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房遗爱好像特别喜欢表现,总是和杨凡争着抢着去做一些事情。
这样喜欢表现自己的年轻人可是不多见了。
不过房遗爱好像是有什么目的一样,引起了杨凡的注意。
长安的下水道工程需要海量的的管道,而铸造这些管道无意成了最近长安最大的铁器买卖。
想要来插一脚的大有人在。
房遗直就是其中之一,早就被房玄龄定位接管家业的长子,房遗直无论做什么都要压房遗爱一头。
这样的斗争像极了李承乾和李泰。
不过房遗爱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想靠着自己的力量成就不输给他父亲一样的功绩。
奈何自己的本事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只能做一些安排好的事情,尽量不让这些事情出岔子罢了。
如果一直是这样,永远也不能到达他父亲那样的高度。
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走投无路的房遗爱选择了饿造反,想着当上皇帝应该就能超越他的哥哥个父亲了吧。
结果倒好,不仅没成功,反倒是连累了自己的亲兄弟,更让已经长眠的房玄龄都不能瞑目。
这样一个倒霉蛋杨凡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帮他一下。
明知道这人就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主儿,就算自己帮他也不一定能成,还有
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工部侍郎的职位坐了两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丝毫没有想着在杨凡的基础上再给工部来个改革。
甚至底下有着不少从书院毕业到了工部的士子都认为应该换一个统领工部的人。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要是杨凡真的压了房遗爱一头,说不定那小子会连自己也恨上。
而且最近李治传出话来,说李世民有着想把高阳嫁给房遗爱的打算。
当了驸马都尉,就等于是当了皇家的赘婿,也就没了再能大展拳脚的机会。
细数一下现在这些驸马,以前是将军的现在在家连门都不能出的都有,就比如薛万仞。
还有当了驸马被带了绿帽子的,也有不少,其中最有名的还是薛万仞。
不过薛万仞是李渊的女婿,还不能怪罪李世民教女无方。
可是据杨凡所知,这个高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像在和房遗爱成亲之后也不少给房遗爱戴了帽子。
想到这里,杨安就更加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感到一些怜悯。
“遗爱啊,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要不今天没事先回家吧,就让人在那边挖着吧。”
“不行啊,杨候,咱们还是先去你家的铁厂看看吧,什么时候才能造好管道啊。”
这事是能着急
的吗?不得先造好模具,然后再浇筑,最后才能成型嘛。
可是无论怎么和房遗爱说,这小子脑子就像是一根筋一样,非要去铁厂那边去看看。
房遗爱很急,急着表现自己。
可有些事就是不能急的。
果然在房遗爱着急的进度下,难免地出现了问题。
沟渠因为防护没有做好导致了塌方,十几户人家遭了灾。
这种事要是放到别的地方甚至关注都可能没有,可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
十几户百姓无端没了家,这就是大事。
作为工部侍郎的房遗爱一时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过只是一个侍郎,工部没有尚书,责任也被分担出去了好多。
可是房遗爱还是被贬了三级成了郎中。
杨凡反倒是踩着房遗爱又坐上了侍郎的位置。
本以为以后又可以作威作福了,结果这次李世民给杨凡安排了个惹不起的上司。
虞世南的儿子虞昶被李世民拉了出来。
这个人不简单,外放了三年回来之后一直被李世民遗忘了,尽管他父亲是被李世民难以忘怀的虞世南。
不过这一任用就是当下最火热的工部尚书,让杨凡瞬间警惕了起来。
作为老派贵族中的一员,这个虞昶对杨凡也没有什么善意。
来的第一天就将工部上上下下的关押召集在了一起,愤怒地表达了自己对于工部失误导致十几户百姓无家可归的不理解。
并且对于工部在修建下水道一事上的进展缓慢也深为不满。
于是便将矛头对准了杨凡,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将计划好的管道下放到沟渠中。
杨凡能说什么,难道说是自己家的铁厂不给力,还没造出来管道?
就算这么说了,这个虞昶估计也不会认同。
更是在得知只有杨家铁厂一家在供应着这巨大工程之后,对于工部的做法更是乱批了一通。
最后说自己已经找好了另外两家冶铁的世家帮忙,能更快地将管道落实。
到了这里,杨凡才知道这个虞昶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被那群看上了这块肉的人推出来的鱼饵。
杨凡心想,你要是早说自己也不会这么困惑。
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李世民面前进言,让这个虞昶做了工部尚书。
“杨侍郎,有什么意见吗?”
临了,还要点名一下杨凡。
杨凡赶紧摇摆着双手说道:“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呢?”
有钱大家一起赚是对的,可是杨凡很讨厌这种话都不愿意说,直接上来抢的。
就算他们队自己有什么意见,也
不该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此时杨凡又开始怀疑起来,沟渠的塌方是不是人为的。
这样太巧了。
可惜了虞世南老大人了,那么正直的一个人,刚死了没几年家里后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余光中,杨凡看见下面双手握拳的房遗爱,也对他的遭遇深感不平。
人家一个兢兢业业的小职员,为了工作的事情都拉着自己一个侯爷跑上跑下的,结果还被撸了。
换了自己,早就不干了。
为了安慰房遗爱,杨凡特地将他请到了家里,结果倒好,不仅没能让房遗爱开心一点,反而是更加添堵了。
听说杨凡升官了的好朋友们都带着礼物过来庆贺。
唐善识偷了他老爹的一副字画过来,大摇大摆地带了进来。
程处默三兄弟一人拎着一壶酒,好像是西域那边的葡萄酒。
最可气的是李治,拍着一脸尴尬的房遗爱问道:“老兄你谁啊,怎么苦着一张脸。”
杨凡都不知道怎么给李治介绍了,说他是上任侍郎房遗爱?
好在是房遗爱知道杨凡不是故意的,也没有过分为难杨凡,只是说了声告辞之后离开了气氛有些诡异的杨家。
杨凡心想,完了这小子不能今天就开始黑化了吧,这就要去准备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