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娶了她,她18岁了,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他没有在等,但一直在等着她长大。
她这朵花如果他不摘,迟早都要被别人摘下。
他陆司爵不需要什么豪门联姻,他需要的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携手一生,慢慢变老。
他和她结婚的那一年,他27岁,她19岁,都是人生里最美好的年纪,他为她高筑阿娇房,将她金屋藏娇,一时成了帝都佳话。
但是他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他。
新婚那一晚,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一晚发生了些什么,一切都像发生在昨日一样。
她被送进了新房,他在外面应酬宾客,他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孩,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成为了他的太太,在新房里等着他,他应酬宾客心不在焉。
厉君墨笑话了他一句,“司爵,你是不是惦记着你那个小新娘呢,今晚要开.荤了,很激动吧。”
他看了厉君墨一眼,“这里交给你了,我走了。”
在厉君墨的笑话声里,他直接回了新房。
推开房间门,走进去,他看到的却是掉了包的柳招娣。
柳招娣出现在了他的新房里。
柳璎珞和柳招娣这对姐妹俩像是一胎双生,脸一模一样,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柳璎珞!
在他的盛怒之下,柳招娣哭哭啼啼的告诉他,柳璎珞不愿意嫁给他,因为柳璎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已经跟自己的初恋情人私.奔了。
他当即带着自己的心腹,紧急赶往码头,他在码头抓到了柳璎珞,当时她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个人正抱在一起。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一个拳头揍到那个男人的身上,他将她强制性的带了回去。
那天晚上,她不肯,他将她绑住,直接要了她。
后来他折了她的羽翼,将她囚禁阿娇房。
那些年,她不听话,他总有办法弄的她听话,慢慢的她也怕了他的手段。
可是她在他的床上总是哭,清丽潋滟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惹他生气,让他不快。
陆司爵敛了敛俊眸,收回所有的回忆,这时“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了,书房门被紧急推开,“先生,夫人…”
门边的女佣一僵,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五十多岁的男人穿一身黑色衬衫伫立落地窗边,英俊尊贵,而保养很好的柳招娣像水蛇一样从后面紧紧的抱着他,昏黄的光线充斥着暧昧的元素,尤其是这种年纪的男人,格外让人面红耳赤。
女佣迅速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再看。
有人打扰,柳招娣不情不愿的松开了陆司爵,她不悦的瞪向那个女佣,“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清甜软糯的嗓音,“陆夫人,是我,不要为难她们了,是我硬要闯进来的!”
书房门被彻底推开,夏夕绾纤尘绝丽的身影闯入了视线。
夏夕绾来了!她怎么来了?
柳招娣目光一闪。
几个女佣拦着夏夕绾的,“先生,夫人,对不起,我们拦了,但是拦不住…”
陆司爵看着夏夕绾,幽沉的眸子里倒没有什么波澜,他掀了掀薄唇,“没事,下去吧。”
“是,先生。”
女佣们都退下去了。
柳招娣冷冷的看着门边的夏夕绾,“夏小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夜闯陆家?”
夏夕绾胆子真的很大,从私人酒会出来,单枪匹马的直接杀进陆家,整个帝都城都没有人敢这么干。
夏夕绾澄亮的水眸扑闪扑闪的,里面都是星星,聪慧从容,她抬脚走进去,淡淡的看了柳招娣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陆司爵的身上,“这么晚了我冒昧来打扰,不是找你的,而是找陆伯父的。”
柳招娣滞了一下,看向陆司爵,“司爵,你跟这个夏夕绾认识?”
陆司爵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神色淡淡的,看着沉稳威仪,伸手指了一下沙发,他开腔道,“夏小姐,请坐。”
“不用了,今天我来找陆伯父,是因为我去了一个私人酒庄,看到了一幅珍藏版的画,所以特意送过来给陆伯父看一看的。”
柳招娣心头一跳,因为夏夕绾不冷不淡的提到了“私人酒庄”这四个字。
果然,陆司爵英气的眉梢微微一挑,抓到了重点,“夏小姐怎么去私人酒庄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问题陆伯父可以好好问一下你的陆夫人!”夏夕绾笑语嫣然,但是眉眼里迸溅出了锋冷的光芒。
柳招娣彻底一僵,她万万没有想到夏夕绾会这么快的给予了反击,她的反击快准狠,竟然冲着陆司爵就来了!
这时柳招娣就觉得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抬头,撞上了陆司爵那双深如寒潭的狭眸。
陆司爵缓缓眯了一下眸,不动声色的一个眼神,让柳招娣头皮发麻。
柳招娣脸色一白,手脚都冷了。
“陆伯父,以前我们的合作很愉快,我一直遵守诺言,从未越线,我希望你也是,管好你的陆夫人,让她不要惹到我头上,要不然…陆伯父应该很清楚我这个人,如果有人胆敢对我身边的亲人朋友下手,那我可是会拼命的!”夏夕绾铿锵有力的说道。
柳招娣都傻眼了,她完全不知道夏夕绾在说些什么,而是她一个20岁的小姑娘,竟然敢跟陆司爵这样说话。
陆司爵的反应也很微妙,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夏小姐,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那就好,对了,这幅画还是要送给陆伯父观赏一下。”夏夕绾将手里的画卷交给了陆司爵。
陆司爵伸手打开,手指微微一滞。
柳招娣自然也看到了,她惊骇的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夏夕绾,她夜闯陆家还不够,竟然还将柳璎珞的画卷给送了过来,这个女孩,真是胆大包天!
“当年陆伯父高筑阿娇房,金屋藏娇,没想到我这次竟有幸看到了二十多年这位绝色风华的帝都第一美人,这幅画卷一直被私人酒庄的主人给珍藏,想必也是这位第一美人的狂热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