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昭看到姑娘那惊愕的目光时,揉了揉眉心,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而纪清在接过了刘昭那已经包裹好的长枪时,也吃了一惊。
“刘大哥你用的武器这么重啊?”
少女双手抱着这被白布包裹的长枪,很是愕然。
刘昭见此,只能提醒道:“小心点,别被划伤到了。”
虽然枪头的位置他已经做了处理,但还是得小心才是。
“噢噢!好的。”听到他的提醒,纪清把怀里的长枪小心翼翼地扛在肩上,倒是成了一副极有趣的样子。
刘昭的两截长枪是对半折开的,因此哪怕是包裹住,实际上一截枪身也有差不多一米五的长度,也就是说,光是一截的长度,就跟纪清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了…
因而,当纪清扛起这两截武器时,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不过刘昭的武器虽重,但也没到纪清拿不起来的地步,走路的时候,刘昭也时不时地朝她这边看过来,就是想看她需不需要帮忙。
刘昭天生便是龙筋虎骨麒麟劲,其个人的体质已经不知超出常人凡几了,因此他的力量相比于其他人自然是大上很多的。
同样的,在这样
的状态下,刘昭所使的武器太过于轻飘飘的自是不好,因此长枪本身是有过增重的。
现如今刘昭所使之武器,部分都是常人都用不来的,这其中就包括了他从大哥朱晏那薅来的那把十六石巨弓。
实际上如今他已经能够随意使动那把弓了,只是带着那把弓过于麻烦,因此刘昭大部分时候都没携带,用的最多的时候还是在西狄战场的时候。
在那一战之后,这把大弓刘昭就基本不用了,更多的是使用相对小巧的轻弓。
现如今刘昭几乎各类熟用的兵器都做出了凡器级别,以供他应对不同的战斗,只是凡器过多,就显得有些混杂了些。
凡器过多,但是又没有魂器,这就显得刘昭这些东西有些杂了。
二人就这样在街道上悠悠转了几圈,这时忽有马蹄声响起,旋即一道枣红色浮现在街道的尽头处朝刘昭这边快速赶来。
刘昭见此,嘴角微扬,转过头来朝着纪清道:“帮手来了。”
纪清听了他的话,好奇地往那边看去,老半天才看出来那是一匹马。
只是当这匹马跑过来的时候,纪清仍旧显得很惊愕,因为她不知道这马到底是
怎么跑过来的。
刘昭却是伸手抚着绯红的鬃毛,笑道:“把武器让它带着吧。”
有了绯红帮带,纪清也不再坚持,便将自己肩上的两截枪身放在绯红一侧的枪袋上,牢牢架住。
像绯红这般一看就是某位大人物的战马的外观,自然不会有人敢胡乱阻拦了,而且绯红也没有乱跑,出了庭院就往刘昭这边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自然也不至于被赶走。
有了绯红帮带武器,本来刘昭是想借此让纪清上去坐着的,但纪清却表示他是伤员,他更应该上去才是。
最终,两个人都没上,绯红来到这也只是多带了两截枪而已…
走了好一会后,二人一马便回到了刘昭与谢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谢容他们在此地的休息地。
不得不说县令还是很有心的,给谢容他们安排的这处居所光是休息的房间就足有六间,显然是考虑到了小队人员的数量问题,这也就方便了刘昭休息了。
不过刘昭在回来的时候,倒也没急着休息,而是向大厅那边走去,他深知,这一次必须得问出些什么,否则接下来事情没有了进展可就麻烦了。
刘昭大概
知道这头妖魔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及为什么对方会在自己周围出现。
归根结底,就是刘昭替谢容他们铲除了那根植于他们体内的那两道诡异术法,这才被那妖魔察觉到了什么,旋即遣人过来。
这是刘昭的猜测,但也无限贴近事实。
毕竟这两件事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再者说了,谢容他们在此地待了这么久都没事,为什么偏偏自己来了的时候就出事了?
刘昭可不认为自己有让妖魔都为之吃惊的魅力,毕竟双方就不是一个物种的…
只是,对方既然能够在谢容体内留下如此手段,那么双方应当是早有接触了才对,为何就连谢容他们这些老练的驱魔者都没察觉到不对?
这是刘昭感觉最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作为一名专业的除妖师、驱魔人,谢容应当对这种事很警惕才对,为何会被对方留下如此手段还浑然不知呢?
对于这些,刘昭知道,也许一会儿后自己就有了答案。
随着他的步伐步入正厅,视线上抬,便瞧见了谢容与张清絮二人正站在那。
在看到刘昭进来的时候,谢容松了一口气,道:“本来还以为六兄弟被他们给
困住了过不来,正想着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先过来了。”
刘昭听了对方的话,轻笑道:“谢大哥不必如此,方才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跟纪姑娘多聊了一会儿天而已。”
听他这么说,谢容点点头笑道:“年轻人是该多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是好事。”
明明是一句挺正常的话,却让刘昭身后的纪清忍不住捂住了脸。
好在二人并未就此事多说,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在刘昭跟谢容讨论那些问题自己的发现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张清絮那边也找到了纪清。
看着眼前的妇人,纪清纳闷道:“张姨,怎么啦?”
张清絮温婉地问道:“这位刘兄弟是受伤了吧。”
并非是什么疑问,而是相当肯定的回答,因此让纪清感到十分吃惊。
她看着眼前的妇人,忍不住道:“刘大哥这不是好好的嘛,哪有受伤!”
显然,这姑娘到现在也打算替刘昭瞒着这件事,不让其他人知道。
张清絮听罢,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眼见她不再问,纪清反倒是感觉怪怪的,毕竟这种话说一半的感觉的确不是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