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张百忍都在客栈里练习[火凤诀]。
距离长短不是问题,克服那种晕眩感才是最重要的。
这功法只要使用得当,秒杀同级别的敌人那是易如反掌,不过,要是对方有护盾的话,这功法就是个鸡肋,烧掉自己一半真元就是为了上去让别人揍?
怪不得,卖得那么便宜。
第四天,他终于能克服些许晕眩感了,起码瞬闪后,还能出手一次然后再晕。
他暗道,多练几次就好了。
当兵时的他,能每天早上凌晨五点起床,跑步、练功,穿越后体能不用再练,但那种习惯和韧性却保留了下来。
这几天,每天晚上打坐,修炼[炎阳宝典],可进展甚微。虽然这地界灵气充沛,空气质量杠杠的,无论是凡人、鸟兽、树木都活得非常滋润,但修仙者不去洞府修炼,或者没有灵石、灵药辅助修炼,在外界吸收的灵气依然是杯水车薪。
休息了一会儿,心里默念[火凤诀],人已出现在对面墙边,他强迫自己忍着恶心感,手里的竹剑狠狠敲下。竹剑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凌厉的破空之声,要是人的脑袋让砸中,必死无疑。
晕眩感又来了,越是修炼他越是心惊,这功法后遗症太大了,他有种经脉快要被撕裂的感觉。
刚扶着墙喘了两口气,走廊传来敲门声,还有小五那卑微的声音:“上仙,您好,请问您在吗?”
张百忍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说过在我练功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了吗?”
小五急急解释:“不是我想来的,是有另一位上仙来找你,我是来通传的。”
无奈,张百忍衣袖一拂,门无风而动,视线出现了唯唯诺诺的小五和......他后面的那位蒙面女修。
小五引蒙面女修进入,放下茶壶,告罪一句,匆匆离去。
为了小命着想,修仙者的交谈,凡人是绝对不要打听。
分宾主坐下,张百忍为对面的蒙面女修斟上一杯热茶,面对着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问道:“道友所为何来?”
他可不会自恋到认为,对方见他一面就要投怀送抱的程度。
蒙面女修斟酌着话语,半晌道:“我此次来,是希望道友帮忙出手,进丰元坑救一个人。”
“救人?”张百忍皱皱眉头。
“对。”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如谷,煞是好听。
“玉华门一名弟子失陷在丰元坑,由于他是出门历练,仓猝间师长不能赶来,他在城中的另一位师兄因与我有旧,便来找我帮忙出手,我不便推托便答应了。不过丰元坑里面有阴煞、尸傀和异兽,我们力量有限,我想到道友一手火系法术对付这些阴系之物可说是天生相克,故来邀请道友帮忙出手。”
张百忍问道:“丰元坑是什么地方?”
“丰元坑是一个废弃了的灵石矿,十数年前矿源枯竭,且里面阴物极多,故此该矿就被废弃了。听说玉华门那位弟子是想要采集一味生长在阴寒之地的异草才会进入该坑的,当他的师兄得知这回事时,他已进入两天了,丰元坑里面岔道极多,要是迷路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能肯定进去的人还活着吗?”
蒙面女修点了点头:“玉华门的人都有一块生命棋盘,只要有弟子在方圆百里,就会在棋盘里有显示。要是死了,其代表的光点就会消失。”
这番话听得张百忍大为吃惊,这不就是网络游戏里的小地图吗?不过小地图比生命棋盘要强,还能显示敌人的数量和距离。
大宗门果然牛。
“酬劳若何?”张百忍见蒙面女修一直不提,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掉档次就掉档次吧,要是一口答应了对方以为自己只是友情帮忙那可就吃哑巴亏了。
蒙面女修见张百忍问酬劳,知他已是心动,喜道:“张师兄答应每人给二十枚灵石,无论成功与否,只需要进去两天。”
张百忍点了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蒙面女修的答案让他不禁汗颜:“来凤镇才十来间客栈,我只要每一间都问问就知道了。”
还是因为穷呀!
......
救人之事等不得,既然张百忍已答应,蒙面女修便引他来到城北一间道观内。
“紫云观。”
好俗套的名字。
紫云观内,已有五名修士正等着两人。
见蒙面女修回来,一名修士长身而起,喜道:“水师妹回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
蒙面女修拱手道:“见过陈师兄,见过各位道友,这位是张百忍张师兄。”
张百忍连忙拱手行礼,其他人也纷纷回应。
那位陈师兄朗声道:“鄙师弟顽劣,劳烦各位道兄出手相助,陈某在此先行谢过。”
他对着几人逐一行礼,又是一轮回礼。
张百忍暗骂:“大宗门的礼节真多,都是吃饱了撑的。”
陈师兄又道:“各位有缘共行,必须同舟共济,才能成事。现在就请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免得有什么示警时,连名字也叫不出来,岂不尴尬?我先来,贫道陈旭然,玉华门弟子。”
张百忍此时才打量了他一眼,只见他玉树临风,自有出尘之意,心想大宗门收人必然以外貌为主,真是一副好皮囊。
名为一名名门子弟,陈旭然本不屑于与散修来往,但他在此镇初来甫到,并无什么深交,所以只能通过蒙面女修邀请同道救援师弟,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多年来的熏陶也不致于流露于表面。
蒙面女修接过话头,道:“贫道幻霜谷水颜芝,见过各位道友。”
很好听的名字,张百忍不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蒙面女修居然也是名门弟子,这让他大吃一惊,名门弟子不可能不会御剑飞行。另外,他还未见过网络小说那些描写得惊若天人的女修,就不知眼前这位是否美若天仙?
感觉到张百忍的目光,水颜芝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她猜出张百忍所想,便轻声道:“前日颜芝不便御剑,望请道友见谅。”
“不敢。”
即使不能窥见全面,就那螓首蛾眉、明眸善睐,也让张百忍不禁怦然心动,更别说还善解人意,知散修们不会御剑,故宁愿骑马也不愿显摆人前,足见其心善。
陈旭然眼见水颜芝对张百忍另眼相看,不禁有些气恼,却不好发作,只能埋于心中。
其他人也纷纷自我介绍,都是一些散修,姓名分别是景登、韦方、施不法、董行山。除了陈旭然是练气八阶修士外,其余人都是四至六阶,说起来,张百忍居然是所有人中等阶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