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从来不会含糊,在可能面临危险处境下,他更是会时刻让自己保持绝对清醒的状态,当下便是如此。
刘昭就那么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县城内,无数陷入黑暗的房间内,时不时有着动静传出,但却不见其人,颇有些诡异的样子。
清晨,林月自床上朦朦胧地爬了起来,便瞧见抱着胳膊双腿架在桌子上的刘昭,楞了一下,随即连忙蹦蹦跳跳地溜了过去。
这时刘昭忽然抬头后,下一瞬间,下意识地就捂住了眼睛。
林月楞了一下,半响没反应过来,待冷风透过门缝一吹,一股凉意便自她两侧传来…少女有那么一瞬间,人是傻的,随即捂着脸就溜回床上了…虽然刘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捂着脸…
实际上林月也没被刘昭看光,还穿着一件粉色肚兜呢…只不过是向来保守的缘故,咋一下被刘昭看到了,才有些害羞。
刘昭一直在屏风外的主桌上等了好一会,少女这才磨磨蹭蹭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再添上那略作装饰的长发,又徒增了几分美感。
见刘昭那略有些惊讶的表
情,林月有些开心,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刘昭,期待地问道:“王爷,月儿这一身,好看吗?”
刘昭此时已经被林月这身装束给打败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支吾道:“好…好看!”
以为林月的装束都是冲着规矩礼仪又干脆利落去的,从来没穿过这种类型的裙子,因此这倒也算是第一次了。
刘昭在称赞了好一番少女的衣着,把对方都快夸上天之后,这才开始收拾被褥。
不论到哪,他一直都秉持着能用自己的就用自己的,绝不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的理念,现下也自然是如此的。
将包袱都放在枣红战马上后,刘昭看了看林月的淡蓝长裙,纠结了一下,道:“我先扶你上去吧。”
林月俏生生地点了点头,旋即在刘昭的帮助下率先上了战马,刘昭则是一个轻巧的跳跃,就落到了马匹上。
像这种动作,他在没成为内劲武者就可以做到了,更何况是已经成为了内劲武者得到全面增强的他。
在即将策马而行时,刘昭纳闷低头,看向身前的林月,干涩道:“你…这样坐着作甚?”
林月伸出双手搂着刘昭的腰,脆生
生道:“安全!”
刘昭被这姑娘这顿操作给整得晕头转向的,不过对方觉着怎么好自然就怎么来,他倒也未曾多管,轻挥马鞭,战马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直奔县城外。
而就在战马出城不久后,又有数十骑随之奔腾出城。
县城内的某座高楼楼顶,一袭青衣眼睁睁地看着那数十骑追杀而去,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在城内,他尚且还能够拦得住他们,但现在,就算是他也无计可施。
毕竟在城内,还有着这么多的外来武者要管理,若是一个处理不好,那也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念及于此,青衣也只能默默在心底祝福对方,希望对方平安无事了。
官道上,刘昭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低头看向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妮子,便觉得自己看透了对方的行为了,于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
清晨的官道上人自是不少的,因为此地已经接近了周边一个州城,一大早便有不少贩子提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正往那边赶。
而刘昭这样的英武身姿与胯下那神俊的战马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极为吸睛的,那些百姓纷纷赞叹“真是一个俊后生
”。
而赶路的人群里也有几个骑着马的,其中被汉子抱着的小姑娘对着自己的父亲道:“爹爹!这个哥哥长得好漂亮啊!”
正此时,刘昭一骑从他们身旁经过,抱着女孩的汉子听了,顿时满脸惊慌地看着那向自己看来的青年。
行走江湖有些时日的他,自然是一眼就瞧出了眼前的青年英姿不凡,起码出身就绝对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就在汉子着急地想要道歉的时候,却见那本冷漠的青年此刻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怀里的女儿,笑道:“谢谢夸奖!”
小女孩则回之嘻嘻一笑,随即那一骑便朝他们夫妇二人摆了摆手之后就离开了。
随即夫妇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
“好险,刚刚若是遇到的是别个坏脾气的公子哥,只怕你我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了。”
他的妻子点头道:“可不是么,最近周边都不太平,连带着匪寇都多了不少,那些公子哥巴不得赶紧逃命呢,如果真要给我们撞上了,那估计没我们好果子吃的。”
他们对于这些富家公子的恐惧显然是早已根植于心的,否则方才见到刘昭的时候,也就不会是那幅表情
了。
另一边,刘昭则是骑着马看着这些百姓们急匆匆赶集的模样,忍不住感叹道:“天下兴亡,苦的都是人们啊!”
怀里的林月听之,冒了个小脑袋出来问道:“苦吗?月儿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呀!”
刘昭正抒情着呢,被少女这一句话给全搅和没了,伸出一只手刮了刮对方精致挺翘的鼻子,没好气道:“你啊,就安安稳稳在王府过着就好了,想那么多作甚!”
林月在怀里朝刘昭吐了吐舌头,旋即又窝在他怀里不吭声了。
刘昭见状只得无奈一笑,一手按住对方的后背防止对方一个不留神溜下去,一手则握着缰绳看着前方的道路。
不止是从刚刚那县城出发的官道上有人,就连周边也接连不断地有商贩汇入人群,让道路上人数越来越多,刘昭也只得降低速度避免撞到人群。
极其显眼的战马与他那惊世容貌自是极为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关注的,人群内,便有几名坐于车驾上的富家小姐看到了他。
刘昭见身后有车驾行来,就将马匹行至道路一旁,待马车过去,只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这马车过去,反而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