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争闹,皆有原因,或大或小。
离玄,一个战前计划自中突刺,将龙切割成两半,再而逐个歼灭;一个战前答应得好好的,可在战中之时,见那突刺中心死伤程度竟是如此之重,骤改主意转围歼;于是双方各行各计,战后更是相互抱怨对方没能前来帮忙。
俗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人嘛,普通百姓都是喜好脸面,更别说国之君主此等大人物了,都是要面子的,所以就死要面子活受罪,谁也不愿先认错。
这样搞来,言语争论争论着说不清楚,外带些辱骂话语,各种因素夹杂一块,事情不就愈演愈烈,越发脱离控制了吗?
搞好点,争闹高峰期一过,还可坐下心平气和的重头开始聊,搞得不好,骂架倒还是小事,怕就怕双方直接是以暴力解决问题。
而观玄元、乌征两人这情况,局面倒是有着天大朝后者推进的趋势。
“怂蛋?你他娘的才怂!”玄元怒目嗔视反应都不给个,直接朝其挥出那堪比沙包大的拳头。
眼看着就要梆上,这下去,联盟不破裂才怪,亏是那龙甲忽地起身伸手给他抓住,拳被包停其太阳穴口,乌征暗自吞下唾沫。
这可不吓人嘛,差点就交代了!你以为你在外面是实境你就牛逼啊!若不是老子一巴掌就能给你拍死,我岂会怕你?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这还是在游戏,我怕你个鬼!
“刀呢!他奶奶的,老子的刀呢!”乌征怒吼着,伸手作相,可惜无人递刀给他。
见此玄元定不会惯着,见其猛地挣脱开龙甲的“铁手”,转身就是取枪,转身就是举枪向下直劈桌子,这一下下去,联盟估计真没了。
又是眼看着,圣昀单手挡下那看似凶猛,实则却没发什么气力的一击,且附带道:“玄主息怒。”
这边劝了,那边指定得劝,“息怒,离主息怒。”龙甲按上其的肩膀使其坐下,“切。”乌征不屑,却是再暗中吞下唾沫,他奶奶的,这还不吓人?虽然知道他是假砍,可若出点意外,自己脑瓜子不开瓢?
这边心忽上忽下动得快,那边玄元递枪又是坐下,局面骤然间又是恢复平静。
“明天对敌,你们打算怎么办?”吵也吵了,“打也打了”,当前重要的还是如何灭亡龙都。
“怎么办?能怎么办?听谁的都不知道?”
“你们听我们的。”既然你犹豫不决,那我便主动出击,拿到主动权,先前是因初来乍到,怕你有东西,所以才夹着尾巴做人,现在不同,现在仗都打起来了,你若搞我就是自取灭亡。
“听你们的?行,听你们的!”乌征答应爽快,也笑得莫名,玄元自是知这货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下直接是补充道:“明天老老实实跟老子先踢个人出去,不要想着跟老子玩名堂,在这我杀不了你,可在外头…别怪我欺负小辈。”话落,在内大部分人神色都是略显疑惑,难道这玄主手中还抓着离主的把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憋屈,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哈哈,自然。”乌征死咬着牙说道,你笑我当然得回应你笑,“哈哈,合作愉快!”玄元起身笑着伸手,乌征起身勉为其难地伸手握其上。
几下摆动似乎会让龙军明日的战争变得异常之艰难,也会打乱圆海所生出的突袭之计,双方两个智囊倒是并没有说些什么。
……
自古行见不得人、打家劫舍、偷鸡摸狗…此等不良之事都是发生于夜上,更有“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此等好句。
日入衔接日夕,是吃饭的时辰,军队粮食尽是些饼子、稀糊、干饭…等此类粗糙的玩意,这能同现代军粮所比?现代军粮种类丰富,营养齐全,甚至还附带安排每日所食什么什么的表,真就感叹差别及这时代发展之迅速。
换算现代时间过到八点左右的样子,此时的谢子天还在上着晚自习,此时谢子天在天野的荒军营帐内同小白有句没句地聊着。
经过番豪言壮语的宣泄及大碗喝酒摔碗的仪式,二十万汐都水军在轰冥、闪麟二人的带领下自汐都出,此时已而驶入龙河之域内。
……
龙河,此方大陆的四大异河之一,源头有待考究,只知其流向自东北去往西南,贯穿整个龙都之地的同时又于其境内分流形成诸多小中之河,跑出龙都后又是表演出个大合体,重新汇聚成原来的模样。
流域宽阔却有边,异物众多却不稀,水流之速有缓有急,周遭山头有高有矮,最著名的当属那名为十八弯及三门峡之地。
前者如其名,左左右右,右右左左,需过足足十八道弯,后者更如其名,三道形似门般的峡谷伫立天际,不过却是愈往内行门愈窄。
出去十八弯,再行数里路,直抵龙都下,穿过三门峡,行走半刻钟,便抵龙都上;十八弯附近矮山头环绕,山上山林密布,三门峡附近却是高山头诸多,山上山林却是稀疏;
哦!忘了,还有一地未说,那便是急流瀑,依旧如其名,是为道巨大的湍急瀑布,若说十八弯是条稳路,那三门峡便是条捷径,而这急流瀑直接是为捷径中的捷径,冲过去顺流以下,即可直抵龙都!
三个地方,通向三个不同的位置,偏偏就过于巧合,此三地界的入口竟是齐齐集中在一块!观那远处,却是忽有着密密麻麻之帆船驶来,眼神眯着看,隐隐约约可见那些个船上皆是挂着面写有汐字的旗子,这倒真是验证上某人的神之预言之名。
见这近方,两岸山林间的某岸某处忽是飞出个玩意,那玩意速度飞快,眨眼间便是不见其的身影,半响后,空中徐徐落下一那物身上之物,物飘飘然左转后右摆,最后是贴近那平静的河面,溅起水的丝丝涟漪,然而缓缓失去动静。
……
算算时日,李龙觉得自己来此也不久,未过十日,局势跟玩般持续骤变,抬头看天,今夜倒是个好景象,啥也没有,适合隐藏也适合袭杀。
瞳孔中忽现出个黑点,李龙眨眨眼后猛然起身,心情很是激动,只见那黑影自苍穹坠落,一头扎入那山林间,随之稳稳落于他的肩上。
伸手逗了逗那物,那物很安静,其从之锋利四爪上的小脚处取下竹筒,又从竹筒内取出东西,展开看之,李龙哑声失笑,他就知道,自己的预测及直觉向来是不会出错的。
“来人。”其朝后挥手,并轻声唤道,话落刹那,只见其之身后,不知数目的兵甲皆是起身,弄出声响不小,这可是吓坏了他,其是立马转身摆臂示意他们藏好,诸兵甲又是隐藏,真是不好骂他们,他只得是低声两句骂于自己听。
“将军。”身侧忽传来道声音,李龙看之,是个传令的小子,这才是来对人嘛!“你小子,通知入口处的云将军,无需动兵,只需观得汐军选择,后传信回来即可,另外,把单将军找来。”
他拍拍他的头盔,而后递过竹筒,兵甲接过,后将停留于其肩上的那物逗过去,兵甲转身朝后退去,不久便是有人到来。
“老单啊,他们来了。”李龙看着来人,情绪依旧是有着些激动,“是啊,将军!这下那帮小崽子就没理由叫唤了。”那人看着就很激动。
熬了也有足足数天,天天过的那是抱着动物睡,吃着大自然“奢侈”赠予的生活,可这真还就不是人能过的,最关键的是前线告急,自己一群人却是待这,执行着这没啥盼头的计划,怎会没有怨言?怎会没有质疑?军心怎会稳定?可现在好了,人来了,无怨了,激动了,却是又怕了。
“三路只得选左右,单将军,通知好十八弯的诸将士,汐军若进十八弯,务以猛攻给我将之击退,汐军必须走三门峡!”
“通知三门峡上的诸将军,放汐军脑袋和身子过去,以炸弩为信号,坠石断其后路,打其屁股。”
“通知旗手打信号给对岸,以炸弩为攻击号令,放汐军脑袋过,以火弩集火汐军身子。”
几道命令下达,此等重要军令交给年轻的传信兵他倒有些害怕,之前的某场埋伏战役便是因一传信兵太过轻浮,导致被敌军发现,计划自然泡汤,还折损掉不少兵马,所以派个将军前去传信,老练及经验倒是能让他安心得多。
“末将得令。”那名单将军的将军抱拳后离去,李龙倒是又莫名笑笑。
汐军袭杀龙都,要达出其不意,其必是会选走三门峡之道,所以他将大军埋伏在三门峡之出口处。
可怕就怕汐军玩稳的,走十八弯那条道,要知道他的时间可是不多,前线告急就等着他回去支援。
如若汐军这样的话,他的埋伏计划就会落空,至时不但前线支援不到,龙都还会告急,但既然来了,又怎会有让其落空之理?
于是他便在十八弯设下十八道“火之屏障”,安排兵甲数千及带有好玩意的艨艟数艘,暗处自是要比明处好操作得多。
若汐军走十八弯,其定会将之逼回走三门峡,而后汐军受龙军十万火弩之攻,三门峡上伏军坠下无数巨石断其后路,明攻暗伏,如此一来,汐军不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