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觉得这里面有故事，慕渊吞吞吐吐，莫非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的吗？
上辈子，她可是一点都没看出玉容妃和妖皇长空有什么瓜葛。不过上辈子玉容妃也没做出背叛龙族，联合外人，谋害阿昭事情来，所有一直到她死，玉容妃也还好好地做龙帝的宠妃。
所以那日凌新月才这么惊讶，玉容妃居然有那么大的野心。
“你给我说清楚。你不告诉我，我可以亲自去问玉容妃。”凌新月双手环抱在胸前，直视慕渊，语气冷厉起来。
慕渊现在对着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不敢惹凌新月生气，只能说了，他道：“玉容、她、她长得像霁明长空的前任皇后。”
是的，玉容妃长得像妖皇长空的死去的皇后，在玉容妃还是龙族公主的时候，妖皇长空因为这个缘故，想要纳她为妃。当时祁夜女帝已经死了，但是玉容妃的父亲还在啊，妖皇长空派出使臣来提亲，当时的玉容妃还是玉容公主。
在知道妖皇长空想要纳她为妃后，她将妖皇长空的使臣都杀了，只留下一个回去带口信的，她是这么跟妖皇长空说的：“要我龙族的公主去给你做妾，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当时的妖皇长空就已经成神多年，玉容妃这么做无疑是半点面子都没给。但是妖皇长空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喜欢她。他第二次求亲，是亲自来的。
这次他郑重地跟慕渊提出
龙族和妖族联姻，娶玉容妃做他的皇后。
慕渊的答复是，玉容妃如果同意，他就同意。
玉容妃还是拒绝了。
而且拒绝的相当不客气，因为她是这么说的：“第一，本公主对当别人的替身没兴趣，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第二，本公主对龙族以外的男人都没兴趣。第三，本公主对活了几十万岁的老头没兴趣，不管他修为多高。”
高傲的妖皇气得拂袖而去。
听完慕渊说完玉容妃和妖皇的事情，凌新月立即对玉容妃刮目相看。她确实不是什么好女人，她对满星和阿昭做的事情，也无法原谅，但她身上确实有些地方，凌新月很是佩服。比说，不做别人的替身，管你是谁。
如果柳含烟是玉容妃这样的，就算是输了，凌新月都觉得输得心服口服。
上辈子凌新月在无尽海也住过几百年，因为慕渊的关系，玉容妃待她很是殷勤。玉容妃跟她说话时，笑语连珠，妙趣横生，眼波一转，勾得她一个女人都觉得骨软筋麻。
当时凌新月就在想，难怪龙帝那么宠她，如果她是个男人，估计她都会经受不住玉容妃的诱惑，想要跟她风流一把。
妖皇长空喜欢玉容妃这样的，那他之后怎么会迷恋上柳含烟的？
柳含烟跟玉容妃一比，简直不知道掉了多少个档次啊！
“他拿什么换玉容妃？”凌新月问。
慕渊说：“妖族的通天至宝——开天印。”
哇！那还真够舍
得的。
“你答应了？”凌新月问。
慕渊道：“我跟他说，如果无尘答应，玉容自己也愿意，我就答应了。”
至于阿昭，他并没想着要玉容妃怎么样，因为满星。
“他跟我说，无尘已经答应了。”慕渊道。
凌新月又露出了惊诧地表情：“什么？！龙帝答应了？”
“无尘并不爱玉容。把她一直关在无间狱，满星心里肯定难受。让她换个身份离开龙族，永远不要回来。对无尘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慕渊看向窗外的落花，似是想起了什么过往。
“他、他爱谁？阿昭的母亲？”凌新月问。
慕渊摇摇头。
凌新月立即问：“那是谁？”
“碧琉璃。”慕渊说。
“凤凰神！！”凌新月惊叫出声，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龙帝他居然喜欢的是凤凰神！？
“凤凰神和龙帝，他们、他们、他们两个……”
“他们在一起过。”慕渊头疼地说。
凌新月觉得难以置信，龙族和凤族可是世代的血仇啊！凤凰族的圣尊和龙族的皇帝，居然是那种关系？为什么这种事情，她上辈子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你以前都没告诉过我。”凌新月略带埋怨地说。
慕渊满头黑线：“这些，你不问，我怎么主动跟你说？”
凌新月想了想，她问慕渊：“他们在一起过……后来，后来是你拆散了他们吗？”
龙族和凤族是世仇，慕渊提过他的母亲就是被凤凰一族害死的，
所以他不可能同意无尘天跟碧琉璃在一起。
“是。”慕渊直言不讳。
凌新月又道：“碧琉璃成神之后，对龙族发动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渊微微地牵动唇角，他嘲讽地道：“那个小丫头，想要打败我，好将无尘带回她的琉璃天净宫，她想得美。”
刚成神的碧琉璃不是慕渊的对手，反倒差点被慕渊所杀。要不是无尘天求情，她就回不去了。
对于慕渊拆散无尘天和碧琉璃的事情，凌新月没做评论。不过——
她想阿昭应该不可能对凤凰一族发动战争了。
阿昭不可能让自己的父皇为难。
慕渊说完后，忽地感觉凌新月的视线冰冷起来，只听她嘲讽地道：“也就是说，龙帝心中最爱的人是凤凰神。”说着她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看向慕渊，“你们男人可真厉害，就算心里有一个人，也不妨碍你们跟其他女人风流快活。”
无尘天喜欢凤凰神碧琉璃，但是也不妨碍他娶阿昭的母亲，娶玉容妃，还纳了那么多的妃子进后宫。
慕渊心里爱的是周梦蝶，也不妨碍他找替身。先是她，之后又是柳含烟。
慕渊急切地为自己解释：
“我、我没有，我就只有你……”
“闭嘴！”
凌新月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打断了慕渊。她说：“现在妖皇是去了无间狱吧，我想听听他和玉容妃说些什么。”
凌新月冷厉的目光看着慕渊，唇角又微微地上扬。
慕
渊觉得让她听霁明长空和自己那个侄外孙女的的对话，不是件好事情，但又不敢不从。
他左手抬起，掌心微微发光，一个水晶球在他的手中出现。他将这颗水晶球递给了凌新月。
凌新月双手捧着水晶球，神识渗入水晶球里面。无间狱深处某个牢房中的情景和声音都映入了她的眼中耳中。
