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小白鼠的张烁，一点儿都不失落，反而兴致勃勃的。
就算是小白鼠，他也意外得到了灵气呀。
对于他们这种没啥玄学天赋的普通人，能吸收一些灵气，可是非常困难的。
至于老大陆墨非那种玄学天赋出众，但也吸收不了灵气的人，那完全就是个异类了。
苏旖夕想了一会儿，当场用灵气画了一张灵气符，里面蕴藏的灵气，和之前送给陆墨非比起来，简直就是芝麻与西瓜的区别。
陆墨非见苏旖夕直接画了一张灵气符，然后贴到张烁身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里微不可见地划过一丝笑意，目光下意识柔和地看向苏旖夕。
张烁吸收着灵气符里面的灵气，一脸陶醉，感觉身体变得轻盈起来。
原来，这就是有灵气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他感觉，他现在一个人就能制服一个厉鬼了。
苏旖夕等到灵气符变得暗淡后，说道：“你现在画一张平安符吧。你平安符会画吗？”
最后一个问题，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张烁连忙说道：“会。”
开什么玩笑！
他至少也是低空飞过特安局工作人员基本素养测试的特殊人才，能连一个区区平安符都不会吗？
张烁从带着小包里翻找起来，从里面拿出了朱砂和毛笔。
苏旖夕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直接用灵气画。”
直接用灵气画，才能更好地看明白之前灵气的使用率。
要不是感觉张烁能力一般，她更想看他用灵气攻击时的效果。就像刚才陆墨非那样，直接用灵气爆发出攻击力。
张烁一顿，突然感觉紧张起来。
用灵气画……
等等……用灵气咋画来着……
张烁脸色异常严肃，内心却慌如老狗。
他明明知道的……
怎么，现在就想不起来了呢？
张烁眉头紧锁，伸出食指按着记忆中的图案，在符纸上慢慢描绘着，然后内心越来越紧张。
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糟了糟了，他死定了，这此回去肯定要和那些新来的一起参加培训了……
如他所想，陆墨非看到他这个样子后，的确是一脸阴沉。
陆墨非看向H市特安局的几个人，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谁来教他画一下平安符。至于张烁，你回去后练一千遍平安符的画法。至于参加新员工培训，你不用奢望，肯定会给你留一个名额的。”
其他人，瞬间向张烁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现在的培训，可不是向以前那样。
现在培训是面向社会全体中具有一点儿玄学天赋的人。
以前他们在进入特安局之前，多多少少都有点儿了解灵异这方面的事情，但现在进来的人，就不一定了，有些完全是萌新。
如果以前新员工培训是小学级别，那现在就是幼儿园保姆级别。
在别人的教导下，张烁终于忐忑不安地画好了一张平安符，战战兢兢地看着苏旖夕和陆墨非，心里开始痛苦不跌。
原来，灵气也不是那么好白拿的。
早知道他会紧张到忘记画符，他就不奢求要什么灵气了。
现在好了，和新员工一起培训那是板上钉上的事情了。
他就知道，他的肠胃好，只能吃糙米，吃不了软饭这碗饭。
白白得到灵气，那是老大才有的待遇，而不是他的。
苏旖夕拿起张烁刚画好的符箓后，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灵气浓度。
“居然只能发挥一成作用。”
苏旖夕皱眉，这么低的灵气，要不是平安符要求低，刚才她给的那些灵气，恐怕还不够张烁成功画一张平安符的。
苏旖夕询问道：“刚才那些灵气，你全都用完了吗？”
张烁哭丧着脸，“没了，用得一丝儿都不剩了。”
所以，他是何苦呢？
吃力不讨好，不仅没有灵气变得更多，反而在陆墨非面前留下了更不好的印象。
而且，刚才他也听到了。
他只能发挥一成灵气。
也就是说，给他这么多灵气，其中有90%都是浪费掉的。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又被深深打击到了。
这就是平常人和天才的区别吗？
陆墨非能够发挥100%的效果，而他却只有发挥仅仅10%的效果。
苏旖夕默默地又画了一道灵气符，算是当成他的补充。
她以为之前的那些灵气，应该还是有剩余的，但是没有想到……
所以，苏旖夕默默地瞥了一眼陆墨非，果然另类的还是他。
虽然发挥一成作用这也算少见的，但是和陆墨非比起来，显然还是后者更不正常。
陆墨非神色自若，一脸淡然。
……
从盒子化成粉末之后，河流上方遗留的一些阴气，就渐渐往阮家村飘散。
但是河流的颜色，还是一如既往诡异的红色。
陆墨非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快下午五点了，我们赶快过去，不知道河流里这些灵魂都离开后，阮家村还会不会发生集体自杀的事情？”
一伙人顿时脸色严肃起来。
阮家村村民集体自杀，这才是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苏旖夕回头看了一眼发红的河流，心里有一股感觉，村民集体自杀的原因还没有解决。
玉佩中的一些女婴灵魂，大部分都很安静，正在沉睡休息。
之前日日夜夜都被困在锁魂阵里，对这些灵魂来说是巨大的煎熬，基本可能安稳的休息。
这些灵魂，最多的也只有五岁，大多数都是新生儿，什么都不懂。
哪怕询问五岁的那个灵魂，也完全说不清楚话来，在这么多年的折磨下，她已经失去了神志。
反而是那些一开始就不知晓事情的灵魂，反而神志没有受损。
苏旖夕他们感到上流河边的时候，在外面已经围着一圈的村民，旁边还有好几个警察。
经过这么多天的经验，他们已经心中有数了。
不管他们站在那里，要是被选择了，就会莫名其妙向河里跑去。
所以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每当这个时间，全村的人干脆都直接站在离河边几米远外的地方，这样要是有村民发疯了，其他人也可以及时帮忙。
所有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尤其是阮家村的村民，脸色绝望的等待五点后命运的选择。
要是没被选中，他们还能继续活着，等待第二天命运的安排。
要是被选中了，就只能把命交给其他人，看别人能不能在他入水前那一刻阻止他。
终于，指针慢慢走向五点的地方。
原本十分寂静的村长，瞬间动荡起来。
十几个村民突然像是失去理智了一般，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疯狂向河边跑去。
浩浩荡荡的，如同在田野里狂奔的疯牛。
……
【作者题外话】：陆墨非一脸淡然，百分百发挥夕夕送给他的灵气，说明他们天造地设。
苏旖夕一脸狐疑，果然是他有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