不成就没有其他的吗?
叶辰心中还抱有一分希望,期待望向李光贵。
抿了抿嘴,李光贵面色一肃当即说道:
“陛下,臣既然开口说了,那就一定有喜事!”
说着,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颤巍巍放在面前,强忍着泪水道:
“陛下,这是济宁将军冒死送出来的,济宁将军混入雪狼帮之后,因为这些天的巡逻抓到了不少逆贼,也被升到了中队长,又一次莫名从密道出去运送粮食,中途凭借自己的记忆里绘制了地图。”
“但,送出来的时候,恰好被发现,我们不得已大打出手,济宁将军负伤了!”
济宁负伤了?叶辰不免心一紧,砰砰跳动了几下。
咬咬牙,叶辰寒声道;
“不重要!战事要紧,现如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低声吩咐一句,叶辰捏着竹简信步而去。
背影趔趄,坚毅无双。
俯身望着手中地图,叶辰抬眸落在小德子身上。
常公公去吩咐其他事情了,留下一个小德子伺候。
“小德子,你带着一对锦衣卫秘密探查这几个地方,大概就这么几个区域,一定要找到雪狼帮的密道出口!”
“既然从外打不碎雪狼帮的屏障,那就从内瓦解雪狼帮!”
寒声嘱咐,叶辰满目阴狠。
找到密道,自己组织兵甲围困濮阳郡,只需要按兵不动,慌张的必然是他们!
如果能和荆州王取得联系,得到更多的数据,此战更加好打啊。
叶辰心中暗自说着,眉宇间满满都是忧愁。
吩咐完一切,叶辰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这么些天的奔波,高强度指挥已经令他精疲力尽。
喜事悲事一次性连贯而出,更是将叶辰最后的内心防线击溃。
乔燕静静站在一侧,取来毯子蹑手蹑脚为叶辰盖好,生怕他着凉。
“陛下,您最近辛苦了。”
低声说着,望着叶辰侧颜,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口。
此刻濮阳郡之中,济宁一脸吃痛起身,靠在一侧墙上。
面色苍白如纸,低头看着左臂被绷带缠满,自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