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暮也终于想到了哄她的法子,“师尊莫哭了,我让人把那散修放了就是了。”
季久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抽抽搭搭,“真的?”
小精灵和楚暮异口同声,“真的。”
季久久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自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那我不哭了。”
像是撒泼打滚的小孩子,爹娘给她买到了喜欢的耍货,她立马破涕为笑。
小精灵:“……”
楚暮:“……”
“师尊不生弟子的气了?”
“当然不是。”季久久翻身坐起来,抬脚狠狠地朝着楚暮的小腹踢过去。
后者避之不及,生生地挨下了这一脚。
他闷哼一声,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似乎有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季久久大惊失色,“你怎么了?受伤了?”
依照她的力度,又被封印了灵脉,不应该会把皮糙肉厚的楚暮踢成这个样子才对啊。
后者一把握住她的双手,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傻乎乎的笑意,“师尊是在担心我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季久久伸手要去扯他的衣服,却被楚暮一把抓住,后者的神色已然恢复正常,看不出一点儿虚弱痛苦的样子。
后者笑道,“师尊这是想要看看弟子的躯体吗?既然师尊想看,弟子马上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季久久愤愤地瞪他一眼,“既然还有心情逗我,那应该没什么事。”
她不知道的是,楚暮小腹的伤口裂开了,丝丝缕缕的鲜血渗透绷带,染上了外袍,但外袍是玄色的,即使被鲜血染上了也看不出来。
“师尊。”楚暮的喉头上下滚了滚,“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季久久羞愤难当,为什么这人能随时随地地发/情?
她下意识地又瞪了楚暮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把搂过去,急不可耐地堵住了嘴唇。
她失神地躺在枕头上,看到了床榻上空悬挂的东西,忽然瞪大了眼睛。
那还是一幅画,高高的悬挂在床榻顶上,以便于一躺上这张床榻去就能看到这幅画,看着这幅画沉沉陷入梦乡。
画上依旧是季久久,看样子应该还是楚暮的手笔。
唯一不同的就是画上的内容,墙壁上张贴的那些画相比起来十分的情|色。
画中人穿着一袭洁白的衣裙,衣衫微微凌乱,领口歪斜,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眼睛微微闭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胡乱地倒在床榻上,鞋子也凌乱的落在地上,一双玉足隐藏在被褥中若隐若现。
季久久的脑子嗡的一声,脑神经瞬间崩断,画上的人赫然是她醉酒的场景。
楚暮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朝床榻顶上看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师尊,喝醉之后的你真的很迷人,我太喜欢了,情不自禁地想把你这副样子保留下来。”
季久久的脑子很乱,但她记得清清楚楚,在楚暮面前醉酒就只有过那一次。
但是……
那时候楚暮才十四岁啊!!!
小精灵阴阳怪气,“四岁怎么啦?十四岁放在寻常人家家里通房丫头伺候了。”
季久久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你竟然那时候就对我……”
楚暮堂堂正正地承认,“师尊之姿,令弟子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季久久崩溃,“你那时候才十四岁啊!”
她就说,好好的孩子怎么说长歪就长歪了,原来他还是个小树苗的时候就不正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刚刚的动作,二人的衣衫都凌乱了,尤其是身下的季久久,衣领大敞,露出一片春|光。季久久的脖颈纤细修长,流畅的颈部线条和过于白皙的皮肤,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楚暮眼前,漆黑的眸子里有几股不明情绪几经风云变幻,最终都藏在那深不见底的墨色中。
他抬起手摩擦季久久颈侧的皮肤,有种感受到青年皮肤下血液流动的错觉,这一种错觉正好能激起了他血液之中的暴虐因子。
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挲颈侧,激起身下人阵阵战栗。楚暮感受到手心的柔软和季久久的反应,深不可测的漆黑眼底划过一道异芒,眉宇间的阴鸷散了几分,冷硬的唇微不可察的弯出浅浅弧度。
带着滚烫气息的呼吸喷洒在季久久的耳畔,低低柔柔的轻笑弥漫开来,“师尊真的反应真可爱。”
季久久瞬间软作一团。
楚暮却还嫌她的反应不够激烈似的,在她耳边娓娓道来,“师尊知道吗?那年除夕您喝醉了,变得又软又乖,像一颗糯米圆子似的,我扶着你到床上去,当时心里就想把你按在床上狠狠地……”
季久久又急又羞,慌乱地伸手去捂住他的嘴,“闭嘴!光天化日的,说什么淫词浪语!”
她越是挣扎恼怒,楚暮就越兴奋激动,他嘴角诡异又恶劣的笑容越来越大,“师尊肯定不知道,我那晚回去就做了一个梦,师尊想知道是什么吗?”
季久久的眼皮重重跳了跳,下意识觉得他的梦一定不太健康。她猛地摇头,脑袋都差点摇成了拨浪鼓,“不想不想。”
楚暮就爱看她露出这种表情,鲜活生动,似乎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忘川阁阁主,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他恍若未闻,笑道,“梦里的师尊正在沐浴,隔着一道朦胧的屏风……”
季久久目瞪口呆,这个开头的场景真的不是h文里面的吗?!楚暮当时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为什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她真的很想知道醉酒那晚她究竟干了什么?怎么会把孩子撩成这样!
楚暮越说到后面剧情越来越离谱,朝着写出来就要被塔塔子审核关小黑屋的方向越走越远,季久久听得面红耳赤,自欺欺人地钻进被窝里,用双手捂住耳朵,好像这样她就听不见人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