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悲伤的杨凡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
一声又一声的哀嚎极富情绪。
家中的人一个个也过来询问自家侯爷是怎么个情况。
得知又是在大发善心地送了一大笔钱后,所有人都坦然了。
侯爷还是太善良了。
只有钱道士啐了一口,人家是又发钱又发菜的。
自己这连一壶酒都没有。
这两天那个宋鸿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是去了清风山,说是为自己家人祈福。
据钱道士所知,这个宋先生好像就没什么家人吧。
杨凡的哀嚎还在继续,将家里的几个女人都给吸引在了一起。
脑袋枕着颜妍的大腿,享受着长乐送到嘴边的干果,体贴却没什么能耐的武媚胡乱地给按摩着小腿。
美色当前,杨凡的痛苦也就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真想大声喊一句,,夫复何求。
书院放假了,学子们都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隔壁女子书院也跟着一起放了假,书院中的几位小公主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宫里。
最小的兕子也带着孙思邈一大串的嘱托和配好的药回去了。
没人喂养的常威这才记得自己好像还有个主人。
拖着日渐肥胖的身体滚一样的爬回了家。
这东西家里人都认
识,是侯爷养的宠物,不过被小公主抢去了,谁知道怎么自己又回来了。
都说动物的鼻子最灵敏,就算是被家养后也没有丝毫退化。
靠着冰冷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常威双腿直立,费劲地打开了房门。
半梦半醒的杨凡被常威身上的冷气给冰得一机灵。
结果人家自己在杨凡的身边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沉了个懒腰趴在那里就要开睡。
以前还能趴在杨凡肩膀上的小东西现在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大的快能赶上棕熊了。
缩成一团在那都找不到哪里是脑袋哪里是屁股。
虽说新年即将到来,可还是有人在不顾一切的忙碌着。
披着一身黑的人好像以为这个时候还能用黑色在这个雪白的世界里掩藏自己的踪迹一般。
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长孙家。
如果杨凡在这,他会一眼就看出此人是谁。
谁让那摘下兜帽的那张脸实在太有辨识度了呢。
曾被火焰灼伤过的脸依旧是那样的不可直视。
谁能想到这张脸曾经是那样的美丽。
仓木麻衣再一次回到了长安,这个夺走她美貌的地方。
曾经的她也很喜欢像这样将自己的脸遮住,让那些看见自己的人幻想自己的美貌。
等自己将遮脸的纱巾
摘下后再享受那些男人的称赞和疯狂。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给毁掉了,不能说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魔鬼。
曾经还有人妄想能控制这只魔鬼,可是最后的下场早就已经注定了。
在屋子中坐了没有一会儿,长孙冲从内室中走出来。
热情地拉住仓木麻衣的手:“你可来了,货送来了吗?”
长孙冲脸上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
这种表情曾经的仓木麻衣看过无数次,不过每次那些人想得到的都是自己。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的却是自己带来的东西,不过这次可能会让他失望。
“在海上我们遇到了袭击。”
仓木麻衣波澜不惊的说道,就好像这件事和她无关一样。
“袭击?货物没事吧。”
长孙冲嫌弃般地松开了她的手。
“来了三艘船,只平安抵达了一艘。”
得知这个消息的长孙冲脸色变了又变。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我把船给你们了,却只得到了这么个消息?”长孙冲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袭击我们的船是大唐制式战船,上面有着火器,可是旗帜却是海盗的黑旗。”
长孙冲眼睛都眯起来了,没听说东海那边最近有什么带着火器的船只出海啊。
上海那边的皇家舰队自从李治被禁足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胶州那边的舰队也是如此,更何况那边的舰队连火器都没有,那就更不可能是那边的了。
既然如此又哪里来的带着火器的船只呢?
长孙冲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些倭国人想要用一艘船上的货物白拿由长孙家出资买的这些船只。
从杨凡那里定制的船有很大一部分的资金都是由长孙家自己垫付的,倭国人说等回到本州岛后会将钱运送过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长孙冲强压着怒火问道。
“如果您能查出是谁袭击的我们,可能还有机会夺回那两艘船上的白银。”
迟疑了一会儿后,长孙冲问道:“凭什么认定一定是大唐人做的这件事?”
仓木麻衣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可能在海上将你们大唐船只击败的就只有你们自己了。”
“袭击我们的船只只有两艘,要不是上面的火器,可能还有一战之力,可是有了火器,我们连反抗都不能反抗。”
“要不是撤离地及时,可能我现在都不可能在这里和您说话。”
仓木麻衣走后,长孙冲也还在思考着是谁有动机和能力袭击倭国船只。
最先映入脑海的应该杨凡,这人向来和他不对付,最有可能
坏了他们长孙家的好事。
不过仔细一想,杨凡的确是没有再动用上海的舰船。
不对,山海舰队曾经有过一次很小的动静。
据说是有一家很急着要船,船厂没了办法,将老式的战船上的武器卸下后低价卖给了不知名的商人。
没了武器,那些军舰其实和商船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上面的武器还没有卸载干净呢。
所以还是有可能是杨凡策划了这场针对于长孙家的报复。
就在长孙冲就要确认的时候,家中的仆役过来告诉他,有人拜访。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仓木麻衣刚走,就这么急不可耐。
李泰的突然拜访让长孙冲有些意外。
“表哥,别来无恙啊。”
自己老爹是长孙皇后的哥哥,这声表哥叫的理所应当。
不过长孙冲从未将李泰放在眼里过。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妄想和太子一争高下,可他哪里知道,自己老爹长孙无忌早就定下了,就算要帮也要帮名正言顺的太子。
所以,刻意疏远李泰成了长孙冲这个表哥最是失策的地方。
“这不快过年了嘛,想着给表哥送来一些年礼,李泰带着的人一个一个将箱子搬进来。”
等长孙冲打开后才明白这小子为何能赶时候赶得这样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