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生与王知元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都默契的没有用上法灵力。
不过刚刚说话的几个人看见王知元有些落下风,其中有的人还依附于王家,受王家庇护。
况且他们有的看宁阳生也不顺眼,于是几人对视一眼,加入了战斗。
原本知道两个人人的单挑,却发展成为一群人的混战。
原本宁阳生就处于上风,扶玲不打算去帮忙。但是,这些人竟然不讲武德。
怎么这些人都这样,明明与他们无关,偏偏还是要参与其中。
虽然她人小,但没有剑在手,这些人都只是瞎打,对付他们错错有余,这一对一的培训课可不是白练的。
她迅速跑到了宁阳生身后,接下了将要打在他身上的一拳。
打人的一看到是扶玲,有些慌张,她师傅可是一剑就能把他的宗门移成平地的大能,王知元这个傻逼,谁的坏话都敢说,刚刚想要退出这些人的斗争。
扶就玲盯着他说道:“来都来了,就别着急走了。”
这些人竟然敢在背后说她师傅的坏话,是觉得以她师傅的地位,不会为难他们这些小辈吗?真的是搞笑。
也轮得到他们来置喙。
学堂外
韩墨手里拿着戒条,来回在他们几个面前踱步,一脸愤懑。
停在宁阳生的面前,高声道,“你啊你,一天到晚给给我省省心好吧。原以为你安静了几个月,今天又干的这叫什么事……还带着扶玲小师叔一起,真的是近墨者黑……”
宁阳生小声嘀咕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打架……”
听着他这话韩墨觉得他又要秃一些,道:“那你好端端的怎么把桌子踢得粉碎,啊?”
宁阳生无辜的看向韩墨,又指了指王知元,说:“当然是因为,他嘴贱。”说完还朝王知元咧了咧嘴。
看着他现在还这么嚣张,王知元不能忍,火冒三丈,作势就要向他打去。
可惜扶玲就站在他的旁边,当他准备冲过去时,扶玲轻轻一抬脚,王知元踉踉跄跄的趴在了宁阳生的面前。
看着他们几个,韩墨简直拿起没有办法。
喝道:“王知元。”
“我都还在这,你就敢这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都是些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服管教。
扶玲看着生气的韩墨,主动站出来说道,“对不起夫子,这次是因为我。”
望着乖巧的扶玲,他也听说了扶玲筑基之事,这可是他们幼学的独一份,小小年纪,前途不可限量,便温声对扶玲说,“小师叔不必为他们开脱。”
扶玲:“……”
王知元和宁阳生肯定不会说他们因为什么打架,韩墨也只当是他们之间互相看不上眼。
扶玲自然也不会说。
打架这种事,只要不用到灵力,反正打不死。
韩墨又训斥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围着赤霞峰跑个十圈,以示惩戒,为表示一视同仁,扶玲也得和他们一起去跑。
韩墨拂袖而去,摸着自己有点后移的发际线,长叹一声。
王知元在他们几个面前狼狈的摔了一跤,将他们远远留在身后,自己一个人跑了。
钟离缓缓走到扶玲身旁,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手里还拿着一颗簪子上掉落的南珠。
钟离的手从她眼前一闪而过,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他手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看着盯着他的的手,钟离不急不忙的放在身后。
扶玲却抓住他的手拿到身前,说:“这些人可真是个人才,抓挠咬全被他们用上了。”
看着扶玲灼灼的目光,钟离想扯出自己的手,说:“没什么大碍。”
“那能没什么大碍呢,万一咬你这个人有病怎么办。我还是给你擦擦药。”
药膏冰冰凉凉,和扶玲温热的小手成鲜明的对比。
抹完膏药后,扶玲还向他手吹了吹。
钟离低头看着她的头,原来她那天就是这样给他呼气,便轻声说:“嗯,好多了。”
宁阳生看着两人落在后面,朝他们招手,大声喊道,“再不跑,今天就赶不上吃完饭啦。”
扶玲莞尔一笑,着拉着钟离跑向他。
结束之后,三人瘫坐在地上,宁阳生拍了拍钟离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钟离哥,没想到你打架这么猛啊。你是不是经常打架?”
那股狠劲宁阳生看着都害怕。
扶玲敲了敲他的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宁阳生捂着他的头,哭唧唧道:“阿玲,你又敲我头……”
“那是你讨打”
“确实经常打架,”钟离打断了两个人的嬉闹,又淡淡看向宁阳生说道,“不过大多数都是被别人打。”毕竟只要他还了手,就会被打得更惨。
这时宁阳生不在意扶玲敲他的头了,站起来举了举拳头,一脸豪气的对钟离说,“下回你叫上我,让我去瞧瞧谁敢在我面前撒野。要是我没在,记得报上我的大名。为兄弟两肋插刀,我宁阳生义不容辞。”
钟离嘴角微勾,看着他说得认真,便说,“到时一定喊上你。”
扶玲忍不住开口,“若你以后打架报他的名字,说不定会被打得更惨。”
宁阳生假装沉思,又一本正经道,“把说不定去掉,那是一定。”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钟离好像也知道为什么扶玲会带他回来。
又想起宁阳生给他交换的扶玲的那个秘密,眼里溢出笑意。
三人分别之后,扶玲与钟离就踏着细碎的月光往玲珑居走去。
走到门口时,院中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唯独不见她的小狐狸在门口等她。
扶玲跨进院门,就看从渊坐在石凳上,闭目沉思,小狐狸躺在他的怀里,一脸享受。
听见声音,从渊睁开双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扶玲跑向他,欲言又止,“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听着她言语中的纠结,从渊眼神柔和下来,摸着她的头说,“当然是来瞧瞧我们小扶玲怎么样了。”
白日里他去天璇宗,向他们的宗主求了密宝,为了解决宁峥给扶玲种下的锁魂结。
扶玲笑着说,“我好着呢,不过宁……峥的事情解决了吗?”
“暂时还没有,别担心,你还是小孩子呢,万事都有师傅和师兄。”
说话间,从渊手里出现一条银色的项链,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光。
从渊看着她说,“把你的神木取下来吧。”
扶玲不懂,但也听话的将神木从雪白纤细的脖颈上取下来递给从渊。
只见红线碎成粉末,从渊把这根细细的银链穿过神木,将它又重新给扶玲戴上。
叮嘱道,“不要轻易将它取下,知道吗?”
脖子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感受到这件法器的力量,顿时让扶玲有种到被保护的感觉。扶玲羽睫微闪,乖巧的回应道:“我知道了大师兄。”
大约是这次神魂离体让他们很紧张,所以,都在不断为她寻找天材地宝。
“谢谢你,大师兄。”扶玲捏着他的手,非常认真的说。
从对于她来说,亦父亦兄亦友,在他这里,她感受到他无限的关心和爱护。
从渊捏着她的脸说,“真是个傻丫头,我们可是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扶玲傻笑着对他说。
“不过还有件事,十天后是八月初八,就是无极宗的筑基大典。”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万剑窟选本命剑了。”听见筑基大典,扶玲眼神突然亮了。
“对啊,要是再晚几天,那你就还得再等一年了。”
“嘿嘿,说明我运气还不错。”
想起身旁的钟离,他也筑基了,还没有本命剑。
走到钟离的身边,拉着钟离的衣袖,说“阿离也筑基了,可不可以去啊。”
她都忘记了到万剑窟有什么条件,就只知道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能进入万剑窟。
一人只能选一剑,一剑只选一人,若剑主人生死道消,或者得道飞升,剑就会重回万剑窟,等待下一任主人。
当然修真界夺宝的人也数不胜数,将剑主人的神识直接抹掉,强行将自己神识融入,但这样的风险也很大,若剑生剑灵,随时都有反噬的风险。
若一个人在自己筑基期期间,万剑窟未带出一剑,就意味着,他的剑修生涯到此结束。
从渊看着钟离。
钟离从进来开始,一直站在扶玲身后不远处,笔直如松,眼眸漆黑。
“自然是可以,”双手放在小狐狸下巴下轻轻地挠着。小狐狸舒服得眯眯眼,还顺势翻了个身,将洁白的肚皮暴露在空气中。
没眼看,你还是个小姑娘呢?扶玲将小狐狸从从渊怀中抱到怀中,一下一下摸着它的背脊。
原本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手不见了,小狐狸还有些炸毛,但又闻到扶玲身上的气息,便撒娇地朝她怀里拱了拱。
从渊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小狐狸,拍了拍自己的衣袍。
又沉声说道:“他自然可以去,这个万剑窟又不属于无极宗,只是无极宗有开启的钥匙之一,还有四个宗门同样可以开启,除了这五个宗门进入万剑窟时不限制人数,其他小宗门都有严格的数量要求。”
垄断啊这是。
“这次筑基大殿有无极宗今年成功筑基的弟子,当然还有其他宗门的筑基期弟子,他们同样等着这个机会。”
扶玲又说:“我们开门,那他们得给灵石吧?”
闻言从渊笑着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