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少女缓过来之后,刘昭这才温和道:“只要你想,以后我有时间,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要学会习惯才是。”
林月便不由得在脑海里想着自己与刘昭二人独处的场景,随即脸色就腾的一下变得通红起来,看得一旁的刘昭都忍不住伸出手贴着对方的额头测了测温度,随即把手给缩了回来。
“没发烧啊,咋练这么红?”刘昭一脸困惑地看了看林月,满是不解。
过了好一会实在想不通后,刘昭这才一拍手,“差点忘了,午饭还没吃!先点些菜填报肚子吧,然后你再休息一会。”说着说着,刘昭便起身去外边找小二去了。
而林月则坐在桌子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撑着腮子怔怔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心里竟有些希望,像这样的时光能够更多一些。
未过多久,刘昭便从外边回来了,双手则端着好些菜品,进门伸出脚一勾,门便被他合上了,旋即这才将菜品端到桌子旁来。
“来,试试看这里的菜怎么样。”刘昭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炖肉放进了林月的碗中。
林月脸色红了红,半响才拿起筷子将那块肉夹了起
来,放入嘴中嚼了嚼,旋即将其咽了下去。
旋即她朝刘昭摇了摇头,嘟囔道:“没王爷你做的菜好吃!”
刘昭听之,楞了楞,旋即也夹起一块尝了尝,笑着道:“我觉着还是月儿你做的饭菜最香。”
又被刘昭不经意间夸奖了一番的林月脸蛋微红,只得默默地拿起手中的碗筷吃着这些没滋没味的饭菜。
味道差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不提刘昭与林月平日里在做饭的时候,都会用刘昭自己所搭配的香料,二人本身的厨艺也都是大师级的,像这种野外的小客栈所做出来的食物,在他们尝来,自然与味如嚼蜡差不多。
不过食物嘛,能饱腹就行,在吃完之后,刘昭自包袱中拿出一条毯子一个枕头和小被褥,将原先床上的床褥等物撤到一旁的木椅上后,将自己带来的一一给铺了上去,旋即对着一脸好奇的林月笑言道:“你随我乘马了一早上,想必现在已经有些累了,暂且在这里睡一会吧。”
林月小脸通红,低声道:“那王爷你呢?”
“我?我是武者之躯,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累,更何况我此前的体魄也不算差。”
见林月还想说些什么,刘昭摆了摆手,“好了,你就先睡着吧,要出发的话我会来喊醒你的,我先去外边坐着,顺便探听些事。”
刘昭说完之后,便自顾自地拿起了被清理干净的碗筷离开了房间,脚一勾又把门给关上了,房间内只留下了林月一人呆坐地坐在那。过了好一会,她这才回过神来,望了望被关上的门扉,来到了被对方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前,老老实实地躺了上去。
刘昭说的确实没错,乘了一早上的马,颠颠簸簸的,少女确实也累了,仅仅只是躺在床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入了梦乡。
门外,端着餐具依然站在原地的刘昭听见了这沉稳的呼吸声,笑了笑,将手中的房门钥匙放入袖中之后,便提着餐具离开了。
他不想这姑娘太过于勉强自己,因此不得不这么做。
客栈一楼正谈论得氛围有些热烈的人们一看他下来,本有些沸腾的气氛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
将手中的餐具交予小二之后,刘昭来到了一张方才讨论得最为热烈的桌子前,伸手一拍,一块银锭便出现在了桌子上。
“小
二,上酒!”
旋即便在几名中年汉子迷惑的目光下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
一名只留些许胡茬的汉子摇头笑道:“没有,这位公子请便。”
刘昭便顺势坐了下来,那自然从容的模样,让周边打量的人不由得赞叹真没有对不起这幅好皮囊。
“公子!酒来了!”
还未等刘昭与几人开口,一旁的小二便提着两坛酒走走了过来,轻手轻脚地将其放于桌上后,道了一声“公子且慢用”之后便赶忙离开了。
旋即刘昭便开始问起了方才几名汉子所讨论话题,“不知各位好汉方才所说的马匪过道一事,是怎么回事?”
三个汉子一听,怔了一下,正奇怪为什么一个公子哥会问这话来,方才那个对刘昭说话的汉子便直接道:“是这样的我兄弟三人本是进山打猎,谁知刚一钻进山林,便瞧见一大队没有标记的马匪从林外呼啸而过,之后我兄弟三人便赶忙离开了,连猎物都没打上几个。”
汉子说着说着,提起了一个蒙着黑布的狭小笼子,里边还时不时地有动静传来。
见刘昭好奇,便掀开了一角让他看了看。
刘昭
一见,是只野兔,便点点头,旋即追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可知那马匪往何处而去?”
那汉子虽然奇怪眼前这个公子哥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道:“我等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往西边而去。”
刘昭听到这个,顿感不妙。
林月的家便是在西边的一处小县城里,而那里虽然距离他们这里还有一天多的路程,但也难保不会被那些马匪给波及到。
忽然,刘昭低头看了看酒坛,随意地将酒坛的封口打开,向着桌上几名汉子道:“今日,从诸位这得知如此重要的消息,这酒便权当是我赠予诸位的礼物了。”说罢,便将酒坛往前一推,推到酒桌子中间。
几名汉子一听,纷纷有些困惑,方才对刘昭开口的汉子更是道:“无功不受禄,这位公子的酒,我等却是担当不起的。”
刘昭则是面目严肃道:“这位兄台方才与我所说之消息,便抵得上这两坛酒的价格,甚至还要还要犹有过之。”
那淳朴的猎人汉子不由得赶忙摆手,“这哪使得,不过是一个消息而已,公子你这两坛酒的价格,可是我等消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