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带五百兵马赶往建昌城,半道上就撒出去了斥候,联络刘辟龚都。
结果还没到建昌城附近,手下回来报告说建昌已经被刘辟龚都拿下。
刘备虽然十分高兴却也不敢完全放心,还是保持警惕的行了最后一段路。
看到刘辟龚都在道前迎接时才彻底放心,不是敌人的计谋。
众人欢喜回城庆祝不表。
……
却说那宜丰城本来的五百兵马,被孙贲派遣到孙辅处支援。
这行了两日在望蔡过了锦江。
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山边。
却说这豫章郡内到处是沟沟坎坎,其实在神州南方地区,是大面积的丘陵。
所以有山对于这些人来说实在是不足为奇。
所以在这里行军,势必是要翻山越岭的。
绕是很难绕过去。
何况这明月山又连着武功山,武功山过了又是这个岭那个峰的没办法。
这一下可让这些没心气的士卒们心烦了。
脑子也不想动,也不想去思考怎么样绕能最近。
就是不管不顾的翻山就完事了。
反正孙贲是派他们去找存在感的,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也没有限定期限。
自己等人不必着急,慢慢走就是了。
可是这一翻山,可就翻出来麻烦了。
山路崎岖难行,地形不熟,明月山一天没能翻过去,不得已只能在半山腰上,找块谷地,依着石头,靠着峭壁的坚持一夜。
现在是深秋,开始冷了啊!
幸好是南方,冷的慢,明月山海拔也不很高,气温勉强能抗住。
但是倒霉就倒霉在这群人钻进了贼窝了!
当初窥伺豫章郡之时,将豫章郡分为了北中南三段,南段派来了糜芳和赵统关平。
这三人到了这南边招兵买马,扩充势力。
依靠自己带来的精锐为核心,好好的拉了一群流民和蛮子在山上落草。
一开始关平和赵统还不敢过多的招兵买马,怕控制不住。
因此两个人一起不过本部四百兵马,又扩充了六百。
后来又在山中剿灭了几处山匪,一算是练兵,二来是以战养战。
这几番战斗下来,人马扩充到了两千。
糜芳则还是那一千兵马,因为糜芳不常在山上呆着,因此剿匪的时候不在。
糜芳与关平赵统合并一处是三千兵马都驻扎在山寨里。
而糜芳又常常带着兄弟,在周围几座县城晃荡。
一是收集情报,二是往城里掺沙子。
因为关平赵统年纪小,怕他们没经验,所以不曾让他们在山下进行这些活动。
而关平赵统在山上练兵。
一方面是年轻有朝气,天天愿意和士兵们混在一起,敢打敢拼,也能打能拼,很快就树立了很高的威望。
士卒们或者说半土匪们都愿意为他们效力。
另一方面,他们一心想证明自己,想在父亲和叔父面前能崭露头角,因此也憋着一股劲,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认真训练。
虽然这些人未必在战法韬略上有什么可以夸赞的地方。
但是这些人现在都成了敢打的勇士。
凝聚力很强了。
而这些人在山上生活,不仅有汉人还有许多百越人。
总之多年混杂下来,也不分什么了,最起码对于土匪和流民来说,不怎么分了。
他们只按照强弱分等级。
弱肉强食,在山里就是这样。
而关平赵统来到这里折服了他们。
他们常年生活在此,山寨周围也努力经营。
虽然因为地方大,人少,不能说铁板一块。
可这周围主要的道路和平地,他们都是烂熟于心的。
这宜丰来的五百兵马,刚一进山,就已经被他们探得,报于关平赵统。
在他们于山腰上不得不停留过夜时。
关平赵统已经带着兵马把他们包围了。
他们处于山中平地,四周是斜坡峭壁。
往上往下都难以行走。
完全是瓮中之鳖。
但是这山中因为吃的不好,手下的士兵夜盲症的很多。
还是要抽调出来自己原本的六百老兵进行作战。
而且从六百老兵中又抽出五十精锐。
而夜盲症的则趁白天潜伏在山坡上,躲在那里,到交战时,居高临下投掷礌石滚木即可。
关平赵统静静等待。
入夜后,宜丰士卒累了一天,啃了干粮就鼾声如雷。
赵统就以目示意,进攻?
被关平拦下。
关平要再等等,难免有睡眠浅的。
关平没有必要和这些人拼命,只要等他们继续熟睡即可。
他打算午夜再进攻。
那样这些人就应该睡到很熟了。
细心的人会发现,甘宁要夜袭的时候,入夜就立刻发动攻击,关平却要一等再等。
因为两者处境不一样。
甘宁是在敌人势力范围内,处于被动,多待一分,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而关平现在是在自己势力范围内伏击敌军,多等一分,敌人就多松懈一分,减少抵抗。
终于,夜越来越深了。
山中夜行的野兽对着月亮嚎叫。
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反而映衬的山上更加寂静。
而野兽的吼叫也不能再影响这些睡熟的战士了。
他们太累了,虽然一开始百般难受,难以休息,可疲惫的身躯,早将他们一点点拽入梦乡。
关平见时机成熟,一挥手,手下五十精兵,轻手轻脚的摸了上去,先暗杀。
山道狭窄,过不去太多人,五十人刚好够用,动静也小。
这些精兵身穿布衣,光脚,手持短刀,安静又迅速的摸了上去,先送走迷迷糊糊的哨兵。
再一个个帮助敌军在睡梦中永生。
一开始非常顺利,约莫杀了一百多。
血腥味和脚步声还是将敌人惊醒了一些。
“敌袭!”
瞬间寂静的山岭喧腾起来。
关平当机立断,鸣金!
这五十人根本不和敌人纠缠,立刻后退毫不犹豫。
敌人还没从睡眠状态中解脱出来,就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如流水般退却。
这些人都站起来了,手持长矛开始戒备。
而随着鼓声又一响,山坡上开始礌石滚木齐发,一点点把惨叫声放大,又一点点把惨叫声压低。
并没有过很久,惨叫声就已经渐渐将要消失,只剩下零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