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后,他扭头看去,目光中,唐峰满脸阴沉,拿着棍棒走了上来,在那双眼睛里面,他感觉到的,是那种吃人的冷光,格外的渗人。
“唐峰哥哥,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你错了?我让认错了吗?”唐峰的声音,超乎寻常的冰冷,冷得出奇。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唐峰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棍棒,那棍棒高高举起,然后再次落下去,最终,狠狠的砸在了二麻子的腿上,随着那骨头碎裂的声音,二麻子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你他妈不是很拽吗?不是要弄死我吗,你再给我拽啊。”唐峰抬起脚来,踩在二麻子的脑袋上,用力的扭动着,让二麻子的整张脸都贴在水泥路面上。
因为他脚的扭动力道,二麻子的脸跟地面摩擦着,鼻子瞬间血崩,染红了水泥路,只几下的功夫,那张本来就破相的脸,已经没了人样。
此时,二麻子趴在地上,想要哀求,可却说不出话来,腿上的疼痛,脸上的疼痛,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
不远处的地方,虎子和胡云记几个人看着,心里头惴惴不安,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平日里随和的唐峰,竟然会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唐峰足足折磨了二麻子有半分多钟,直到二麻子的整张脸都血肉模糊后,他才把脚挪开。
“爷爷,我错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麻子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苦苦哀求着,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被吓怕了。
“你知道错了?呵呵,当初你逼的邻村大来家家破人亡的时候,你知道自己错了吗?你把孙翔子打成植物人的时候,你知道自己错了吗?”唐峰站在那里,看着血肉模糊的二麻子,冷冷的说道。
“既然那些警察不作为,那我也只能亲自动手了,我倒要看看,废了两条腿后,你还怎么再去祸害人。”
“不……不,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犯法的。”二麻子满脸的恐慌,满是恐惧的看着唐峰,嘴里发出恐惧的尖叫。
可是,任凭着他如何的叫唤,唐峰还是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棍棒,棍棒重重的落下去,砸在了他另一条的腿上,骨头的断裂声中,剧痛袭来。
这一刻里,二麻子彻底的绝望了,他知道,自己算是废了,废的彻彻底底。
随手将棍棒丢在了地上,唐峰摸出手机来,拨通了周成的电话。
等电话接通后,唐峰简单的把昨天的事情和以及之前的几状事情说了一下,之后才说起今天的事情来,最后,二麻子那被他打断的两条腿,愣是被他说成是二麻子不小心被车撞断的。
至于他的这番话,周成会不会相信,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反正他是相信了。
昨晚上的事情,他不想去深追究,这已经算是给周成的面子了,否则的话,这事闹腾起来,谁也不好看,毕竟东城派出所刚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现在甘亭镇派出所又包庇纵容混混犯罪,周成作为市局局长,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或许这两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可根本的原因,还是两个派出所的人跟混混狼狈为奸,如果两个派出所的民警秉公办事,也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了。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家伙,包括农场里的人。”
唐峰的这个命令,不是给虎子他们的,而是给战神它们的,得到主人的命令后,这些猛犬迅速动了起来,那几个被摁在地上的混混,被驱赶到了二麻子身边。
随后,它们分成两个小队,一队在里侧看着二麻子等人,一队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
看着这一幕,包括虎子和胡云记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跟他们厮混在一起的大狗们,竟然如此通人性,竟然真的能够听懂人的话。
这个时候,刚刚回到市警局没多会的周成,气的差点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
通过对整个东城区派出所民警的审讯,身为东城区派出所所长李大鹏这些年干的那些不法的勾搭,浮出了水面来,那一桩桩的罪行,已经足够枪毙李大鹏机会的。
不仅是李大鹏本人,派出所的很多民警,也都或多或少的干了不少的不法勾搭,甚至其中的几个民警,跟本地混混勾结,逼良为娼。
可以说,整个东城区派出所,从上到下,都烂了,烂的彻底。
如果不是出了今天的事情,他都不敢想象,东城区派出所的这些害群之马,还会靠着身上那身衣服,祸害多少人。
这不,东城区派出所的事情还没完事了,甘亭镇派出所又出事了,而且跟东城区派出所一样,还是民警跟混混流氓勾结。
他不会怀疑唐峰说的这些是胡编乱造,那个二麻子逼死一家人,把人打成植物人,却没人管,这些就不先说了,昨晚上,二麻子带着人入室抢劫,被抓后,这才一个晚上,不仅人安全的出来了,还带着人上门报复,就凭这一点,甘亭镇派出所已经不能说是不作为了。
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周成把电话打到了甘亭镇派出所所长牛占平那里,而此时的牛占平,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跟两个下属喝茶吹牛逼。
“哪位?”
“我,周成。”
周成上来后,先自报家门,然后就通过电话,开始了对牛占平的狂轰乱炸。
“东城区派出所的李大鹏,现在已经被隔离审查,如果你不想步他的后尘,那么从现在开始起,你就去把你的屁股擦干净,特别是二麻子这件事情,如果你办不好,那你就等着被审查吧。”
“记住我的话,唐峰是你们甘亭镇的人,你自己警醒点,得罪了他,你绝对没好下场。”最后,周成还是不放心,又特意叮嘱了牛占平两句。
办公室内,牛占平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电话,即便是电话里面出现了忙音,他都没有把手放下来。
“所长,怎么了?”办公室里的两个民警看着牛占平,小声的问道。
这个时候,牛占平才醒过神来,把电话放下去,不过,此时的他,脸色看上去很差。
“昨天晚上,是谁把二麻子放走的?”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心腹,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