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位置是在一家药店之中,他坐在一把木椅上,眼前是一张圆木桌,上面摆放着一壶茶,而他的左手边站着的自然是跟着他过来的真。
“麻黄9克去节,桂枝去皮6克,杏仁去皮夹6克,甘草3克,水煎服,温服取微汗。”月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药房的伙计听错了,所以他说得语速很慢,也很清晰。
“好的,不过这应该是麻黄汤的药方吧?虽然治疗一般的肺病有着一定的疗效,但是对于璃月的这种病症似乎毫无办法。”伙计将信将疑道。
其实在几天前,这家药店的老板也曾经对病人开出过这种药方,不过也只能起到缓解痛苦的作用,只能治标不治本。
此时的这位伙计看向月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璃月的各位名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就可以解决了,要不是看在「天权」大人的面子上,早就把你赶出药店了。
“这就是麻黄汤的药方,你不需要质疑,不过我需要对麻黄汤进行一些处理后,就可以治疗这次的疫病了。”
月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简简单单的麻黄汤就可以解决疫情,无论是谁也是不敢相信的。
“希望你不是忽悠人的,毕竟璃月的疫情刻不容缓了。”伙计叹了一口气后,便直接去了煎药房开始煎药。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了,伙计捧着一碗药走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月,淡淡地说道:“你的药。”
“谢了。”月微微一笑说道。
“元素凝结,分离,编排。”
随后月开始着手了,首先第一个步骤就是释放自己的「神之眼」的力量,冰蓝色的元素粒子弥漫在月的四周,如果仔细看的话,月的手指都在有规律地抖动着,就像是在弹奏一篇精妙绝伦的乐谱一样,而冰元素的粒子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一窝蜂地冲向了那还在冒着热气的麻黄汤,它们很快就消失在了汤中,不过它们并没有溶解在汤中,而是像无底洞一般吸收着汤中的某种物质,之后又随着月的动作,从汤中脱离了出来,原本通体的冰蓝色也变成了一种棕黄的颜色。
伙计大吃一惊,这种元素操控的手法可谓是闻所未闻。在月的手中元素粒子就像化成了一把吧纳米级的小刀,将麻黄汤中的某些成分一点点地剥离了出来。
“这……这样就可以了吗?”
伙计好奇地问了一句后,月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初步的东西,你去准备一些桂枝汤,至于配方吗?相信不用我来说了吧。”
“好的,我马上就去!”
伙计兴奋地点了点头,心想道:这位外乡人说不定真的可以拯救璃月的老百姓们脱离苦海。
“话说,桂枝汤和麻黄汤一起熬制不是能够省下一些时间吗?”真此时有些纳闷,于是好奇地问道。
“这……这个吗?有……有些难以启齿。”
月嘴角一抽,眼神也是飘忽不定,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为何?”真不死心地问道。
“其实是我忘记了。”月吐了吐舌头说道。这种表情从月的脸上出现,莫名其妙地有些欠揍。
“你可真的是……”
此时真也是无语了,这种事情也能够忘记吗?不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吗?
随后月如法炮制,将桂枝汤中的主要成分提取了出来,然后和麻黄汤的成分结合在了一起。从直观上可以看出来,两种粒子之间就像是吸铁石互相吸引一样,紧密地粘在了一起,最后形成一摊碧绿色的液体漂浮在半空中。
月随手一挥,精准地落入了一个瓷碗之中。他拍了拍手,对着伙计说道:“现在可以了,不过吗?还是要找一名患者试试看才行。”
虽然月对于自己的药十分自信,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实验一下。
“我马上去安排一下。”伙计点了点头后,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药方。
……
“月休息一会吧!你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真看着月的黑眼圈,不免有些担心,自从药实验成功后,月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赶制,因为这种药是无法量产的,每一步都要经过月之手才可以。
“还……还差一点点就……就可以了!不……不过从我调查的结果,以及疫病的传播途径来看,我似乎发……发现了源头,这……这样的话,就……就可以从根本上杜绝疫病了!答……答案就在龙……。”
这种魔力和精神力双重枯竭所带来的痛苦,即使是月夜终于顶不住了,这不话还没有说完,就睡死了过去。
“也没必要如此拼命吧,要是小娜和小士看见你如今的样子,恐怕又会心疼了,虽然我也一样。”
真将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温柔地抚摸着月的头发嫣然一笑。
“那个不知礼数的混蛋,药……”
凝光自从得知这一消息后,便总是往这里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催药。
“嘘,药在桌子上,自己去拿吧。”
真说话的声音很小,害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月,因此当凝光闯进来的时候,真看着她的眼神极度不满,要不是为了璃月的国民,月也不至于劳累至此。
“那……那家伙睡着了?”
凝光也注意到了真不满的目光,又看着舒舒服服躺在真大腿上面的,紧闭着双眼的月,于是说话的声音变小了,也就比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大一点而已。
真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凝光也明白了真的意思,于是一拿到药便离开了这里。
……
龙脊雪山,一个紫发的小萝莉正顶着冰冷刺骨的寒风,一瘸一拐地朝着雪山深处走去。
“只……只要取到龙脊雪山最深处的峭壁上地那朵雪莲花,妈妈的病就有救了!”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顽石,直接一脚踩空,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之上。
“好……好痛啊!但……但是我是不会哭的,妈妈说过刻晴已经长大了,不要总是哭哭啼啼的。”
年幼的刻晴咬着下唇,苦苦支撑着,眼眶中包含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却就是无法逾越那犹如大坝一般的眼眶。她艰难地站直身子,拍打了下衣服上的雪水和泥水,刚要准备出发时,就听到这样的声音。
“这是哪家的小丫头,这细皮嫩肉的,可是不经吃的。”
“你……你是谁,我……我是不会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