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小白心里高兴,连疼都忘了。
“宁宁,是不是我以后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司马小白转过来,一脸的欠揍样子。
“别贫了,小心扯到伤口!”代宁好奇又好笑,仿佛看到了当初他翻窗户进来的样子。
“那你说我不用回去了,我就不动了。”他扯着代宁的手摇晃起来。
代宁哭笑不得,自己这回鲁莽了,这家伙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好叭,你不用回去了,以后就住这里。”代宁说完,站起来往外走了,在不管司马小白。
“你去哪啊宁宁?”司马小白不顾身上的伤,坐了起来想下床。
“趴下!别动。我去去就来。”代宁转身喊道。
在司马小白面前,她暂时变成了自己,不再是辛苦伪装的那个病娇公主了。
“宁宁你突然变得好凶。”司马小白委屈兮兮的。
他从来没见过代宁这么凶。
“我就是这样,你以前见到的那是公主,现在这个才是我,你后悔还来得及。你好好考虑考虑,等我回来告诉我答案。”代宁说完马上出去了。
伏太后在这个时候叫她进宫,就对不是去拉家常诉祖孙情分的。
“公主,软轿已经准备好了,韩大爷亲自带人送咱们进宫。”木香站在檐下的台阶上禀报道。
“你们看好司马大爷,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院子,尤其是驸马和他的人!”代宁口气冷淡,摆足了公主的架子。
“是!”侍卫们异口同声,铿锵有力。
“走吧。”代宁伸出手,木香和结香扶着她出发了。
天气还是一样的冷,只是风没有前两天大了。
天空阴沉沉的,看着这几天有一场大雪。
进了宫,代宁直奔甘泉宫去找伏太后了。
“阿宁,可怜的孩子!”代宁一进去,靠在在暖炕上的伏太后坐起来,扑过来把代宁拉到了自己怀里。
“阿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代宣凑过来,站在代宁身后。
“祖母,我没事。”代宁眼眶有些红。
“阿姐,你别瞒了,我和祖母都知道了。”代宣义愤填膺。
伏太后放开代宁,拉着她左看右看,确定了代宁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让代宁上了炕,又命人给代宁拿了个汤婆子。
“我不冷的祖母,不用这个了叭。”
“胡说,你往年冻得连门都出不了,那时候你母亲在,祖母不担心,如今祖母再不管你,谁还管你?”
“阿姐,你别怕,他们再不敢来害你了。”代宣老神在在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六七岁的小孩儿。
“好,阿姐不怕。”代宁把代宣拉到身边,捏了捏他圆乎乎的脸。
伏太后问了代宁在街上遇到刺杀的事,又问了代新月的情况,连着叫了好几遍“可怜的孩子。”
“这帮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了,i按你父王说今冬干旱,不宜和北胡撕破脸,就要委屈你了。”伏太后知道代宁委屈,可是他们是王族,受了百姓供养,就要为百姓考虑。
一旦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明白的祖母,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苦了司马小白,为了救我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代宁撒起慌来良心有些不安。
可是为了司马小白的前程,良心打点折扣不算什么。
“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司马拙太过刚正,也不知道给孩子要个一官半职的。”伏太后见过司马小白,对他印象还不错。
“祖母,他之前说过好多次要留在孙女身边,可是孙女知道自己身边不干净,就没有留他。不过孙女三次遇刺,他救了孙女两次。
这次更是为了救孙女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孙女不好再驳了他的心意,打算留他在身边。”
代宁想给司马小白某个一官半职,省得他整天闲得无聊,总是在自己耳边聒噪。
“他对你倒是真心,你想留就留着,只是他不做驸马,倒是委屈他了。”伏太后语重心长。
“孙女以前有眼无珠,走到这一步也很是后悔。”对于和景无伤的婚事,代宁打心眼里不承认。
那个倒霉的原身真是坑死了自己,坑惨了代宁。
“你能遇到个真心对你的,也不算有眼无珠,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怜取眼前人就是了,以后日子长着呢,总有出头的那天的。”
伏太后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代宁明白伏太后已经容不下景氏了。
“祖母教诲的是,孙女记下了。”
“阿宣,你去看看你的那只新生的小白狗哪儿去了?”伏太后把代宣支了出去。
等代宣出去了,伏太后换了个姿势半躺着,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燃着的铜鹤等出神。
代宁陪着她静静坐着。
“阿宁,祖母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伏太后收回视线,看着代宁的眼睛。
“知道。”代宁老师回答。
“如果你父王不管,祖母也不怪你,你想怎么做?”伏太后这话问的很是刁钻。
代宁如果说听代凌的,那就和以前的原身没什么区别,还是个任人欺凌的懦弱公主。
如果她说了自己的身世想法,那就是僭越了代凌和伏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