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久未见的渊苏苏，杨凡内心的复杂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此时的渊苏苏应该是在高句丽，渊盖苏文现在控制着高句丽，据说在上一任高句丽王高建武刚死的时候，就是渊苏苏和她姐姐一起将渊盖苏文捧上现在这个位置。
渊苏苏在这其中做了什么，杨凡甚至不敢想象。
而此时这个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其中又有多少的事是杨凡不知道的。
背后一阵发凉的杨凡甚至不敢接受渊苏苏送到嘴边的那杯酒。
“你怎么回来的？”杨凡皱着眉头不敢看这个曾经极为熟悉的女人。
“回来？杨候真是会开玩笑，妾身一直都在高句丽，去年才随着世子来了长安，这个回字从何说起呢？”
渊苏苏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杨凡的脑袋上。
如果不是清楚地记得渊苏苏在自己身边存在过，真的就被这句话给弄晕了。
渊苏苏那流利的大唐话还是杨凡一句一句教的呢，可是此时的渊苏苏好像是要和杨凡撇清关系一样。
杨凡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只能接过渊苏苏送来的那杯酒后一饮而尽，他就不相信这女人还能再酒里下毒害死他不成？
当初渊盖苏文就让渊苏苏杀了自己，这女人不
知道是害怕杀了自己后她也逃不了还是真的不想杀自己，都没能下得去手，现在还真能下得了决心不成？
女人善变但是也没有那么善变，入口的美酒失去了它本来的味道，让杨凡有些难以下咽。
随着渊苏苏的回眸一笑，冯智戴这个烦人的家伙又出现了。
反正只要这家伙出现，就一定没有好事，杨凡早就总结出了规律。
“杨候别来无恙啊。”还是最经典的问候，也依旧是那欠揍的笑容。
“冯兄真是无处不在啊。”杨凡也回应了一句。
随后冯智戴又朝着李治问候了一下，只是皇子在场，冯智戴却优先问候杨凡，却让杨凡又些不自在。
“这位是？”冯智戴看见一旁不言语的程小妹好奇地问道。
“定是杨候从哪里寻来的红颜知己，为了看住杨候才跟着来了这烟花之地吧。”
渊苏苏这两年的变化很大，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也可能是女人之间天生的直觉，让渊苏苏一眼就看出了程小妹的伪装。
“谁是她红颜知己，我就是好奇，跟着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地方。”
程小妹显然是经不起激的，一下子将自己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渊苏苏趁势伏在了杨
凡身上，好像是想用这种办法激起程小妹的嫉妒之心，哪成想程小妹是真的不在乎，一点都没有反应。
反倒是杨凡，伸手搂住了伏在身上的渊苏苏。
熟悉的手感再次传来，还是那么温润。
这种姿势被杨凡搂在怀里，渊苏苏想挣脱也有些挣脱不开。
更何况杨凡那游走的手一直都在一些敏感的部位挑逗着，让渊苏苏的身体也有了些无力的感觉。
两个人太过熟悉了，身体靠在一起好像是能融化那初春剩余的积雪一样。
渊苏苏的脸庞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口中喷薄的气息也浓重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场还有人在，说不定杨凡此刻都要办事了。
冯智戴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叫人送上来垫子和杨凡坐在了一起。
“杨候可是让我好等啊，这有凤来阁都开了多久了，才让杨候能来此一现。”
杨凡记得以前的语文老师讲过，凤凰是两种生物，公的叫风，母的叫凰，还好自己知道，不然还会以为冯智戴是在骂自己呢。
“等我干什么吧，反正以后这种地方我是一次都不会来了。”
杨凡停下在渊苏苏身上游走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冯智戴说着。
“为兄将陛下给的那个差事放下
了，这样还不能让杨贤弟对我放松一下吗？”
“偷偷盯人的事情是没了，现在又和高句丽人扯在了一起，你说我能放心地下吗？”
冯智戴好像是一点都不忌讳李治还在这里没说的都是一些隐晦的事情，杨凡见他如此也不避讳了起来。
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渊苏苏坐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对杨凡说道：“杨候可知我高句丽现在处境如何？”
杨凡给自己倒了杯酒，带着一些戏谑地说道：“不知道啊，怎么了？”
渊苏苏站了起来指着杨凡的鼻子，声音也大了许多：“杨候威风八面，在安市城下一把大火烧死了几十万的高句丽军民。”
“更是借助大唐之力将高句丽倾尽一国之力缔造的舰队付之一炬。”
“做了这样的事杨候还敢说不知道吗？”
这些事的确是杨凡自己做下的，不过都是在李世民的示意下做的，本质上来说也是为了大唐，所以他在心中也没有丝毫愧疚。
对敌人的愧疚就是对大唐军民的残忍，这一点杨凡还是很清楚的。
“你好像还忘记了一件事，高建武也是死在我的手里的，不过你们好像从来没对外说过。”
直视着渊苏苏的眼睛，杨凡又说道：“渊盖苏文现
在能掌控高句丽，也应该谢我，不应该怪我吧。”
渊苏苏的眼中冒火，好像下一刻就要将杨凡掐死一样。
冯智戴赶紧在中劝和：“都坐下，今天上来谈生意的，不是论国事的。”
“现在陛下已经暂时放下对高句丽的用兵，两国也算是和平了，坐下来一起述说怎么能繁荣富强才是最重要的。”
杨凡听到冯智戴这样讲，李恪来了兴趣，正愁没有人能坑呢，这自己就跳出来了。
“谈生意好啊，我最喜欢做生意了。”没想到李治的兴趣好像更浓重一点。
“晋王殿下若是能参与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杨凡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说道：“除了军械，一切都能谈。”
“商船不能算是军械吧。”
杨凡学着李世民的样子摸着下巴，好像是有些犹豫，最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可以，不过数量不能太大，而且要先付定金，不过估计他们也买不起几艘。”
杨凡的不屑彻底是激起了渊苏苏的怒火，直接将杨凡扑倒，张开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有凤来阁室内温度很不错，进来的时候就没穿外衣，就隔着一层白色的里衣，杨凡的肩膀渗出血丝。
不过这次再疼杨凡也没叫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