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他又是从哪知道的？
看得出杨凡的疑惑，李治自己往脑门上抹药的同时解释道：
“李刚先生从各个学院的密室中把你的那些藏书都给搬了出来，说你人没了，学问不能再没了。”
“无论是什么书，老先生都亲自摘抄了一遍后又让人印刷了一遍。”
“蜀王兄在书院还算有些威望在，这件事就被交到他的手里了。”
“再后来，每门学问在考试中拔得头筹的人都能选一门观看一月。”
李治说着说着自己突然嘿嘿乐了起来。
“姐夫写的那些东西除了我没几个人看的懂的，看得懂的也没几个人相信的，等当成了怪谈。”
“化学那个原子裂变什么的我也没怎么看懂，物理里面看不懂的就更多了，有本《相对论》据说把几个先生都吓傻了，不让普通学生看呢。”
杨凡一阵头大，自己那么宝贝的东西被李纲就这么拿出来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拿出来的任意一门学问的最深处都是乱神的存在。
“最邪门的要数那个什么哲学的，那个学院现在就没一个正常人。”
“不对，有一个，叫什么狄仁杰的。”
狄仁杰去了书院，这事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回长安的时间也有些
短，没怎么关心书院的事。
也多亏现在长安盛传自己已经死了，要是没死估计会被人抓住问个清楚。
突然觉得应该立下个遗嘱，等自己死了之后把他留下的东西都烧掉，就像那个谁一样。
“那你是从李恪那偷看来的？”杨凡突然问道。
这一问把李治惹得不高兴了。
“瞧不起谁呢，小爷是光明正大的在书院考试中物理化学第一，数学第二，要是不是数理院有几个变态我就三门第一了。”
杨凡没想到李治在书院学习的时间不多却有了这样的成绩，也多亏这前两年没什么厉害的学生。
等小的那一批成长起来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是内卷。
不过李家子孙的智商是值得肯定的，不光是李治，李恪李泰，就算是李承乾脑子都不错，可惜有几个没用到地方。
“哎”李治突然叹了口气；“我四哥要是也能参加考试说不定就没我什么事了，他对物理的理解比我还要深一些呢。”
李泰？
他难道还在书院？真是有恒心和毅力，不去和李承乾硬碰硬，开始厚积薄发了。
李承乾早晚会栽在这个弟弟手里，杨凡已经确认了。
无边的海面有时候会治愈人躁动的内心，可是有时候又会带人不
知名的恐惧。
时间长了，身边总是这几艘船，船上总是这些人，难免会有寂寞的感觉。
海盗就应该是肆无忌惮地在海上兴风作浪。
北上航行一个月左右，舰队在望远镜几发现了第一个敌人。
桅杆上挂着的三足金乌明确的表明了它的所属。
高句丽人的图腾就是这金黄色的小鸟。
发现敌人的时候也是敌人发现自己的时候。
杨凡对战船的信心有种自大的缺陷。
其余八艘船快速迂回，形成包夹，神威号一船当先，朝着那高句丽的战船直冲过去。
船舵握在李治的手里，像是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任由他操控。
杨凡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敌船一边对身边的副手下达着指令。
嗓门很大的副手将杨凡的声音扩大了几倍后传到整艘船上的船员。
渊盖苏文的速度还真快，尖底战船这么快就装备到了高句丽海军的身上。
体积什么的也和神威号这样的旗舰不相上下，如果是去年，也许对上了还真会是一场大战。
不过现在杨凡也没有打算那么快暴露自己所有的战力。
几艘船上的船员寂寞的都快同类相残了，来了一个猎物不好好玩弄一番？
高句丽的战船刚发现神威号想要掉转船
头已近来不及了。
链弹从神威号的前端发射，没能得到最好的效果，不过好在炮弹充足，在重新调整了一下后准确的命中了其中一艘船的桅杆。
巨大的桅杆轰然倒塌，战船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其余两艘高句丽战船不能放弃，也将船帆降了下去，三艘船抱在了一起。
杨凡也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撞角安好后还担心没有使用的地方。
一直被人当成装饰品，现在让他们看看这个装饰品的威力。
“直接给我撞上去。”
杨凡对身边的李治下命令道。
这种命令虽然不解，可李治知道上了战场最重要的就是听从指令。
调整了一下船舵，没有丝毫犹豫，两艘船撞到了一起。
木板破碎的声音夹杂着人们的叫喊声充斥在耳朵中。
破坏的快感传达到神威号上的每一个人。
杨凡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抽出别在腰上的刀呐喊着。
“冲，登船了。”
神威号上的唐人如同恶鬼一般。
嘴里叼着刀子，爬上桅杆后抓起荡绳，一跃到高句丽战船的甲板上，翻身落地后顺便将刀刺进敌人的身体。
散步并两步，从一艘船的甲板跳上另外一艘船的甲板，给还在震惊中的敌人致命一击。
两
艘船就像是两座城，相互攻击着，城破也就是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
高句丽战船的身上被装出一个大洞，海水朝里面喷涌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
不过好在被另外几艘赶来的战船拖住，才没让它立刻沉入大海。
锁链一段挂着钩子，勾到高句丽战船的船身，另一端连接着大唐战船上的轮盘。
就算现在被勾住的那艘战船安然无恙，也没有办法挣脱出去。
被瞬间到来的意外搞得神志不清，船上的高句丽人有不少纷纷跳海求生的。
大唐舰队上没有携带多少弓箭，而且杨凡不允许在水上使用这些武器，不敬效果低而且浪费。
跳到水里的高句丽人只要不往大唐舰队的船上爬，根本就没有人管他们。
只有几个不要命的爬到一半被人用长刀砍了下去。
从水里往船上爬，就和攻城的时候爬上云梯一样，需要用人命去填。
可惜这大海上人本来就少的可怜，又怎么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博取这样的一个渺茫的机会呢？
不过傻子总是有的，就是少了些，傻并且有实力的，那就更少了，若是还很幸运，那几乎是没有。
可就算这样，还是出现了一个天命之人站在了杨凡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