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自信满满打出一掌后,管道旁的空隙却没有半点动静,这让沙荃老脸有点挂不住了。
“还是让我来吧。”姜凌眼神中透着三分不屑,显然对沙荃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沙荃的胜负欲一下上来了,咬着后槽牙说道:“不用,一个破管子而已!”
他再次凝聚灵力,这次他把十成的灵力都用上了,手心出现一道蓝色弧光十分耀眼。
接着那道灵力飞速打向管子,沙荃眉头轻抬,正等着看结果,可空隙依然纹丝不动。
“你的效率太慢了,这样拖下去,沈建木他们就快回来了。”
姜凌不由分说,推开沙荃,直接用尽力气打在那管道口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管道口立刻被炸开一个大洞。
半边墙都颤巍巍尘土飞扬,似乎马上连密室也要坍塌了!
守在密室外围的沈家人听到声音,立刻大声喊道:“他们出来了!”
“快去佛堂!”沈白乔的呐喊声透着一丝惊慌。
姜凌破土而出,来不及掸去身上的灰尘,听到这话心里暗喜,怪不得密室没有东西!
原来是沈家人早就把族谱给转移了,而佛堂就是藏族谱的地方!
可
是她之前背的沈家地图,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师父给她的。
师父从来没说这地图是怎么来的,她也不敢主动问起,要拿藏宝图,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她明明记得,师父给她的地图上是没有什么佛堂的,那沈白乔嘴里说的佛堂,又到底在哪呢?
难道根本不在沈家这座宅子里?
姜凌直接抬起手掌,用一道野蛮的灵力把倒在地上的沈家佣人吸到她身前。
“说,佛堂在哪里?”
“不说,有种你杀了我。”那下人却翻了个白眼,“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沈家的!”
“贱骨头!”姜凌的三根手指闪电一般,飞快地袭上他的脸。
那佣人只觉得眼睛里一凉,眼前一黑,接着一股灼热的液体涌出来。
她竟然生挖了他的眼!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整个沈家人都杀光,我看你说不说!”
那下人张了张嘴,姜凌刚凑上前,他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已经昏死了过去。
姜凌眼神一凌,“没用的东西,看来我只能抓沈白乔了。”
姜凌一个纵身借助灵力飞上墙头,看到一群佣人保护着一个年轻女孩,来到后院,挪开一口花坛后,地上竟
露出一个带锁的青铜盖子。
这难道就是佛堂的入口?姜凌心里窃喜不已,就飞身朝着后院赶去。
可才刚刚落地,面前却无端多出一道颀长的身影,陆以霆万分凌厉地看向她。
乍一看到他,姜凌身体一僵,但随后双眼血红,迸发出十足的杀意!
“陆以霆?我还没找你,你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要给景澄报仇!”
姜凌说着就祭出无数条冰棱,犹如一支支利剑,誓要让陆以霆万箭穿心而死。
此时,她已经暂时把沈家的事抛到了脑后,身体仿佛机械记忆一样,看到陆以霆或者苏念雪就要杀掉!
陆以霆也一句话不想和她多说,看着瞬间袭来的冰棱,他果断按下了手里的表,顷刻间,“凝时”功能生效了!
姜凌和她的冰棱都被定住了,时间被短暂冻结!
原来就在他们出发之前,苏念雪跟墨白要来了凝时法宝,而就在刚才,她突发奇想地,把这法宝塞给了他。
“你现在连孽缘线都能看到,已经比肩半神,我很好奇,我们神仙的法宝,你到底用不用得?”
苏念雪带着一丝狡黠和顽皮,却万分认真地把东西交给了他。
陆以
霆也不知自己怎么鬼使神差般地,面对姜凌标志性的杀招,却第一时间想到试试凝时。
表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滴答滴答”表示冻结的时间也只是眨眼的功夫。
陆以霆毫不犹豫闪身来到姜凌面前,看了一眼她那万般仇恨又狰狞的眼神,冷冷地拿出了早准备好的绳子,迅速把她捆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个头。
另一边。密室里,看到姜凌已经率先冲出去的沙荃急眼了,他怕姜凌会先拿到那藏宝图。
于是在后面喊道:“等等我!”
正要从破墙的大洞冲出去,却感觉后背心里一凉,好像冰块突然贴到了自己的皮肉上!
沙荃回头一看,苏念雪正坐在那堆破砖上,对自己露出一口好看的银牙。
沙荃的三角眼死死地瞪着她,“你特么的谁啊,敢坏劳资的好事,信不信现在就杀了你?”
“刚才那种凉意入体的感觉,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熟悉吗,那可是毒宗至宝啊。”
苏念雪笑盈盈地说道:“天阙冰蟾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天阙冰蟾?!”沙荃听到这名字,心已经凉了半截,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念雪,这张脸明明就完
全不认识啊!
“你是毒宗的人?哪个峰主门下的?难道你是岑霄的人?!”
话说岑霄和徐枫带着缥缈峰弟子消失这么久,他还正奇怪呢,这会儿突然听到天阙冰蟾,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岑霄快死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会在黄泉路上等你。这冰蟾是我送给老朋友的重逢礼而已。”
苏念雪一番话,几乎干翻了沙荃大脑的CPU,岑霄快死了,这是几个意思?
他不是带着一屋子的宝贝消失的么?
谁能搞得死他?而这个女人长得惊艳绝伦,笑容却让他无时不刻地心惊胆战。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你到底是谁?!”沙荃厉声喝问着,同时悄悄从手袖里拿出解药,快速地吃了下去。
天阙冰蟾,是毒宗至宝,可也是在他的手里才发扬光大的。
他用这个东西,在毒宗解决了不少心患,还好这次出来,随身带着解药呢,要不然就冰蟾的毒性,他绝对不可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小动作,苏念雪当然早就看在眼里,但她却没有阻止。
“我的名字你根本不配问,你只要知道,这是你在人世看到的最后一张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