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长孙无忌,杨凡先后拜访了长安诸多的勋贵之家,像是靠着造船发家致富的李孝恭,也花了三万贯从杨凡这里买到了最新的尖底船制作工艺。
水泥工艺卖给了刘弘基家,烧制瓷器的工艺卖给了卢家,诸如此类,薄利多销的策略被杨凡用的出彩。
本来以为自己是在坑人,程咬金倒是不这样觉得,杨凡几天之间将自己手里面能赚钱的法子卖了一个遍,就是没到他们程家,等的有些急不可耐的程咬金自己杀到了太平庄子堵住了杨凡。
身边的家臣将程咬金的大斧子递了上去,程咬金二话不说的就朝着杨凡劈了过去,虽然知道程咬金不会真的砍到自己,但总要做个样子,杨凡装模作样的躲了一下,即刻就换成了一张泪流满面的样子。
“程伯伯,您这是干什么啊?小侄可没干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
“你还敢说,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吃老夫一斧。”程咬金作势再劈出一斧,跟着程咬金前来的程处弼看架势差不多了,就上前拉住自己老爹。
“父亲,还是听听杨凡的解释吧。”
本来就是为了能从杨凡这里弄到一样也能赚钱的法子,样子做到了就够了。
杨
凡上前扶住有些气喘吁吁的程咬金拉进了自己家里。
很多人都看见了程咬金来太平庄子找茬的事情,都很好奇这件事会如何解决,一时间太平庄子人满为患。
大唐的一位公爷要砍死一位伯爷,也就是这样的能吸引人的眼球了。
在外面等了许久后,程咬金满脸笑意的从杨凡的家里出来,而后又有人见到程咬金家中拉出了几车的东西运往了太平庄子。
有眼尖的看见,车上,蒙的布下面分明是金银等物,车架在上下颠簸的时候还会有金属撞击的声音。
简单猜想就能知道,那几车拉的不是钱财还能是什么呢?
几大车的钱啊,都送到了太平庄子,程家这是从杨凡那里买到了什么样的技术,两万贯就能买到一项能让后辈几代人吃下去的法子,现在这样多的钱岂不是要完事长存了?
等几辆车拉进太平庄子之后就没了动静,所有人都等着程家接下来的动作,希望能从中找一些苗头。
要知道,程家最开始和杨凡合作的马桶买卖现在都在长安做着,虽说有些让人吃不下去饭,可是赚的钱是实打实的。
等了许久,程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拉出去的几车钱就像打了水漂
一样。
还是那些坐不住的人开始对程咬金发出了试探,一直都以大嘴巴著称的程咬金这次嘴巴特别严,无论是谁问都没能问出个究竟。
最后还是有人请到了不经常出门的秦叔宝才从程咬金的嘴里面得到一些消息。
秦琼早年征战,年轻的时候受了许多的伤,加上后来保养不当,现如今出个门都要咳嗽一路,可是从程咬金家里出来的时候却显得精神百倍。
第二天又有人看见,傍晚时分,城门即将关闭之前,秦家运了几车的东西到了城外,有人一路跟着出了城,不出所料的是那几辆车也一路去了太平庄子,然后就不在有然后了。
后来,牛进达在去了程家一趟后也做出了和秦琼一样的行为。
长安的几大家族都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买了杨凡秘法的几家,都很好奇程秦牛三家买了什么秘术。
三位家主都闭口不言,终于有一日,秦琼的小儿子秦怀宁在多喝了几杯之后说漏了一些风声。
“我那老爹,也不知道发的什么风,把家里的钱都拿去建什么书院,弄得小爷现在连喝口酒就要仰仗你们。”
“建书院?难不成是城外的太平书院吗?翼国公花钱建书院做什
么?”
秦怀宁吞了一口酒,脸上越发红润了起来,打了一个酒嗝道:“谁知道呢,为这事我大娘都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都没从我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至此长安人都知道了,原来运送到太平庄子里面的钱都是用来盖书院的,只不过什么书院要花这样多的钱呢?
再者,花这么多的钱盖一座书院又是为了什么呢?这能赚钱?
就在众人再次不解的时候太平庄子的大门重新在山脚下立了起来,相比现在的大门,之前的那个就不能被称之为门。
六七丈高的白玉石柱,在下面看着都有种庄严的感觉,最上面留白的地方也没有写上‘太平庄子这几个字而是换成了‘大唐皇家学院’这几个字。
为了从李世民嘴里要到这几个人,杨凡废了好的的功夫,求着秦琼,程咬金一起进宫见到了李世民,好说歹说的冠上了皇家这几个名字。
荒郊一样的庄子外,突兀的立着这样一座大门,这样的景象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在大门旁边那块洁白如玉的石碑也终于被目光所注视。
看热闹的人中有识字的将上面的文字念了出来后在长安,乃至整个大唐都掀起了一阵暴风。
大唐皇
家书院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卑贱高贵,皆可成为书院弟子
书院为每一位身为大唐子民而立,凡是向往真理,渴望知识之人皆可入内
书院为每一位学子而立,为每一位愿意为大唐做出贡献之人而立
……
消息就像是自己长了腿一样,在长安各地传了个遍。
杨凡能想到作为这座书院校训的话有很多,只是觉得都没有这‘横渠四句’来的大气,也想过这四句话会在大唐读书人中间产生多大的影响。
他更希望,以后每个能在这间书院中学习的人都能记得自己求学的初衷。
这将是大唐的最高学府,也将是所有读书人心生向往之地,更是将来为大唐提供源源不断人才的地方。
这四句话传到太学的时候,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都不敢相信,杨凡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说他狂妄,可是却不敢反驳他的初心。
说他大言不惭,却不能阻止他的志向。
坐在上堂的颜师古在听了这两句话的时候,嘴上露出了笑容,他很想见见这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中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