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侍监黄元在,再无人敢造次,就连围观百姓们的秩序也变得井然有序,全都把注意力放在卫生间开业本身上面。
杨凡也没让大家失望。
开业揭牌、剪彩,在后世都属于常规操作,一般大型公司开业或者工程奠基,都会搞上一个作为宣传。
这种放在后世烂大街的东西,第一次出现在大唐贞观年间的长安街头,立即就将围观百姓的眼球牢牢吸引住。
再加上光是门面的装修,就十分光鲜,看着就不同寻常,更是把大家的兴致一直牢牢勾住。
众人热情高涨,时机已经成熟,杨凡顺势掏出一把铜牌体验卡,一边往人群里抛一边打趣道:
“想知道癞九那一百文是怎么花的吗?铜牌体验卡来了!”
免费的好处谁不想要?
更何况杨凡早就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许多人早就按捺不住了,二十张铜牌体验卡一丢出来,立即在人群中造成哄抢。
人群中,有个穿着粗布衣服年轻人眼见着一道黑影飞过来,马上伸手一抄,这才惊觉自己抢到了一块免费的铜牌体验卡。
手中冰冷坚硬的触感,让这个年轻人惊呼出声:
“这牌牌竟是铜做的?怕不是能去钱埔里直接换十几文钱用。”
边上的闲汉身形单薄
,这块铜牌他也想抢的,没抢到已经很郁闷了,听了年轻人的话更加没了好声气:
“你这不是废话么,杨郎君连金牌银牌都是真材实料,还少这么些铜?”
年轻人被呛了也不生气,高兴的攥着手里的铜牌。
闲汉眼珠子一转,突然问道:
“你这铜牌卖不卖,我给你二十文。”
年轻人一愣,惊奇的反问:
“这个还能卖钱?”
闲汉一脸鄙视道:
“如何不能?你也听说了,有这铜牌就能和之前癞九那样,进去撒泡尿。这一泡尿值一百文呢!”
年轻人也觉得有理,他心动了。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答应,闲汉边上的一个胖子看不下去了:
“你这人好生可恶,这铜牌本身就值十几文,还能顶一百文的账进去体验一番,你这厮居然只出二十文?”
年轻人瞬间醒悟,心里刚对这胖子生出些感激之情,胖子一把捏住铜牌的另半边,急切的说道:
“小郎君,卖与我吧,我出二十五文。”
年轻人:……
不等他反应过来,边上又有个老汉开骂了:
“这铜牌等下能抽奖的,最高奖一金呢。你们两个贼厮,黑心肝啊!”
那两人被骂的不好意思,哪想到老汉转头一脸堆笑:
“小郎君,卖给我
,我出三十文。”
另外两人顿时大怒,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和我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这下没说的,钱说话,三人马上就争的不可开交:
“我出四十文。”
“我五十。”
“六十文。”
……
这三人就像抢食的野狗一样,谁也不让谁,越吵越火大。
眼看着三人就快打起来了,边上有人被吵的烦了,怒道:
“吵吵什么?那小郎君已经拿着牌子排队进卫生间里面去了。”
三人互相喷了无数的口水,最后却吵了个寂寞,都觉得是对方害自己没发成财,彼此怒目而视。
其他抢到铜牌的,有人选择高价卖掉换钱,也有人和这个年轻人一样,选择自用。
这二十个幸运儿一起,在众人眼热艳羡的目光中,在门前排成一列。
众人满含期待,都等着亲身“一百文一泡尿”的稀奇事。
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里面居然走出来两个蛮人!
众人顿时一阵躁动,不过却并没有慌乱,也没有表示不满,因为这两个蛮人,他与众不同。
如何与众不同呢?
这两个蛮人身材高大,明明已经是十月深秋,却赤裸着上身,只披着一件猩红色的大髦。
更吸引人眼球的,则是这两人的头冠,明明是
个皮质兜帽,头顶中间却竖着一排红色的硬羽,彷如那雄鸡的鸡冠一般。
长安百姓不懂,只觉得这般打扮咋看颇为怪异,看久了又觉得甚是喜庆,用来做侍从的装扮颇为妙趣。
当然了,若是被后世某些砖家叫兽看到了,指不定又要大骂杨凡侮辱大流士、凯撒等西方圣贤,致使友邦惊诧了。
没错,杨凡就是照抄斯巴达电影,给这些蛮人随从做的造型。
若不是河蟹神兽太过凶猛,杨凡本来还打算给这些侍从取些特殊的名字呢。
二十个幸运儿在左右两个斯巴达勇士的引领下,依序走进院内。
从外面看时,还只是觉得这院子重新粉刷的不错。
当这些幸运儿们走进院子里时,却是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
太规整了!
院子里的地面早就被平整,按照杨凡的说法就是“必须和水面一样平”。
不仅如此,如此平整的地面,竟然都是以青砖铺就。
每一块青砖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一块紧靠一块,横平竖直,组成了一幅整齐对称的图画。
幸运儿们顿时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卫生间的装修会这么离谱,就是仁德坊里有名的富商岳山家里,都不敢奢侈到在院子里用青砖铺地。
这些人此前多
少都有些瞧不起杨凡,有觉得杨凡愚蠢的,也有觉得杨凡狂妄的。
但是此时此刻,这些幸运儿们全都没有了半点轻视的心思,反而莫名生出些敬畏来,就连行止动作都规矩了许多。
这一行二十人晕乎乎的,被那两个蛮人引领到一间大房子外。
这间大房子属于之前的倒座房,寻常大户人家是用来安置仆人起居的。
房子大门已经被拆掉了,不过门口内部四尺的位置起了一道影壁,刚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在蛮人的示意下,幸运儿们总算鼓起勇气,一个个的走进里面去。
刚从影壁中转进去,就看见整间房子被收拾的极为赶紧,甚至是空旷,只有左右两面墙壁上,整齐的竖挂着一个个油光黑亮的陶盘。
这些陶盘被一道道丈许高的短墙隔断成一个个独立的小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
“隔围转近的佬夜琴砍。”
就在幸运儿们疑惑的时候,两个蛮人突然一躬身,而后一边怪腔怪调的说着些听不清楚的生涩汉话,一边解开腰带,分别走进左右两边最靠外面的小隔间里。
“嘘~哆哆……”
众人惊愕,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蛮人正在亲自给大家示范:
原来这一百文一泡的尿,是这么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