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遗憾地摇摇头,语气略带可惜道:“怎么好好的七品武者,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文化水准未免差了些,要不让我来教教尔等,何为语言之艺术?”
可惜的是,马匪兄弟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举起手中的兵器便向他击来,让刘昭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
挥动手中的苗刀与对方又硬碰硬了一下之后,刘昭握着苗刀的手腕微微一转,苗刀便自那两把兵器之上拧转到了下边,自下朝那两名马匪削去。
两名七品马匪见状,只觉胯下一凉,连忙学着刘昭翻转手腕,格挡着刘昭的攻击。
可这个姿势之下,手腕本就很难用力,于是他们只得被保持着同样姿态的刘昭一把给推了出去,狼狈地摔了个狗啃泥。
刘昭略带嘲讽地看着地上的两名马匪,讽刺道:“都七品的人了,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不要乱学别人的招式吗?”
他敢做出那样的动作,自然是因为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可他不知道眼前这两名马匪哪来的自信,居然也学着他来。
两名马匪被摔了这一下,当即也不在吭声,只是他打向刘昭的攻击再度凶狠了
几分,让他微微有些感慨,“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啊,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呢,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而在他对面,两名七品马匪充耳不闻,只是拿着手中的刀枪,招招抱着置刘昭于死地的目的杀去,让刘昭也觉得有了些压力。
毕竟,以力压人,总归还是有点优势的,刘昭自打习武至今,便少有被别人以力压过,诸如此前冉定关外那个羊皮裘男人算一次,诸如此前那个暗鸦贰叁那忽然起来的爆发,也算一次。
但这些对手,之中,羊皮裘男人属于那种超规格的对手,而暗鸦贰叁,则是使用了某种禁忌之法,这才短暂地提升到了连刘昭都为之忌惮的程度。
而眼下,这两名七品的马匪联合起来,甚至比之暗鸦贰叁对他造成的威胁更大,让他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诚然,刘昭此前也是在戏耍这两个七品马匪,因为在他的感知内,明明同为七品巅峰的马匪,这两个人,单个拿出来,比之暗鸦尚且还有几分差距,只有在一加一的情况下,才能在力量上与两个暗鸦相持平。
由此,也可看出这合击之法的恐怖
来了。
不过,合击之法虽强,但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练,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合击之术,每一种存在,无论其品级高低,总会被卖出天价,而有了合击之术,这仍然不够,你还得有两名接近彼此可以绝对信任的手下,唯有二者一起修行合击之术,并且成功,这样才行。
至于两个绝对信任的人,这得多难找,这点不难猜。
毕竟在这个人心相互猜忌、猜疑的时代,想要一个人相信另一个人,本就是十分艰难,哪怕是亲兄弟,彼此之间可能也会因为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吵个不停,更不要说绝对信任了,可以说,绝对信任这个词,自绝对开始,其本身极其艰难。
但往往修炼了合击之术的人,不是本身有能力、有资源,那就是大势力在培养的重点之一,而眼前这两名马匪,显然不具备前者的条件。
因此,刘昭也在琢磨,他们背后的人派这两个家伙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毕竟,这俩货练手,顶天了就是比七品巅峰强些,跟六品比都有所差距,更别说在殷州搞什么事了。
就刘昭所知的是,目前马匪们在殷州,可
是有六品的武者存在的,其手下,光是七品的存在,就有五个,其他八品九品,更是将近数百。
这也是刘昭没无脑地拿黑骑们在殷州刷熟练度的原因之一,毕竟殷州这么大块地,他们不可能就靠一些七品的武者在游荡。
至于六品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这一点,刘昭就不太清楚了,再有,那大概也轮不到他来处理,毕竟,现在的他,也只是个八品的小虾米而已。
拿着刀硬生生击退对方的攻击之后,刘昭也在想着,这俩家伙摇的人,怎么还没到?
思绪刚起,对方的两名七品马匪又朝他攻来过来,让他都觉得有些纷乱了。
拧身握紧长刀,他头一回使出全身气力,一击将杀来的两把武器震退,转而朝那些还没完全逃离的马匪们追击而去。
双方的交战只不过持续极短的时间,这些只有九品,乃至于只是普通人的马匪们,又能跑哪去呢?基于此,刘昭在追出不久的距离后,便瞧见了不远处那些马匪们策马在林间穿梭的身影。
这时候刘昭都想感谢一番他们的配合作战了,毕竟这些家伙不像那些散兵游勇,遇到就事
就慌乱四散逃开,若是像那样,刘昭说不得也得费些功夫来让黑骑们去围剿,但现在,似乎仅凭刘昭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这些家伙了。
在刘昭身后追踪的两名七品马匪,在瞧见刘昭的追击目标时,震怒不已,钩枪马匪甚至掏出了腰间绑着的一把小刀,径直甩向刘昭,看那技艺娴熟的手法与对方你含怒一击,刘昭若是挨上这么一下,说不得也要大出血一番。
可惜的是,刘昭本身便是这方面的行家,对于暗器这一类东西本来就极为敏感,马匪想要依靠这个来伤到他,显然不太可能。
只见他身子微微向左边侧开,使得那本该刺向他腰间的小刀飞刺向了他的手腕位置。
而后方的马匪二人在瞧见这一幕的时候,也怀抱希望地看着那飞刀迅疾而去的光影,似乎已经尽在掌握一般。
可惜的是,刘昭不傻,也不呆,只见那飞刀精确无误地打在他的手腕处,传来了“叮”的一声响动,旋即飞刀便被弹开,也并未有马匪们预料之中血肉横飞的景象传来。
在飞刀命中刘昭手腕时,两名七品马匪头目依稀瞧见,对方手腕上的一抹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