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有人欢喜有人愁。
前几个月还跳腾着要去昆仑的袁守城好像是在除夕那天玩的太高兴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得感染上了风寒。
本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到了他那个岁数,别说是风寒了,就算是磕到碰到都可能一命呜呼。
孙思邈初一那一天就带着药箱子匆匆赶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给袁守城奔丧的。
不够这样也好,贝莱还有人催着杨凡去什么天山,现在正主都快没命了,也就搁置了下来
李世民给杨凡的军事任务也成了摆设,本就是为了满足李世民的求仙问道之心,没了袁守城,看见神仙的机会也少了大半。
也绝对不会放任杨凡一个人去那边,在李世民看来杨凡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李恪也终于是在初七那天赶回了长安。
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给许久未见的杨妃请安,却直接到了杨家庄子。
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搞得钱道士拦着也不是不拦着也不是。
大早上的,还这么冷,杨凡连衣服都懒得换,披着被子就走了出来。
再大的事情还能有睡觉重要?
果不其然,李恪以为的大事只不过是因为今年冷的有些出奇,莱州那边的河道都冻住了
。
导致辽东一带的货物阻隔在了那边。
无非是一些毛皮和山货一类的东西,寒冬腊月的放上几个月都坏不了。
那么着急干什么?
觉得没什么大问题的杨凡想赶紧打发了李恪之后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结果被李恪拽着一步也不能动弹。
好歹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这要是被人看了去,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编排呢。
最轻的也是按上和李承乾一样的喜欢男风。
“姐夫,你就帮帮我吧,我全部的身家可都压在上面了,这要是不能早点运到长安,等别人的货到了,就卖不上价了,那时候可就是真的血本无归了。”
怎么都没想到,向来理性的李恪竟然也会犯这种错误。
怪不得一副死了孩子的样子,原来是他监守自盗啊。
北方河运本就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当初杨凡就不想开辟这条商路。
想着黄河以北的商路继续用原始方式存在着就挺好。
等有钱了也有人了,将南北修上一条铁路,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李恪还是没有听取杨凡的建议,单纯地认为河运在南面走的通,在北面也走的通。
现在好了,全部身家被冻在河道上面了。
说实在的,杨凡也没什么好
法子,谁让这是天时决定的事情呢。
他又不能将整条河给解冻了。
不过杨凡还是给李恪出了个主意。
既然河道走不通那只能走陆路了,虽说成本大了一些,不过好歹也能挽回一些损失。
奈何李恪还是不愿意,杨凡也没了办法,只能快步离开这个死脑筋的人。
被李恪赶走的瞌睡再怎么找也找不回来了。
杨凡突然觉得给庄子全体放上半个月的假好像有些多了。
无聊的时候去找钱道士要了家里的账本,想看看自己还有多少存款。
这不看到还好,杨凡还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一看就呆住了。
自己的家产什么时候变成负数了?
大过年的,最受不得的就是这种惊吓了。
呜呜喳喳地把管家的颜妍和长乐从家里找了出来。
两个人一个正在看孩子,一个正在等着她的孩子出世,好像其他任何事都和她们没有关系。
以前对钱还有些兴趣的长乐一听家里没钱了,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这种事问颜妍就根本没有什么用,这女人对钱只要一个概念,具体是什么她都说不清。
长乐抻了个懒腰说道:“夫君不是在大肆购进铁矿嘛,是不是都拿去买矿了
?”
杨凡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却是又大肆采买了一批铁矿,可是也不至于把家底都掏空了啊。
仔细问过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是因为那一批铁矿。
光是买来了铁矿还没有炼制,就花费了那么多的钱,难不成买来的事金矿不成?
再加上过年前,杨凡给庄子里外的工人又发了一大笔的奖金,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刚才还在嘲笑李恪不会做生意的杨凡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他自己也破产了。
原先每个月还有荆州那边会送来数目不菲的钱财,现在也因为两方产生了隔阂消失了。
不过和冯盎的交易还在继续,春节期间,估计冯盎也不会再往这边运送什么东西了。
指着他是不可能了,现在需要的就是赶紧想办法将自己家里突然出现的这个窟窿堵上。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侯爷,现在除了欠了人家一大笔钱外没有任何的资产,这以后还怎么在大唐混下去?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管理外面的生意,忽略了家里才导致的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后院有个贤内助才是最能让人安心的。
早知道就不让武媚一头栽进书院的教育中了。
不知道现在让她回头回来管家会不会同意。
人就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钱,钱,钱。
现在的杨凡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字,怎么能以最快的速度赚到这么多的钱呢?
除了打劫,还真想不别的好办法。
不过在大唐的中心长安能去哪里打劫。
突然间像是有电流闪过一样,杨凡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之前好像是为采买铁矿预备了足够多的资金,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完?
这其中是不是有些问题。
填补窟窿的问题被杨凡放在了一边,找到了家里那个负责采买铁矿的管事。
这个账房是之前从长安请来的,说是算的一手好算数。
做账房就是要保证一点,信誉。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贼眉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信誉的人,当初是谁把他给招进来的?
对有些人就要拿出侯爷的架子,杨凡丝毫没有给这个和自己同姓的账房一点面子。
“年前那两笔铁矿是你负责采买的?”
杨账房点了点头,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样子。
“那你知不知道,这两批铁矿溢价了近两倍的事?”
杨账房又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又执意买了过来?”
杨账房突然摆出冤枉的样子说道:“还不是侯爷你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