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微微点点头,表示理解,旋即开始逛荡起来。
实际上,店里头,手套就那么十来双,并且都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店里头的,卖的大多数仍旧是一些诸如绸缎布料的材料。
刘昭这不用脑子都知道,这一看就是某个殷实人家出来体验生活的娃,暂且不提这明显摆在店里头最前面的手套,光是他稍稍看了一眼对方的穿着,就知道这女子家底绝对不一般。
对方的穿着虽然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但打小就在皇室的浸染下长大的他可是知道,这女子身上穿的布匹,可是真正的价值千两啊!
啊当然,这里用的是白银,不是黄金。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可见眼前女子的身家不俗,在这个年代,千两白银已经够一些贫穷的老百姓安稳地过完一辈子了,而这,也仅仅只是对方身上的一件貌似朴素的衣物罢了。
当然…实际上刘昭身上的衣服,价格也差不多哪去,甚至,可能还比对方身上的贵得多。
毕竟,刘昭用的布匹绸缎什么的,都是皇室那么专供的,而负责给他制成如今身上这件成品的,则是一向喜欢给他织衣服的朱子衿,在
制衣这方面,朱子衿可谓是这方面的权威,做出来的衣物,自是无比贴合刘昭,甚至符合他的气质,光是朱子衿的加工费,就已经算是无价了,没办法,毕竟她,只为刘昭做衣裳。
而早在刘昭与林月这明显穿着不俗的人路过店铺门口的时候,这暂代店铺掌柜一职的赵秀就发现了他们,打小就与绸缎布匹打交道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那身上明显材质非凡,并且制造技艺也极为完美的白衣。
而一旁,林月的留仙裙自然也是极为不俗,可这毕竟还是锻造者专门制造出的凡器,等闲未曾修炼之人,自是只能瞧见它外表上的美丽,无法察觉到这留仙裙的内在效果。
在瞧见这对长相具是绝美的男女走了进来的时候,赵秀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说了一通话之后,就等待着对方开口,她则打算接机询问白衣的制作者,以及衣服的材质。
打小就摸过无数价格、材质各不相同的布匹绸缎,但她还从未见过像如此丝滑的布匹,如此质量的布匹,再辅以那制作者大师一般的技艺,将这件本就价值不俗的布匹,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嗯…当然,对于刘昭来说,这依旧只是一件衣服,有一个不同的就是,他是妻子为自己为自己绣的。
在逛荡了一圈之后,刘昭发现,好像除了手套外,也没什么要买的,旋即问了问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女子掌柜,道:“你这些手套,价格几许?”
赵秀一听,在他衣服上飘荡着的目光顿时收了回来,立即道:“噢!这个啊,嗯…一双的话,就收公子五文钱,怎么样?”
刘昭看着这明显是对方临时想出来的价格,不免觉得有些无语。
虽然他不懂布匹绸缎这些,但时常见妻子绣这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明白点什么的。
眼前这些手套所用的材料明显不俗,再加上织造者本人的技艺也颇为娴熟,更让这手套的价格再上一层楼,因此,刘昭都等着对方别说对方开价十两,乃至数十两了,谁知这姑娘就给他报这么个数,不禁让他觉得自己好似被耍了。
赵秀一看眼前这公子表情不太好,连忙道:“这些手套,都是小女子一时兴起才绣的,所用的材料,也大都是一些边角料之类的,因此,小女子觉得,
不能将其浪费就好,斟酌许久,才给出如此价格。”
“…”刘昭沉默了许久,一旁,林月见刘昭不说话,也不吭声,就呆呆地在他旁边站着。
半响后,刘昭捂了捂额头,无奈道:“这样吧,掌柜的,你的这些手套,我五十两一双,全都要了,如何?”
“啊?!”
“啊!?”
刘昭此言一出,不仅是在等待着他回应的赵秀,就连他身后的林月都呆住了。
赵秀没想到的是眼前样貌俊朗的青年居然会给出几乎与她心中所料的价值差不多的价格,而林月惊呼的是眼前这一双小小的手套居然这么贵。
林月从来没有怀疑过刘昭的目光,因此,在他说出一双五十两的价格之后,在少女的眼里,这些手套就被打上了五十两的表情。
刘昭不是信口胡诌,他开出的价格也同样具备依据,依照那些手套的材料,他估算就已经将近四十两了,再加上那确实可以的手织技艺,这些手套,完全值得上这个价。
毕竟,刘昭也不是喜欢当冤大头的人,只有真正匹配这个价值的物件,他才会将其买下,当然,如果是心爱之人喜欢的,他则不会
有考虑这一环节。
看着掌柜那错愕的表情,刘昭眉头微皱,缓声道:“掌柜的可是不愿意卖?还是在下给的少了?”
赵秀一听,连忙摆手回应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公子您给的这个价格刚刚好,只是,这手套,小女子也只是卖五文钱而已,公子您何故如此?”
刘昭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放到了一旁的柜台,道:“那么,这些,我全都要。”
身后,林月瞧着刘昭这豪气的样子,忍不住伸出小手,勾了勾他的衣角,低声道:“相公,会不会买太多了,哪怕是给王妃她们准备着,总归还是有多出来的吧。”
刘昭摸了摸林月的脑袋,轻声笑道:“手套这种东西,哪会嫌多,真要觉得多,你们一人两双,每天换着穿。”
林月连忙摆摆手,“不行不行!这样太破费了!”旋即林月就想上前就拦住那个掌柜的,被刘昭一把捞了回来。
“哎呀,难得出来一趟,就不要想太多了,你只要安心跟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刘昭这么一说,林月瘪了瘪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