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宁的梦里,这个冬天北胡会联合狄国和东边的舒国,陈国,来两面夹击攻打戎国。
“你是说,他们要乘着我国有灾,趁火打劫?”
“孙女也只是猜想,但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啊祖母。”代宁记得不错的话,他们先是攻打狄国,然后以戎国为跳板,南下再去攻打南胡。
这样,整个河西就是北胡的囊中之物了。
到时候,只有中原唯一的帝国晋国,才能和北胡一决高下了。
伏太后在后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这些自然是能想得到的。
如果代宁说的事情真的发生,不但戎国会卷进战乱之中,就连她的母国谷秦国怕是也不能幸免。
“你能看到这么远的事情,祖母很欣慰。你身子弱,就不要操心这些了,祖母午后就去和你父王说这件事情。”
伏太后是个有远见的人,这件事代宁说的有理,她会亲自关注的。
正是说完,伏太后又拉着代宁说了会儿话,转眼到了午时。
代宁陪着伏太后和代宣用了午膳,又陪着代宣玩闹了一会儿,才出了宫回到了公主府。
安稳的日子过了几天,出了司马小白时不时的来看看代宁,代宁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书信安宁过。
不过也就是安宁了七八天,这天午后照看景无伤的府医来报,说是驸马醒过来了。
明辉台的花花草草已经变成了黄色,眼看着就要被霜打死了,真个明辉台死气沉沉的,代宁看了很不舒服。
“丁香,叫柳妈妈明天派些人,往明辉台搬些耐寒的花草。”
“是,公主。”丁香乖巧应道。
进了景无伤的卧房,代宁看到了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景无伤。
“驸马,你感觉如何?”代宁上前柔声问道。
可是这样的柔弱声音,在景无伤听来就是催命符。
他一动就会钳工身上的伤口,可他顾不得伤口撕扯得疼痛,影视用被子把自己给裹了个严实。
“驸马,是殿下让小人们救治你的。”府医在他床头提醒道。
景无伤听说是代宁旧的他,暂且抛下疑惑,总算是露出个头来。
“阿宁,你好狠的心!”景无伤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这样子就像是代宁辜负了他,抛弃了他似的。
“驸马何出此言?”
“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吗?”景无伤记得很清楚,是司马小白听了代宁的话,射穿了自己的两条腿,自己昏死过去之前,代宁说她不是他得代宁。
现在他不确定究竟代宁为何变得如此心狠手辣,脾气和以前大相径庭,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代宁真的会杀了他。
“驸马错了,当日本公主和新月姐姐去打野猪了,驸马是被三姐姐带走的,等本公主打猎回来,驸马就全身是伤的躺在大堡子里。
据阿公和司马大人调查,把驸马弄成这副样的是三姐姐,父王也已经结了案,三姐姐戕害嫡公主的驸马,本来按律历是要监禁终身的。
可是父王念及她是公主,就把她关进了王宫里的私牢,驸马难道觉得父王会错判?”
代宁蹲下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景无伤,盯得他毛骨悚然。
代宁能把这件事嫁祸给代安,足见现在的代宁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自己一个不小心,怕是就要死在她手里了。
景无伤刚醒过来,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亦是有些跟不上代宁的话。
也说不定,代宁这些话都是诓骗他的,他说多了就会上当,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代宁见景无伤闭着眼睛不说话,干脆让丁香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床头。
“对了驸马,在司马小白来救本公主之前,本公主记得驸马是要把本公主和木香扔到陷阱里的,这件事驸马怎么解释?”
代宁想试试,这人对这些事还记不记得,好判断该不该监禁他。
“阿宁你说什么,那天我就是想带着你去打野猪的,我是你夫君,我不想看着你跟着司马小白那个浪子去,才带着你进的林子,我什么时候要把你扔进陷阱的?”
景无伤果然比代安聪明多了,大伤初醒就能把蓄意杀人说成男女间的争风吃醋,果然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
代宁健谈这么说,已经判断出他对当时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对了,父王说了,驸马现在重伤在身,本公主的府医能照顾驸马周全,所以以后,驸马的器具就由他来全权照顾,驸马可要配合他,否则牵动了伤口年纪轻轻的英年早逝了,那就太可惜了。”
代宁指着身边的府医对景无伤吩咐。
府医朝景无伤点头哈腰了一番,表示自己一切听公主安排,会伺候好景无伤的。
景无伤明白了自己的小命捏在了代宁的手里,只好向代宁示好。
“阿宁放心,我做错的事绝不叫阿宁丢脸就是。”和性命比起来,面子不算什么的。
出了明辉台,代宁吩咐人看紧了景无伤,千万不能叫他和不相干的人见面。
从明辉台回来,远远的就看见瑞香站在栖凤楼的门口。
“公主,有客来了。”瑞香跑下台阶,上前扶在了代宁的另一侧。
“谁?”丁香见瑞香喜上眉梢,看来来的是好人。
“党先生啊,他带了好多礼物呢。”瑞香一见到那些好吃的,笑得小嘴都合不上了。
“殿下。”栖凤楼的院子里,党龙晶在梧桐树下想我代宁行礼。
“先生请进。”
到了正厅落座后,党龙晶表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