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幽宫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三公主还和以前一样的壮实!”司马小白就看不惯代安欺负自己的心爱之人,要不是怕司马拙看到了责怪,司马小白一定一鞭子抽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本公主犟嘴!”代安还和以前一样咄咄逼人。
“我的父亲是左骨都侯,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说我是什么?”在身份上,司马小白并不比代安这个庶出的公主低。
“呵呵,我和六妹妹说话,六妹妹迟迟不开口,反倒是你在这里乱叫,当真是恬不知耻!坐在六妹妹身边的应该是她的驸马,而不是无名无份的你!”代安瞄了眼身后的景无伤,虽然自己现在十分的恶心他,但用他来攻击代宁和司马小白,代安还是十分情愿的。
“看来三姐姐真是关的太久了,想必是幽宫里晒不到太阳,三姐姐的脑子也不太灵光了。”代宁浅浅一笑,和颜悦色。
从封后大典开始之前,代安就看到了打扮的珠光宝气的代宁,如今的代宁早已不是往日那个干瘪木讷的嫡公主,相反,她现在光彩照人,比任何一位公主都要雍容华贵。
“你!哼,不要脸!放着自己的驸马独坐,你到和一个无名无份的野男人出双入对!”
“三姐姐这是在替景无伤打抱不平吗?哦,本公主真是太宽容了,竟然忘了三姐姐曾经和景无伤在明辉台滚作一团呢,怎么,他上次害的三姐姐差点丢了性命,三姐姐也不怪他吗?没看出来,三姐姐对景无伤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代宁说着这些,就当是说一个笑话,不过她的声音并不小,周围几个桌子上的贵妇们都听到了。
“代宁,你给我等着!”代安见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伶牙俐齿的代宁的对手,一甩袖子离开了。
景长极见景无伤被司马小白取代了,只恨自己的儿子不成器。
好好的一个驸马之位,叫他给做成这样也是丢了景氏的老脸了。
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责问。
“大王,您看看嫡公主殿下,她公然把驸马丢在一旁和外男亲近,这,老臣脸上挂不住啊。”景长极心知肚明为了平衡自己和司马拙,代凌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景无伤之所以任由代宁如此羞辱自己,就是算准了代凌不会对这件事视若无睹。
果然,自己的父亲还是向着自己的。
“有这事?”代凌忙着和齐国使臣百里无名套感情,还真没有注意到下面的人。
“我王明鉴,就在那边。”景长极指着代宁那边,“虽说咱们公主殿下可以有内侍,可驸马到底只有一个,公主殿下这公然和一个外男出双入对,这成何体统啊。”
“右骨都侯莫急,等孤家叫来公主问问这事。”代凌知道代宁现在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他倒是很想听听代宁自己怎么解释。
曼野宿在代宁身边耳语了几句,代宁便站起来跟着曼野宿来到了代凌跟前。
碍于大殿上人多,代凌只好带着代宁去了偏殿。
“你怎么回事!当初是你要死要活的要和那景氏的次子成婚,这成婚还不满一年,你就公然牵着司马拙的义子招摇过市,你这是要在咱们戎国的后院点火吗?”
代凌本来今天心情不错,可自己这唯一的嫡女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他忍不住发了火。
“父王莫急,女儿慢慢告诉你。”代宁并没有认错,也没有狡辩。
“你还有理了?”
”父王,景无伤当时并不真的喜欢女儿,他心里的人是三姐姐,可是他为何还是和女儿成亲了?景无伤的母舅穆氏有个养马场这事你知道的吧?”代宁言语平静,就像拉家常。
“你是说?景氏怎么能这样!”代凌最近为了查探和北胡人的关系已是殚精竭力,代宁的话自然是一点就透。
“还有啊父王,景氏近几年豢养死士,穆氏和北胡暗中往来过密,这些景长极可曾对你提及过?右骨都侯可掌兵两万,他做这些,难道你就不怀疑?”代宁今天公开和司马小白同行,为的就是和代凌摊牌。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代凌原先只看出自己的女儿身子好些了,人也精明了,却没想过她会注意国事。
“我是父王的嫡女,未来国君的嫡姐,咱们戎国的传统,长公主是要为君分忧的。”
“我的阿宁。”代凌一时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化作了一声对女儿的呼唤。
他的这个嫡女从小身子就弱,还是个没有主意的软糯之人,他从没想过叫她像其他长公主那样参与国事,没想到如今,她还是躲不过为国操劳的命。
不过也好,自己的大儿子无意于政事,有个女儿分忧也是令人欣慰的。
“父王,七月的北胡草肥马壮,咱们也该备好刀兵了。”
“动刀兵是迟早的事,只是父王不瞒你,打起来咱们没有胜算。”代凌受了北胡的气好几年了,他不是不想出口气,实在是作为一国之君他不敢拿祖宗基业当赌注。
“父王,司马拙有三万人,右贤王有五万人,左右谷蠡王加起来有四万人,下面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有两万多人,只要咱们也是兵强马壮,指挥得当,不见得就打不过他北胡。”代宁没见过打仗,但是她这一年翻阅的记载可不少。
北胡人骑兵了得,却是蛮力多于策略,只要用兵得当,戎国还是有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