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徒说着话,苏念雪闪身就从大周山来到了山脚下。
墨白也紧跟其后,急着去找大师兄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走了之后,大周山的磁场忽然波动了几下。
整个山峦就像被刷新了一样,只听“峥”地一声鸣响。
一道白色的气波自上而下地,从大周山山顶往下,盘旋着,一直到把所有绿色的植物都给染成了白色。
很久以后,这白色的世界,才重新恢复了绿意。
……
陆以霆坐在车里,对着手机打开那段录音。
“苏念雪是我深爱的女人,就算失去记忆,也决不能伤害她,她已经为我受过很多次伤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记住,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对苏念雪动手……”
录音在一阵气喘中结束了,似乎那时他还想说什么,但是意识已经坚持到了极限,随后他就倒在了桌上。
陆以霆继续翻看手机里的照片,那都是他从网络上搜集来的。
都是她在星悦动舞台上一路走来的各种照片,还有几张,则是苏念雪在她的直播间里直播时的截图。
其他的则是苏念雪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一些私房照。
“这女人
对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为什么我竟一点都不记得……”
陆以霆看着照片陷入沉思。
他的记忆里只有云千萝这一个女人,自己也只爱过她一个,却被她狠狠背叛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罗岚的号码。
“我要苏念雪和我认识以来的全部信息档案,具体到每次接触都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重新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记忆。因为他并不相信苏念雪的任何一句话。
“陆少,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罗岚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他们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扮演失忆的样子,但没想到,演着演着竟然变成了真的。
可离奇的是,不管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陆以霆失忆的原因。
特别是他只失去了对苏念雪一个人的记忆!
“医院那边先不要去。最近关于我的个人行动,一定要对外保密!”
陆以霆双眸阴沉,他的心思都放在清洗行动上。
忽然他想到一个人,闫若筠!
只觉得自己有种强烈的欲望要把这个人翻出来,亲自审问他,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对闫若筠有着滔天的恨意。
“把闫若筠给我找出来,他一个虬龙帮
藏不了多深。我要亲自问问他。”
在陆以霆的记忆里,闫若筠是云千萝残害其他接近他的女性的同伙。
可对一个帮派老大来说,他并没有直接作出有损于陆以霆的事。
所以他强烈的恨意就更显得莫名其妙了。
除非……
想到另一种可能,陆以霆的心里不由得烦躁不已。
知晓整个过程的罗岚当即愣住了。看来陆少是的的确确,把所有关于苏念雪的记忆都给丢失了。
“是,我一定按照您所说,尽管找到闫若筠,也会尽快把所有关于苏小姐的事全部还原打印到报告上。”
他可不想自家少爷一直带着这种不清不楚的情绪生活下去。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慢慢地站在了苏念雪这一队。
苏小姐虽然有点疯批任性,但她能力是地表最强女性。而且对陆少从来没有过歪心思。
就凭这一点,他觉得苏念雪远胜过其他女人。
挂掉电话后,陆以霆正靠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的星空想事。
忽然手机振动了数下,是陆家友深夜打来了电话。
“以霆,你还在柳城吗?陪苏念雪的时间适可而止一点,明天马上回一趟帝京,陆氏总部
那边马上有贵客要到!
这次我们必须给出最高规格的接待,明天我也会乘飞机过去!”
陆家友的一席话,让陆以霆的眉头深蹙了起来。
上次清洗行动过后,让一向威严服众的陆家友沉默了许久,也消沉了好几天。
毕竟是他当着众人面,推荐了谢波在陆氏集团内部身居要职。
也是他一次次地在宴会上对宾客说,谢波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孙子一般亲切。
这无疑就是把谢波完全当成了自己人,对他没有一点戒心。
也就是老爷子这种迷之自信,让谢波办事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计划杀掉陆以霆,以及谋夺整个陆氏的家产。
在肃清了陆家内外之后,陆家友也主动退居二线,从实际上把大家长的位置让给了陆以霆。
陆以霆还以为,他会从此退休,不会再多管集团的事了。
谁知道,这还没几天,就因为一个“贵客”,让他不惜兴师动众地从烨城直飞帝京。
这让陆以霆心底暗自好奇,究竟那个贵客是什么人?
……
A国D城,咏鹤汽车厂。
苏念雪和墨白刚一出现,就被门口的保安给认了出来。
“你、你是不是那个苏、苏……”
看着他吃力想要说出名字,苏念雪弯弯唇角道:“苏念雪。”
“啊对对对,你是苏念雪吧,怎么会突然到我们厂里来?”
其他的保安和过路的员工,也都一瞬间围拢过来。
“苏念雪,我太喜欢你表演的魔术了,特别是上次的那个全体悬浮!你到底是这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苏念雪哪次表演的魔术都很不可思议啊,上上次的龙和虎也是,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苏念雪,给我们签个名吧!”
“苏念雪——”
苏念雪一下子就被众人给团团围住了。墨白在旁头疼地扶额,师父她老人家,现在的国民度可真是高啊。
连这个厂的保安都能一眼认出她来,可他那个打螺丝的大师兄,却对她闻所未闻?
“大家不要激动,签名合影待会有的是机会,但是我们今天来,是想跟贵厂厂长谈谈正经事。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传个话?”
墨白暂时充当起了经纪人的身份,对情绪激动的员工们说道。
“你要找厂长啊?我帮你叫!”一个年纪稍大的保安,很快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厂长就是他亲儿子,他说话可比谁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