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只好暂时妥协,软了语气道:“哪里是我撵她走,我只是好心应了她的请求罢了。”
李初静擦了擦脸上的水,出声道:“初静多谢夫人体谅。不过,初静突然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索性留下多住几天。”
宁晚晚一听,脸都白了,这个小妖精,竟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和她对着干!
无奈林云逸面前,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看向李初静的脸却阴沉的吓人。
林云逸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李小姐是我的贵客,家里乌烟瘴气的人太多,以免招待不周,李小姐暂且住在我院中。林夫人意下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宁晚晚。宁晚晚抱起林凝,面上笑道:“逸儿喜欢,住就住下吧。凝儿哭的厉害,我先带她回院安抚。”
一转身,原本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忿忿的抱着林凝走开。翠喜等丫鬟见状,只好灰溜溜的跟着离开。
林云逸眉梢一挑,轻描淡写道:“你看到了吧,这位后娘心眼小得很。你以后要小心!”
“见识了,不过出手很大方!”李初静拿处那包银子,“是给你还是还回去?”
林云逸瞥向那熟悉的钱袋,嘴唇一勾,“既是给你的,你留着吧。她不缺这点钱!”
林云逸心情大好,李初静的留下,时时刻刻膈应着宁晚晚。他倒要看看,这个宁晚晚,到底有多按耐不住。解决林顾山,不如先解决宁晚晚这个麻烦,以免以后生事!
容王府,林云音惦记着五裂黄连的事,早饭之后与宋铭商讨是否能够用别的药物代替。宋铭翻遍医药典籍,无奈摇头。
林云音只得命竹夜跑了一趟西山,询问无名氏其他解法。无名氏只道:“我只看药,有药就治,无药就算!”
林云音无法,只好先搜集药方中的其他药材。赫连苏也已经让丁玖回东临蒋家老宅取天冬。
午膳之后,容若才从宫中回府,就见林云音郁郁寡欢的趴在院中的檀木桌上抬不起兴致。
容若轻手轻脚的走近,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里:“怎么,还在愁药材的事?”
“是啊!宋大哥没办法,师父也没办法。咱们又变不出五裂黄连,药方成不了。文大哥岂不是没救了!”
林云音越想越郁闷,好好的药怎么就绝迹了呢。师父他老人家也真是的,天底下药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选中五裂黄连了!
“好了,我已经派人去西昌探寻了。即便是大火烧山,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说不定现在又重新长出来,只是西昌皇室不知道而已。”
林云音耷拉着脑袋轻轻点头:“只能碰碰运气了!”
容若顺着她的秀发,温声道:“瞧你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儿,看样子是没有兴趣听听别的消息了!”
一听消息,林云音立马来了精神,直起身,眨巴着好奇的双眼:“什么消息?”
容若不由弯了唇角:“文海国那边的消息。郁王府被屠了!”
林云音不是很确定的重复一遍:“屠?”
容若坚定的点头:“对!屠!整个郁王府,一个不剩!”
林云音第一反应:“文雅公主呢?”
“事发之时,文雅公主一直居于宫内,无碍!”
闻之,林云音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不是文雅公主相救,我也不会顺利逃出来。她没事就行!”
林云音又一想,忽觉哪里不对劲:“文郁已经死了,他的府邸怎么会被屠杀?谁做的?”
容若如实回:“文海国方面还没有找出凶手。我们已经发了文书悼文撇清干系。”
林云音眯紧了眼睛盯向容若:“可是你知道凶手!”
容若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额饰,满目是溢出的溺爱:“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林云音傲娇的扬了头,“那是!我比你肚子里的蛔虫还要厉害!”
容若并未打算隐瞒,出声道:“是鬼泺!”
林云音略有惊讶的点点头,这个结果倒是意料之中。这等狠辣的行事作风,除了鬼泺还真是没谁了!
林云音弯了唇角:“看来他找到路了!”
“他是找到路了,还为你除了祸害,文郁豢养的死士无一幸免。他想的可真周到!”
林云音隐约听出一丝酸溜溜的味道,戳着容若的胸口撒娇讨好道:“他这是为了容遇容惜报仇,又不是为了我!
你看,你的一对儿女认了这么好的义父,以后有福气!”
“那也是托你的福!我可没上杆子让一个江湖杀手头头做我孩子的义父!”
“你瞧不起人家江湖气,人家还看不上你的官气呢!”
林云音推了他一把,一扫阴霾,“好好的婚事遇上了意外,硬生生把回门耽搁了。我们明日去看看阿奶,顺道去西山一趟怎么样?”
容若顺从道:“可以!后日宫宴,明日我们可以回去一趟。”
“那好!我去收拾些礼物送给阿奶!”
“这个给你!”一把冰凉的钥匙放进来林云音的手中。
林云音竖起钥匙好奇的问:“这是什么钥匙?”
容若漫不经意的道:“库房的钥匙。福伯年纪大,府里没有管账先生,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由你保管!”
林云音玩笑道:“我没管过账,你不怕我挥霍了?”
容若宠溺的笑了:“一库房都是你的,你尽管挥霍。不够的,我来补上!”
说着,容若又递上了另一把钥匙,“这是府外的一处别院钥匙,新买的,位置偏。你所有嫁妆全部放在里面,这是你的私人财产!”
“分这么细?”林云音一阵小得瑟,“你的意思,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容若真心实意道:“哪有男人用妻子嫁妆。大公子给你的嫁妆,是你的脸面,我不能动。你自己处置。”
林云音满意的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就不霍霍你的家业了。钥匙我先收着,改日找个忠心的账房。”
“随你!这个家,一切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