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绝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他曾经答应过我的……”
“对,你父亲的死并不简单,他并不是出车祸,而是有人要害他。”
陆潮面色沉凝地走向他,把希望放在陆家这一代仅剩的继承人身上。
“如果有一天,你想找到真相,就来超管局找我。”
一张简单的白色名片递到了陆以霆的面前。
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收了下来,看着上面写道:“超管局局长,陆潮”的字样。
再看看面前的男人,他的眼神瞬间惊讶又充满了希望。
当记忆闪回,再拉回现实,陆以霆对上陆潮的脸,发现了他比记忆中那个从满正义感的局长,显得苍老了许多。
“超管局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除非他放弃了自己。”
这是当年陆潮临走前,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和陆潮再次相遇,陆以霆和当年一样,对他依然非常信任。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潮始终没放下当年的案件?
可是他自己却已经选择了结案。
他知道真相,但和爷爷,以及无数的陆家人一样,选择了隐瞒下去。
看着陆以霆的脸有些阴翳,陆潮以为他略显八卦的道
喜,让他感到了不快。
“咳,陆三少特地找来这里,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跟苏小姐说吧,那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陆潮便跟陆蝉羽一起离开了。
“以霆,你怎么大晚上的,突然跑到柳城来了,还跟我师父一起?”
苏念雪的话,把陆以霆的思绪再次拉回现实。
陆以霆瞟了一眼司良,眼神有些许闪烁。
“如果我说,我已经通过了根骨测试呢。”
“什么?”苏念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微蹙,不解地看着他。
“以霆已经通过了根骨测试,他现在已经是我的正式弟子了。
从即日起,我会一步步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师。”
司良双眼带着笑意和期许,却也透着让人无法捉摸的深意。
“为什么?”苏念雪从头到尾,不敢置信地看着陆以霆。
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如往昔地完美无瑕,棱角分明的脸庞,坚毅得如同一尊雕像。
他们上次分别之前,他执意说要回老宅去处理点家事,等再回来就突然通过了根骨测试?
“以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的根骨……”
陆以霆却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你以为陆家的权势是摆设吗?陆家当
然有陆家的办法。”
“可那也是……”苏念雪话说一半,却吞了下去。
她看着陆以霆眼里闪烁着惊喜和期待的光芒,很明显,他是来分享这份喜悦的。
“念雪,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好吗,现在你只要为我庆祝,从今天开始我真的就是,你的师弟了。”
陆以霆说着,拉着她走向司良,“今天咱们师徒三个在柳城相聚,怎么也要好好地请师父吃顿大餐。”
苏念雪心里还有无数个疑问,但架不住连司良也顺着陆以霆的话,赞许地点点头。
她也先把满腹的疑惑吞了下去,然后三人一起去了柳城最大的火锅店吃饭。
看着咕嘟咕嘟在冒泡的火锅,司良吃得心满意足,抚摸着肚子靠在座位上。
陆以霆把外套脱掉,时不时瞄向四周,这家火锅店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跟他以前去过的高档餐厅那种安静的氛围完全不同。
在家里吃火锅还能接受,可到了这种环境,他一时没法适应。
“今天师父真是太高兴了,来,小徒弟,锅里毛肚快熟了,帮师父捞上来,还有那个脑花,不能烫太久,烫久了就一点都不嫩了。”
陆以霆满脸认真而局促,
小心地把脑花和毛肚夹起来,放进司良的碗里。
接着又给他倒上了满满一杯烧刀子。
“师父,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去更好的餐厅,那里会很安静,没人会影响到我们用餐。
而且,那里会有更高档的洋酒……”
“不不不,你不懂,你师父我,既能品的了洋酒,也能喝得下烧刀子。
在火锅店里,你能看到人生百态,感受到最强的人间烟火气,这才是芸芸众生的生活。”
司良两颊已经被酒精染红,拥有一张跟陆以霆差不多年龄,也丝毫不逊色于他颜值的脸庞,满是酒意,醉眼朦胧的他,引得周围很多人频频朝他们这桌看过来。
被司良教育的陆以霆垂了垂眸,“师父说得是。”
看着陆以霆如此乖顺的模样,苏念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陆以霆,你在老家伙面前这么乖,那在你师姐我面前,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陆以霆抬起头来,眼神顷刻温柔宠溺,“你想要我如何表示?
只要你说,我都会满足你。不知道,一个吻够不够?”
说着,他在桌下的手,一把捉住了她的,紧紧地捏住。
苏念雪过电一样,赶紧抽了出来。
她是认爱了
,但这不表示,在芸芸众生面前,陆以霆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司良端起酒杯,往喉咙里咕咚一倒,隔着水晶杯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
刚才还满溢的笑容,这时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对了,师父。”
陆以霆转过头来,看向司良。
这让他微微一怔,却还是很快地应道,“什么事?”
“听念雪说,你们是不久前在街头巧遇的,她跟你失散也不少年了,那之前那些年,你都在哪里呢?”
“之前?”
苏念雪投来一个厌弃的眼神,在人间的这些年,司良所做的无非就是睡桥洞,捡垃圾,咸鱼躺。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样的生活。
如果不是被她找到,他都不知要喝死在哪条马路上。
但她不忍陆以霆觉得自己师父如此不堪,于是难得地帮司良打马虎眼。
“师父算是个世外高人,玄术高深莫测,却在排行榜上寂寂无名。他无心名利,这些年一直过着随心所欲,居无定所的生活。
就算是我,也很难联系得上他,一直到最近,才算是把他请到了家里住下。”
陆以霆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师父你玄术又是跟谁学得呢,我跟念雪的师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