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是,刘昭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欢冒进的人,当然,某个时候除外。
在平常,刘昭的行事一向是确保万无一失的那种,别人走一步看一步,他是走一步看十步,基本把可能发生的事都给预料到了。
而今天他要是能想到,在这片明明已经清剿完了马匪的地方还会冒出这么一支队伍的话,那就不是他跟林月两个人在这,而是两百个黑衣骑士们在这等着那些马匪了。
不过既然撞上了他们,刘昭也不怂,反正黑骑们杀也是杀,自己杀也是杀,差不到哪去。
至于林月,他倒不是很担心,在绯红的保护下,林月的人身安全还是有得保障的,毕竟,马匪们因为专注自己这边的缘故,压根没来得及关注战场之外的情况。
这也是刘昭如此努力地吸引对方注意力的缘故了,不然他也担心会有别的变故发生。
轻轻吐出一口气之后,刘昭甩掉了枪头上的鲜血,看着眼前组成阵势的马匪们,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他来说,解决这群马匪,实际上并不算很难,哪怕他们之中有不少八品巅峰的武者,对他来说,同样如此。
可对刘
昭来说,保持现有战力,用以对付那两名七品马匪头目才是最重要的,剩余这些马匪,还不足以他拼尽全力来应对。
毕竟,彼此之间的差距就摆在那,除非这些人一心想跑,刘昭还有可能杀漏一些,而若是他们维持现在的情况的话,刘昭还真能把他们杀绝。
而就在刘昭与组成阵势的马匪们陷入僵持的时候,另一边,两名七品马匪头目也随之到来了。
刘昭微微侧目,便瞧见那两个马匪头目叫喊着朝自己冲来,那目中带着的愤怒都让刘昭有点纳闷了。
自己又没干啥,怎么对方就急了。
说起来,刘昭还以为这两人是有多么沉着冷静呢,在上边看着自己的手下被自己打还能无动于衷的,结果看来,还是自己高看他们了。
在发现一时间有些难以破除马匪们的阵势之后,刘昭却也不跟他们纠缠了,策马转身便向那两个马匪头目迎了上去,一副舍生忘死的样子,让两名马匪头目也不禁为之一喜。
说实话,刘昭最初的那轮弓箭速射,还是给他们留下不小的阴影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想着先试探刘昭还剩下几分实力再来看看能
不能对他下手了。
但现在刘昭表现出来的姿态,让两名七品马匪头目误以为,他已经到了极限了,因此两名马匪不禁微微一喜。
毕竟在他们看来,在接连射出那么多支箭,又陷阵杀了十来个人后,即便对方是七品,恐怕也已经累得不行了吧!
最起码,两名七品马匪头目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若换做是他们的话,想必这个时候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两名七品马匪头目越想越自信,看着刘昭无法破阵,两名马匪头目立即持刀冲了上来,就要趁势直接杀了这个猖獗的年轻人。
谁知,当他们误以为对方已经精疲力尽的时候,却见对方朝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颜,伴随这笑颜而来的,则是那一杆漆黑深邃到见不到一抹光亮的长枪。
看见那两个七品朝自己冲来,刘昭这边抢占了先手,率先朝对方发起了攻击。
对他来说,此时,先手跟后手已经没了意义,结局只要是自己赢了,那么这一切就无所谓了。
是的,他是坚定自己能赢的。
当然,这也就是他敢这么想了,毕竟平常哪个八品敢说自己在诸多八.九品德包围下,
还能赢过那两名七品的对手,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在扯淡,但刘昭就是有着这自信。
毕竟过往的战绩就摆在那,密林中孤身独斗一支马匪队伍,并且接连斩杀两个七品巅峰擅长合击之术的马匪头目,这样足以让天下武者都汗颜的越阶战绩,可以说是独一份了。
毕竟武者本身虽具备了强悍的战斗力,但这都是依靠着功法的特性带来的,武者的强大,不应只在功法,还需在个人。
个人的强大,再搭配功法的强大,如此才能造就真正的强者。
而刘昭是何人?他所修之武学,尽皆到了就连那些武学大师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在武学与他那量身定做的功法相互加持下,他的战斗力早已达到一个常人都难以想象的高度了,因此,才有了他如今这独一份的战绩。
可以说,若是他将自己这份战绩拿出来,随便去哪个大门派,那些门派都会将他当成宝贝供起来,养起来,甚至把他当做继承者都有可能。
无他,实在是越阶挑战这种事,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更别说他越的还是擅长合击之术的七品巅峰,还要外带上一百多个八.九
品还有普通人的马匪。
这样的战绩无论放到哪,都会让人为之惊叹,就连那些武者巅峰的高手都会觉得难以置信的。
可惜的是,这件事注定会被掩埋起来,只等他人来揭晓,毕竟,那一日能够知晓此事的人,并不算多,除却黑骑全员之外,也就苏见宁一人知晓了。
而刘昭也没对外说过,毕竟在他看来,这并非是什么值得宣传的事,只不过是杀些渣滓而已。
此刻,在战场上,两名七品马匪头目眼看那青年居然胆敢率先向他们发起攻击,不禁有些气笑,纷纷抬起手中的刀就迎了上去。
随着刀枪交加,从那漆黑的长枪身上传来的沛然巨力,险些让两个马匪头目没能握紧手里头的武器。
他们纷纷对视了一眼,均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那一丝错愕。
随即他们再度看向前方,眼前这个手持漆黑长枪的年轻武者,其中一人诧异道:“你在隐藏实力?”
刘昭一听,咧嘴笑道:“什么隐藏实力?自个眼力劲不好就不要怪别人行不行。”
说罢,他手中的黑枪一挑,立马把两个七品马匪的攻势给化解开来,随即他便退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