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陆婳伤心的哭泣声,这么一刻,她几乎情难自已。
不知道哭了多久,陆婳变成了小声的抽噎,她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周身萦绕着一股绝望而脆薄的美丽,她抱着毛绒洋娃娃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他回来了,林墨回来了!”
“我以为他死了,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所以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原来…他没死。”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想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我想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想问他断肠草是不是已经完全治好了,我想问他这几年过得好吗,我还想问一问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像我想他这般的想念我,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我都不敢表现出来,我不敢…跟他相认,因为,我好怕。”
“五年前,是我亲手害死了他,我知道他恨我,现在,他只会更加恨我,因为,我嫁给了罗森。”
“是我害了他,背叛了他,我要过他的命,伤透了他的心,我把那个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男孩子弄丢了。”
“这一次他是回来复仇的,我知道他是想复仇的,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巨大的鸿沟,我跨不过去,也不能跨过去。”
陆婳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总之她现在很乱很乱,林墨的回归彻底打破了她平静如死水的生活,搅乱了她的一颗心。
她现在还觉得不真实,他是真的回来了。
五年前妈咪给了她一瓶忘情水,也把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由她决定喝还是不喝。
她没有喝。
那是她最爱的男孩儿,她怎么舍得忘记他?
这五年多少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他满身是血的来到她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他看着她,用那种痛苦决裂又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她。
她以为他死了,她被爱判处终身孤寂,想以这座王室画地为牢时,他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他恨她。
现在,她该怎么办?
……
别墅里。
上官墨倚靠在沙发上,敛着俊眸,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少主,我帮你揉一揉吧。”伴随着娇糯的声音两只小手伸了过来,开始帮他揉捏太阳穴。
这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上官墨伸手,一把拽住了女孩儿的皓腕然后一扯。
呀。
女孩儿轻呼一声,直接坠进了上官墨的怀里。
上官墨缓缓睁开眼,怀里的女孩儿水灵又漂亮,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白纱睡裙,乌发披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怯生生的,看着很有当年少女陆婳的既视感。
上官墨松开她,“跨坐上来。”
他是命令的语气,但说出的话很是暧昧。
女孩儿红着小脸,提着裙摆跨坐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上官墨的目光落在女孩儿的胸口上,修长的手指从白裙里探了出去。女孩儿还是干净身,虽然进来的时候被教导了一些伺候男人的事情,但没经验,现在上官墨这么直接,力道还很粗鲁,有点将她弄疼了。
不过女孩儿看着上官墨这张俊脸,成熟英俊的男人被权势身份叠加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女人不过就是他的附属娱乐品,这让哪个女孩儿不心动?
女孩儿身体一软,两只手主动的往上官墨的脖子上抱,嘴里也露出了愉悦的哼哼声。
她想有进一步的发展。
但是这时上官墨不知道怎么突然失去了性趣,他伸手一挥,女孩子一下子就摔坐在了地上。
女孩儿懵圈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刚才这男人还性趣十足的,“少主,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上官墨居高临下的睨了女孩儿一眼,“滚!”
女孩儿不敢反抗,只能忍着疼痛和眼里的泪水快速退了下去。
上官墨脸色不好,他一张俊脸隐在黑暗里更显深沉阴郁,一时之间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手下十一走了进来,“少主,刚才那个女孩儿是不是没伺候好,我重新安排一个?”
五年前跟随上官墨的阿大阿三阿六阿九全死了,上官墨又有了新的手下,他取名为十一。
“十一”这个名字也在不断的提醒着上官墨过去发生了什么,不断提醒着陆婳对他的背叛!
上官墨抿了一下薄唇,“不用了。”
“好的,少主,你说陆婳这位第一王妃真的忘记你了吗,五年前夏夕绾曾经送来一瓶忘情水,也不知道陆婳有没有喝。”
上官墨冷哼了一声,她喝了,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这个女人冷心又绝情,五年前她差点害死他,她不但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和自责,还喝了忘情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重生生活了,她嫁给了罗森,还生下了儿子。
对了,她怎么会自责和愧疚呢?
那本来就是她和罗森的计划,里应外合置他于死地。
他现在都忘不了她那句“从未”,她从未爱过他!
上官墨英俊的眉心里覆上一层戾气,他伸手将桌上的花瓶给打碎了。
哐啷一声,十分刺耳。
“少主,你不要动怒,这样对你的身体无益,断肠草…”十一没有接着往下说。
上官墨敛了一下猩红的眸子,“她以为她可以忘记我吗,那我就一点一滴的帮她回忆起我是谁,好戏才刚刚开始!”
十一没敢说话,少主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也开始变得嗜血残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下去吧。”
“是,少主。”
……
上官墨进了沐浴间冲了一个冷水澡,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床上放着一套校服,是陆婳走之前换下来的。
上官墨躺在床上,她穿过的衣服就在身畔,他没有刻意去闻,都能闻到她残留下来的那股少女体香。
刚才那个女孩儿挺漂亮的,但是跟陆婳一比,根本就不够味,解不了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