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一箱的果酒被十三和屿书干了大半。
邬聿炀则是从中午离开后就没回来。
懒得出门用餐,屿书干脆打了电话让人送餐上来。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睡死过去的十三,屿书还是多点了一份。
等餐送进来,屿书蹲在它面前,戳了戳他的肚皮,“小萝卜精,想不想吃东西。”
十三脑壳昏昏沉沉的,但是听到有吃的,还是睁了一只眼睛。
“主人,我浑身没力气,你可以喂我吃吗?”
屿书气笑了,“对你好点你还装上大爷了。”
“不起来你主子就一个人吃了。”
十三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甩了甩脑袋。
看它这傻样,屿书将它提溜到桌上,把餐盘往他面前推了推。
“吃吧。”
十三坐在桌上,拿起一根肉条,放在嘴里,一边闭着眼睛犯困一边嚼着。
吃了点东西,就回空间昏迷去了。
屿书坐在沙发上,想到白天邬澈的状态。
这么久。
该憋不住了吧。
邬澈在房间,一直坐到外面天暗下去都没能等到邬聿炀。
中途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给他打电话,都忍住了。
直到天色彻底黑透,他眼底一片死寂。
拿起桌上的字条,拨了通讯。
通讯那端接通了,却迟迟没有声音。
沉默一瞬,邬澈主动开口,“昨天合作的事,谈谈。”
刚说完,就听到对面一声讥笑,敷衍道:“知道了。”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脑海里反反复复是顾骁的那声讥笑,邬澈盯着面前的全息屏,脸青一阵白一阵。
这一刻,他真的看不起自己。
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该放下这可笑的自尊不是吗?
要让他下辈子都活在看着哥哥和屿书恩爱中,他比死了还难受。
顾骁没有给他答复,他能做的只有等。
邬聿炀回到酒店时,已经接近凌晨。
一晚上都在应酬,身上沾了些酒气。
开门进去,第一眼就注意到空了大半的酒香。
眉头蹙了蹙,邬聿
。炀抬眸搜索屿书的身影,最终在沙发上落定。
屿书这会儿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面前还放着半瓶没喝完的果酒。
他倒没醉,只是今晚就想在沙发上躺着。
听到动静,大脑稍稍清醒了些。
邬聿炀走到他面前,语气有些不满,“这么爱喝酒。”
屿书抬眸扫了他一眼,又闭上,声音带了丝倦意和沙哑,“又不醉人。”
鼻尖嗅到一股味道,屿书重新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
手蓦地伸向男人的领带。
邬聿炀没个防备,被他拽的被迫倾身靠近他。
屿书靠近他的脖子,轻轻嗅了嗅,皱眉看他,“你还不是出门喝酒了。”
挨的很近,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耸拉下的眼睫,甚至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
邬聿炀怔了怔。
看到他发呆,屿书蓦地弯唇,“怎么?今天觉得我好看了?”
邬聿炀喉咙发干。
下意识想否认,可盯着这张脸,莫名一时间说不出话。
屿书半睁眼着眼看他,拉着他领带的手改揽上男人的颈,“那就接吻吧。”
双唇贴上的那一刻,似有什么在邬聿炀脑中炸开。
想推开他,可在触碰到温度后,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消失不见。
屿书仰着脑袋,本就有些累,只一会儿,便呼吸不稳了。
邬聿炀却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好不容易挣脱开,屿书吸口气,抿了抿唇。
“邬聿炀,你属狗的吧。”
很享受的一个吻居然被他亲出了杀伐之气。
屿书疼的吸了口冷气。
邬聿炀站在他面前,看到他嘴唇的伤后,不自然挪开视线。
直到痛感消散一些,屿书才抬眼看着他,“你不会是第一次接吻吧?”
邬聿炀对上他的质疑的眼神,眉眼微沉,“你不是第一次?”
屿书嗓子一噎,“我当然也是。”
邬聿炀盯着他看了会儿,沉默的转身进了浴室。
屿书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困的不行。
在听到浴室水声停了后,就拿着睡衣开门进去。
没
。想到他会突然进来,邬聿炀没锁门。
屿书眼神往下,声音打结,“我……太困了,赶着洗完澡睡觉。”
说完,眼睛往上看,手则拽过一旁的浴巾,围在他身上后,把人直接推了出去。
等门关上,邬聿炀转身,神色微恼。
屿书洗的很快,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邬聿炀坐在床上,已经换了睡衣,还没睡。
他一出来,目光就锁定在了他身上。
屿书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走过去。ωωw.cascoo21格格党
“这么晚了还看杂志,不困吗?”
“以前没谈过恋爱?”
看他仍然揪着这点抱着怀疑的态度,屿书有些无奈,“我死的那会儿才多大?哪能谈恋爱?”
“那你故意撩拨的本事怎么这么熟稔。”
听他这么说,屿书咬着牙,“我不过是亲了一下,你呢?”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看看。”
看他脸又凑了过来,邬聿炀薄唇微抿,手中杂志合上。
下一瞬,房间的灯被关上,“睡觉。”
屿书看着他躺下。
……
冷哼一声,才回了自己的位置,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
耳边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邬聿炀再次失去睡意。
自从躺在一张床上,他不是因为他睡觉不老实被烦的睡不着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失眠。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影响他至此。
旁边的人今天又不像昨天那么老实了,睡着了后人又往他这里钻了过来。
脑袋抵着他的,似在跟他抢枕头。
邬聿炀扯了扯唇,将人往下拖了拖,给他调整了个不会影响他睡觉的姿势,才闭上眼。
……
屿书第二天醒的时候,腿被抵着有些不舒服。
睁开眼,自己在邬聿炀怀里窝着,男人则是还在睡梦中。
屿书推了推人。
邬聿炀睁开眼,就对上他疑惑的脸。
抬手猛的将人从自己怀里推开坐起身。
力道有些重,要不是有被子阻力,屿书都怀疑自己会从床上掉下去。
不满的从床上坐起来,“我不就是叫了一下你,这么凶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