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凌人却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虽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可到底是没有受伤。
再看她身后院子里的石墩,已经被罡风劈成碎片,从姜凌脚站着的地方往后,地面也被劈出一条巨大的裂隙!
“她、她的这一掌是绕开了姜凌?怎么做到的?”
大家明明看到,罡风是冲着姜凌而去的!
“她对灵力的控制,准确到毫厘之间,就在快要打到姜凌的时候,那罡风从她身侧绕过去了!”
大长老一声赞叹,这种水平,连他也是望尘莫及!
姜凌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丢了魂一样。
元景澄快步上前,大孟等人也围了过去。
“小凌,你没事吧?”
姜凌愕然地抬起头,看看众人,又呆滞地摇摇头。
刚才的她好像生死就在一线间,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神那么近!
可苏念雪却好像就是那个戏弄别人生命的死神,她只勾了勾手指,自己就从死变成了生!
这个女人,玄术深不可测,自己跟她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自负自傲的姜凌,深深地吸了口气,苏念雪说得不差,自己确实是不自量力了。
“你受了惊吓,暂时给你找个房间休
息下吧,天也不早了,明天再走。”
元景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众长老。
“即便不是念着姜掌门的情分,天师堂也不该是个没有人情味,冷冰冰的地方。”
大长老滞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看向苏念雪。
苏念雪摆摆手,“快把人带下去吧。”
众弟子赶紧把姜凌扶走了。
这一战,让天师堂原本还在怀疑苏念雪的都彻底闭了嘴。
门派里再也没人敢说苏念雪的不是了,院子里巨大的裂缝和碎成渣的石墩,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们,
如果对预言之女有什么不敬,这些东西就是他们往后的下场。
玄门向来以强者为尊!
从那天后,苏念雪在门派内,也迅速收获了一大批拥护者。
好多新进弟子缠着苏念雪要拜他为师。
“如果能拜预言之女为师,那该是多大的荣耀!”
“求预言之女收我为徒吧,这辈子只要你一句话,让徒弟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面前跪倒乌泱泱的一群新进弟子,苏念雪只觉得头在隐隐作痛。
她入派是为了方便在凡间自由行走,而不是来救民于水火。
“预言之女是不会收徒的,她有她自己
的使命,你们都散了吧。”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正是掌门元景澄。
苏念雪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站起来,“景澄,还好有你在。”
新进弟子们很是失望,可是掌门都发话了,他们还有不从的道理么。
等弟子们走后,苏念雪吐出一口气,“终于没人缠着我了。”
转而对元景澄道:“入派仪式结束,我也要暂时离开天师堂了。不过就像我们之前约定那样,以后门派有任何需要的地方,我会回来的。”
元景澄点点头,目光虽然不舍,可却又没过多说什么。
跟苏念雪朝夕相处这几天,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对了,你的师妹怎么样了?”
元景澄挑了挑眉头,一语双关地问道:“我师妹就站在我面前,看着人好好的呢。”
苏念雪愣了下,那个威名赫赫,不苟言笑的元大师,竟也学会开玩笑了?
元景澄被她盯着,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是不是我的玩笑不好笑,就像你说的,是直男?”
苏念雪噗嗤一声,捂着嘴道:“有些话,换做别人来说,就没那么好笑,就是你这样的直男说出来,才更有意思。”
元景澄像是
得了夸奖一般,薄唇微抿,接着又严肃起来。
“姜凌她,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这些年她在国外确实跟着不同的人,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玄术。
不过在你面前都是不堪一击。这次我估计她会重新正视自己了。”
苏念雪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她没有正式成为门派一员,可是感情在这里,她要为门派里除掉我这个祸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元景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三缄其口后,还是选择了提醒苏念雪。
“如今门派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你也终于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
但鬼王怨气在身上,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你的元神纠缠,到时候再难从肉身中剥离。
念雪,你还是尽早,把他给解决了吧……我可以帮你……”
苏念雪一怔,她都快忘了,身上还有鬼王之力呢。
才短短几天时间,她对鬼力运用得就已经得心应手。
此时,鬼王也在她身体里,感应到了元景澄危险的想法。
“苏念雪,不要听他的话,你想要除掉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宗鹤鸣的后人给杀了!”
苏念雪美眸眯了眯,目光闪烁,“这件事,
我肯定会尽快解决的,但现在,还不具备条件。”
元景澄顿时急了,“需要什么我都能帮你!”
“你听过宗鹤鸣吗?”
“一千年前,封印鬼王的天师宗鹤鸣?”
元景澄神色复杂地回答道:“当然知道了,就是他和其他几十位天师,用灵力建了镇妖塔,又把鬼王囚禁在了塔顶。”
“宗鹤鸣的名字至今在各玄门流传,千年前是灵力鼎盛时期,不像现在人类灵力微末,宗鹤鸣的事迹更是被天师们奉为楷模,津津乐道。”
“要除掉我身体里的鬼王,得先找到宗鹤鸣的后人,然后杀掉他们。”
苏念雪表情冷静,可元景澄却听得瞳孔紧缩。
“杀掉,宗鹤鸣的后人?这怎么能行……就算能找得到,他们可是大宗师的后代,放在现在实力肯定也不弱。
而且无故杀人,只能平添罪业……念雪你不能这么做!”
“那就要看看,宗鹤鸣的后人到底该不该死了。我这次离开门派,就是先去查一下。”
苏念雪对元景澄道:“在查清楚之前,这鬼王之力还要暂时在我身体里留着,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把他放出来,暂时在我身体里,反倒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