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书这会儿睡得正沉,纤细的胳膊压在被子上,皮肤雪白,肩颈大片的紫青色,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看了一眼褶皱不堪的床单,邬聿炀薄唇微抿,坐在床边将他有些凉的手重新塞进被子。
刚想把人叫醒,门铃就响了。
床上的人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卷起被子盖住了头,“吵死了。”
门打开。
邬澈刚想开口,就注意到邬聿炀肩膀的抓痕,右边还有两道不深不浅的牙印,脸刷的一下变为惨白,想说的话尽数堵在了嗓子眼儿。
一点声都发不出来。
药师等了半天,没见人开口,只能向元帅解释,“阿澈少爷一听说夫人要回来了,就急着出院。”
眼睛只在元帅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慌慌张张的挪开,不敢再看。
只觉得来的太不是时候。
邬聿炀扫了一眼药师,目光落在邬澈脸上,带着审视。
良久,什么也没说。
“他累了,还没醒,有什么事醒了再说。”
门即将关上的一刻。
邬澈哑着声开口,“哥,嫂子他还好吗?”
邬聿炀动作微顿,“他怎么样,顾骁没跟你说么。”
邬澈身子一僵,浑身的血液似在一瞬间倒流。
药师错愕的看着邬澈。
夫人的事难道真的跟阿澈少爷有关系?
前两天元帅问过他有没有见过顾骁。
除去来找过夫人的几次,他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天晚上从赫尔学院回来时看到顾骁从阿澈少爷房间里出来。
他还以为阿澈少爷是被威胁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药师有些懵,阿澈少爷和夫人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怎么可能还会跟顾骁合起伙来把夫人给绑了。
思索间,面前的门已经重新关上。
邬澈垂着头,肩膀发颤。
“阿澈少爷,要不我先送你回房间?”
听到声音,邬澈抬眼,漆黑的眸子落在药师脸上,“是你和哥哥说的,是吧?”
药师脸色一僵,“元帅逼问,我实在不敢隐瞒。”
……
穿戴好衣
。服,邬聿炀才重新走到床边,掀开盖着他头的被子,试图把人叫醒。
被推了两下,屿书不高兴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看到邬聿炀的脸后,脸色更不高兴了。
“干什么。”张口的声音嘶哑,轻轻说句话都疼。
“一会儿回阿瑞斯了。”
“我不回,没力气。”屿书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邬聿炀看他嗓子实在哑的厉害,给他接了杯水。
“喝杯水?”
屿书埋着头,听到这句拖了好久,才稍稍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喝完又重新躺下,光是喝口水的功夫,他都觉得累的不行。
清醒了一些,屿书没再睡觉,拽过一只枕头枕在手臂下,盯着面前的男人。
被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邬聿炀面不改色的开口,“很不舒服吗?”
声音僵硬不自然,泄露了心底的紧张。
屿书嗤了一声,“你说呢?”
“元帅,你不知道第一次没经验要温柔一点吗?”
要不是他昨晚一直叫着疼,今天就更惨了。
邬聿炀:“……”
“明天回?”
“嗯。”
看他板着脸一本正经问他话的样子,屿书莫名觉得有意思,手覆在他手背上,捏了捏他虎口的位置,懒洋洋的开口。
“元帅,人家刚离婚,你就把人给办了,没名没分的,你这算强吧?”
冰冰凉凉的温度,邬聿炀眸色暗了暗,反手按住他作乱的手。
“昨晚是你握着找位置的,你说我强?”
屿书:“……”
下一瞬,床上的人一声不吭翻了个身。
“你走吧,我要继续睡了。”
看着他泛红的耳尖,邬聿炀心底的紧张不自然散了大半,好整以暇的扬了扬眉。
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换套床单再睡。”
沉默一瞬,将人从床上抱起来。
床单实在看的有些碍眼。
想把人放去沙发上,屿书倒是找了舒服的姿势当起人形挂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反正元帅身体强壮,就这么换吧。”
邬聿炀默了默,眉眼染上一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