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堂。
元景澄召集一众长老开会。
“各位长老,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想讨论下,关于苏念雪名义上加入天师堂一事。”
元景澄坐在上首位置,左右两边坐的是大长老和二长老。
一听元景澄这样说,大长老就首先吹胡子瞪眼起来。
“掌门,名义上加入天师堂,实际却在外过着自己的生活,丝毫不受门派规矩舒服,这对门规是极大的侮辱啊!”
“我天师堂自开山立派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呢。”
其他的长老们也忧心忡忡地说道。
“掌门还记得曹方达吗,当时他因为违反门规在外犯下重重恶行,被你坚决地赶出去了。”
“谁知道这个苏念雪会不会是第二个曹方达呢?那将对我们天师堂的名声造成严重的二次伤害啊!”
“还有,苏念雪她是个女子,本派开创以来,还从未接受过任何女子呢!更别说只是在名义上了!”
元景澄的头顿时大了,他已经料到提出这个问题,肯定会遭到各长老的反对,但没想到他们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
甚至不惜各种威逼利诱。
“掌门如果收回这个想法,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
生,但如果执意如此,我们几个老东西只能收拾包袱,离开天师堂了!”
“掌门年轻,眼里估计容不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总之天师堂有苏念雪的话,就别想再看到我们,掌门您自己定夺吧!”
二长老也趁势说道:“对,之前掌门让苏念雪几次进入天师堂来议事,这就已经是格外破例了,如今又要破例让她加入天师堂,
我倒是想知道,这女子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再三对她区别对待?”
虽然元景澄数十年来禁欲般的表现让众长老对他很是称赞有加,可自从遇到苏念雪以后,元景澄也慢慢地在改变了。
这种势头让众长老也开始焦心,该不会苏念雪这女人,是个狐狸精,竟然把一心向道的掌门也给迷惑了吧?
要不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元景澄给她大开方便之门呢?
“各位长老,稍安勿躁,如果我说,苏小姐能做到你们都做不到的事,解决你们都无法解决的麻烦呢?”
元景澄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是跟他逝去的师父一般年纪了,他们的权威还在,可这眼界却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拓宽!
果然,他的一席话就像一颗深
水炸弹,让刚安静下来的长老们又大眼瞪小眼。
“就她一介女流,能做到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笑话!”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苏念雪她不过是个流量明星,一个靠选秀博出位的女人,她能多大的能力?”
二长老对苏念雪嗤之以鼻。
“上次治好卫星文,还不能说明问题?请问在座的各位长老,有几人了解卫星文身上的毒性?”
“又有几人能帮他解毒,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选择性失忆的众长老一下子安静下来。确实那天苏念雪把奄奄一息的卫星文给治好,这引起了天师堂里好一阵讨论。
“她能治病救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有点医术,加上运气好而已!这跟我们玄门有什么关系?”
大长老轻咳了两声,刻意地想要一笔带过。
元景澄看这些长老油盐不进,连向来好脾气的他也不由恼了。
“那以你们看,要怎样才能同意苏念雪加入本派?”
看着元景澄冰冷的眼眸,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了一眼。
他们一起站出来道:“除非苏念雪能经受住灵灯试炼,并且通关!”
“灵灯试炼?”他们的话让其他长老都不由得咋舌。
灵灯试
炼是天师堂对新掌门的考验,只有能力集大成者才能勉强通过!
从天师堂开创以来,最高境界的元景澄也只是通过了第二十八层的考验。
而灵灯试炼总共有一百层!没人知道最后一层到底是什么……
元景澄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不可能,这太危险了!”
灵灯试炼之地是一座废弃古庙,并且被天师们联手设置了结界。
在结界里,有很多超出常人想象的妖邪作祟,有些已经被人镇压和封印,而更多的还在试炼之地如饥似渴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苏念雪她只是要加入天师堂,并不是要成为掌门,为什么要经受如此严苛的考验?!”
根据规定,接受考验者只能单人进入试炼之地,而且要先签署一张生死状,表明自己是自愿接受考验,无论生死跟他人无关!
如果让苏念雪一个人去,没人指引的话,从没进过试炼之地的她,甚至连第一层的鬼蜮都无法通过。
“大长老,这对她太不公平了,我们历任掌门都接受试炼之前,都会提前几十次进去熟悉环境,可苏念雪却单枪匹马头一回,就要通关到第一百层?”
元景澄愤然拍桌道:“
这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考验,她一个女孩如何承受?”
大长老细长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堆起笑容,如果能完成的话,他们怎么会给苏念雪这个机会?
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是掌门您先问的,我们也给了唯一的办法了,能不能通过考验,是她的事!”
“对,只有通关灵灯试炼,才能让天师堂所有人都服气,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能力,相信天师堂上下再没人敢对她加入的事有任何疑问!”
“不只是天师堂,放眼所有玄门,都以能者为尊,苏念雪作为一个新人,想要服众,最快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像商量好了似的,连连对元景澄说道。
元景澄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喃喃道:“灵灯试炼?”
他是不可能让苏念雪以身试险的。所以加入天师堂的事,真就想也别想了吗。
元景澄无比地失落,而此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个不停!
苏念雪像心灵感应一般,非常有默契地打了电话过来!
这是她破天荒头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元景澄拿起手机,却像烫手的山芋一样,看着众长老沉凝的面色,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